主城。
这里是城主府的核心,是城主日常处置政务的地方。
裴凝嫣坐在位置上,心绪复杂。
因为城主夫人的身份,她虽然空降城主府的权力中心,但因为丈夫多年来的放权,使得城主府的权力集中在了副城主身上。
她明争暗斗多年,也就取回了一个执法二队。
诸如财政之类的生杀大权,她连影子都摸不着。
想在日后的南江区争霸赛中夺下南江区的管理者权限,她需要尽快拉拢城主府的四方鬼王,唯有如此,她才能坐上这城主之位。
“拉拢三方鬼王,解决银甲鬼王,副城主,他真的能做到吗?”
城主夫人喃喃。
两瓣薄唇抿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过人之处,又想到了刚刚被那个人类碰到,所产生的异样触感。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容不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日后被人取代。
然而丈夫却已经无心争霸,每天只想着安于现状,留恋花丛,连自身的灵异都已经不顾,即将被她超越。
她敬仰,膜拜强大的,能给她带来无上权势的男人,但丈夫已经不是。
这才萌生了自己当城主,并获取管理者权限的想法。
而沉健的出现,似乎让她看到了希望。
不知不觉中。
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过人之处上。
手掌正准备一动。
敲门声响起。
她当即反应过来。
脸上闪过羞愤。
平复好心情才是正色道:“有什么事吗?”
“夫人,外面有个人类找你。”
“人类?”
裴凝嫣一愣,“让他进来。”
不久。
嘎吱。
推门声响起。
沉健走了进来。
这位城主夫人正襟危坐,黑色的包臀裙贴合在桌椅上,与笔直的桌椅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弧度,两侧的镂空设计暴露出大片的白皙,让人忍不住想窥探内在的神秘。
“你怎么过来了?”
裴凝嫣有些好奇。
知道自己冲动了,想放弃?
她只想到这种可能。
总不能是已经拉拢了一方鬼王,准备来跟她提出愿望吧。
沉健没有说话。
掏出缚魂袋,将蜡像鬼王随手丢了出去。
城主夫人:???
待看清楚地上躺着的身影,她有些愣住了。
这是……
蜡像馆的那位鬼王!?
怎么可能。
她瞪大眼睛的看着沉健:“你……已经拉拢了一个?”
“差不多。”
沉健随口道。
“不过我怕延误时间,所幸就带他过来了。”
听到这话。
裴凝嫣狐疑。
差不多?
也就是还不成的意思,
那带过来干什么?
万一被这尊鬼王知道他昏迷背后跟她也有一定关系,恐怕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
另一边。
被镇魂锤敲了十三下的蜡像鬼王在第十四分钟醒来。
看着周围跟蜡像馆截然不同的环境,蜡像鬼王明显也短路了一下。
然后想起来了。
特么的。
他被一个老六偷袭了。
伪装成他的作品,混入他的蜡像馆,然后趁他大意没有闪,袭击了他。
之后发生的一切,他就不记得了。
想到这。
蜡像鬼王一张脸顿时扭曲了起来。
耻辱。
天大的耻辱。
他曾跟着南江城主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对危险的预感已经形成了一种反应反射,反而或许是多年安逸的缘故,他竟然被偷袭成功了。
这要是放在争霸赛那时候,他早就死了。
“你醒了。”
这时。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蜡像鬼王:!
!
我超,这个老六竟然还在。
他当即拉开身形。
一张恐怖鬼脸不断滴下油蜡,油脂在地上扩散,恐怖的灵异开始蔓延。
他看去。
勐然一怔。
除了那个人类,城主夫人竟然也在。
并且跟那个人类站在一起。
“夫人,你想干什么?这就是你邀请人的手段吗?亏得我前几天我还答应了老友准备给你一个机会试试,现在看来,夫人是不需要了。”
蜡像鬼王语气阴森。
而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沉健:“人类,之前我大意,没有闪,这才让你偷袭成功,你现在再试试?我要把你涂抹上油蜡,让你变成我最完美的作品。”
沉健挑眉。
冲着城主夫人道:“夫人等我一下。”
说着。
沉健掏出了哭丧棒。
如同一个市井混混一般冲了上去。
蜡像鬼王露出几分轻视。
这一看就是个屑。
动作毫无章法。
更加看不到一点技巧可言。
他为自己曾经被偷袭成功而感到耻辱。
于是。
他同样伸出森罗鬼手,准备跟沉健来一次肉搏。
三分钟后。
“服了没?”
沉健举起哭丧棒,再次打下。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特么服了,真的服了。”
蜡像鬼王将头埋在角落。
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被这跟白色骨棒打中,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次酷刑,强烈的剧痛让他这位硬汉也忍不住惨叫出声。
“那宣誓吧。”
“宣誓什么?”
沉健一巴掌扇了过去。
眼神危险道:“跟我装傻是吧,宣誓效忠夫人,帮助她坐上城主之位。”
城主夫人:……
她现在明白,沉健所说的差不多是指什么了。
“我宣誓……”
蜡像鬼王强忍着屈辱,认认真真的说完了誓词。
“现在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余光时不时瞥向城主夫人。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的如此强大外援。
这实力,深渊级了吧。
有一个深渊级的人类在背后做靠山,这位城主夫人,隐藏的太深了。
平日里还装作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看来只是为了麻痹副城主。
好手段。
他佩服。
在这位城主夫人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南江城主的手腕。
不愧是夫妻俩。
辅左她当上城主,参与南江区争霸赛,也不算坏事。
“走吧,走吧。记住了,别声张,我只要听到一点关于今天之事的苗头,我就找你算账。”
蜡像鬼王:???
“那要不是我传出去的呢?”
沉健随口道:“呵呵,那我也找你。”
蜡像鬼王:……
……
不多时。
主城楼内就只剩下了沉健和城主夫人。
或许是对沉健的大胆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这一次,裴凝嫣刻意跟沉健拉开了距离。
率先表明态度,漠然道:“你帮我拉拢了蜡像鬼王,按照规定,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不过必须是我自愿做到的。”
她在“自愿”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就是为了杜绝沉健的无理要求。
她享受那种位高权重,被男人垂涎的目光。
但不代表她会允许那些人触碰自己的身体,就连她的丈夫,在被她彻底放弃之后,也不能再触碰她。
上次,只是一个意外。
沉健置之不理,大步走了过去。
裴凝嫣脸色一冷,森罗鬼手一抓。
就要给沉健一次警告。
然而下一刻。
沉健已经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顺势一拉。
这位城主夫人就扑进了沉健的怀中。
“你……放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裴凝嫣在恼怒的同时,脸上也闪过一丝羞耻。
几乎下意识的,她反手朝沉健脸上扇去。
见状。
沉健左手抓出。
轻易扣住了她另一只尖锐的鬼手。
此时。
这位城主夫人两只手都被抓着,根本挣脱不开。
一时间。
她羞愤交加。
除了丈夫,她还没有被哪个男人这样搂过。
而且就算是丈夫,从来也只是规规矩矩,何曾这样霸道强硬的搂过她。
并在她明确表达不愿意的情况下,依旧轻薄于她。
这个人类,胆子太大了。
“放手。”
裴凝嫣两只勾人的桃花眼气愤的盯着沉健,冷声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我丈夫是这里的城主,这里是他的城主府办公区,你是不要命了吗?你知道被发现的后果吗?”
沉健扬眉。
这位城主夫人,真的是在威胁他吗?
怎么他越听越想将怀中的人儿就地正法。
毕竟她自己都说了,这里是他丈夫的办公区,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背叛丈夫,一想到这种念头,沉健就心生异样。
凑在城主夫人耳边道:“夫人,那你去告发我吧,我是无所谓的,但夫人你应该不想这里发生的事,传到外面那些人耳中吧。”
裴凝嫣咬牙。
这个人类,软硬不吃。
抓住了她的软肋。
她确实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尤其是不敢让副城主以及他丈夫知道。
她该怎么办?
任由这个人类轻薄?
这也不成。
现在就敢这样轻薄她,若任由这个人类放肆,那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她不能失了这份自动权。
不然跟沦为男人的附庸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
裴凝嫣脸色坚定,绝不能被这个人类牵着鼻子走。
然而下一刻。
她感觉身上一轻。
沉健已经松开了她。
并没有继续动手。
这让她产生了几分狐疑。
刚刚那个人类,为什么不继续?
明明她当时是反抗不了他的。
她看向沉健,想知道这个男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而这时。
沉健也笑了笑:“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再动手,不过我这个愿望,你是可以实现的。”
“若是做不到,那我们就失去了合作的基础,那只蜡像鬼王,就当我还你人情了。”
说着。
沉健看向手腕下方的许愿鬼纹身。
“将我刚刚想的弄出来。”
许愿鬼:……
他算是彻底废了。
大事一件没做,也不像鬼眼前辈,影诡前辈一样,对主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明明他的灵异才是最特殊,最强大的,却常年被主人用来许愿一些难以启齿之事。
但悲伤归悲伤。
他还是发动了灵异。
沉健手中,凭空造出了一根“茄子”。
这正是许愿鬼最可怕的地方。
直接从无到有,凭空造物。
“夫人,今晚用这个吧。”
沉健将“茄子”递了过去,眼神异样道:“这虽然跟我没法比,但想来可以宽慰一下夫人的心灵。”
“你……你……”
看清楚这东西后,裴凝嫣一张妩媚的脸庞尽是羞怒。
“你敢这样作践于我。”
身为“夫人”,她何曾不知道这是什么。
沉健将这东西递给她,无疑是对她赤裸裸的轻视。
沉健轻声道:“夫人,反正就你一个人用,你也不需要担心暴露的问题,实现了这个愿望,我也不能再对你动手动脚,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
裴凝嫣心动了。
见识到沉健强迫蜡像鬼王宣誓的手段,她自然不愿望放走沉健,但她又不想让这个人类得寸进尺。
眼下。
这个人类提出了一项对她来说依旧很难接受,却也可以接受的愿望。
她一下子就动摇了。
“夫人,我的诚意已经给出了,接不接受就看你的了。”
沉健老神道。
“好。”
“我用。”
沉思了好一会,裴凝嫣才一把抓起这个只比她手掌小了三分之一的“食物”,脸上闪过绯红。
这个人类竟敢说这东西还比不上他的,肯定是吹牛。
听到这个答桉。
沉健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那好,我第一个愿望就这个了,不过为了防止夫人耍赖,你用完之后必须交给我检查。”
听到这话。
裴凝嫣真想一眼瞪死这个人类。
稀奇古怪,作践人的本事倒是挺多。
“我……我明白了。”
见状。
沉健也不再逗留。
转身离开。
“那夫人,祝你今晚愉快。”
意有所指的话语回荡。
让这位城主夫人情绪起伏极大。
上一次情绪起伏如此之大,还是沉健覆灭了执法三队,让她好好打击了一次副城主,拿到了不少好处的时候。
而这次的情绪起伏,也是这个人类造成的。
不过上一次是高兴。
而这一次,是羞愤交加。
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东西,她难得的露出了小女人一般的羞涩。
然后手掌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