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范磊廷常听父亲说到，做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在这个有钱就能解决大部分事情的年代，范磊廷是真体会不到做生意能吃什么苦。

自己本身就已经是人上人，为什么还要吃苦？

现在他等到痛彻心菲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不能输给自己的姐姐，必须得靠自己干回大事，突破以前亿万公子哥的舒适区，走上一条摆摊的不归路。

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范磊廷可不想在赵雨菲面前丢脸。

范氏一向诚信第一，他可是答应过赵雨菲的，千万不能失信。

不就是几句话，喊就喊，谁怕谁。

闭着眼睛，范磊廷对着喇叭狠狠吼完，如释重负放下喇叭。

最难的一关终于突破，要是再让他吼，估计又放不下面子了。

心头的石头没了，范磊廷仰天长舒口气。

红薯大叔喊话：“你录音的开关好像没摁。”

没有比这更加绝望的话。

心头的巨大掉了，这回又重新加上陨石般的重量，让范磊廷想吐血。

握住喇叭的手，力量加大不小，要是它能突然坏掉该多好。

要是自己嗓子出问题该多好，要是现在街上没人该多好。

赵雨菲偷偷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为了女神的鼓励，范磊廷重新喊起那句特别不要脸的口号。

录好声音，摁下播放键循环，街上变得更加热闹。

有喇叭和没喇叭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再加上赵雨菲特别写好的文案，效果出奇好，简直有和神药，路过的女人们半数会驻足停留过来凑个热闹。

小小的鞋摊一下聚来一堆人。

冲着五折的优惠，冲着国外出口的质量，还冲着只有今晚的限时特惠，人流迅速聚集。

红薯大叔事先看过那些鞋子，否则他也会被那不要脸的口号所欺骗。

女人们抱着捡便宜的心理来到摊前，看下鞋子：“老板，你这是什么鞋子呀，是人穿的吗？”

范磊廷是面子全没了，也就豁出去。

他白了眼女人，冷冷说道：“当然是人穿的。”

女人们问：“怎么又脏又破，质量还差成这样，你瞧瞧，这双鞋跟还有一堆的洞洞。

老板你这鞋哪来的呀？”

范磊廷又是冷冷道：“反正不是垃圾堆掏来的。”

被范磊廷冷漠的态度气到，女人们也不示弱：“还五折的鞋，估计一双也就十来块吧，再便宜我也不会买的。”

呵呵，范磊廷给她们一个‘贫穷限制你们想象力’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的鞋子没有十来块的，全场一律一百二十元，怒不议价。”

越挤越多的人群，看到鞋子品质，没少被人数落。

众人寒酸笑话几句，有一大半的人想离开，听到这样的鞋还要一百二，全都像看奇闻般又不走了。

“老板，你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呢？”有人说。“这样的鞋子能卖出天价？”

范磊廷干脆把不要脸的精神继续到底：“一百二也贵吗？是你们太穷了！”

没有哪个女人听了不生气的。

与范磊廷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赵雨菲的鞋摊。

众人气归气，马上看见另外的鞋摊才是真材实料，款式和质量看起来好太多。

愈有对比，愈有伤害。

“美女，你的鞋多少钱呀？”已经有女人直接抓了双就上脚试穿。

赵雨菲说：“全部都是一百一。”

一边是一百二十元的垃圾鞋，一边是又新又好的时尚鞋，还便宜了十元，是个傻子也知道该去哪边。

闻风而动的女人群体往赵雨菲摊前挤来。

“那个老板太坑人，就那样还国外出口品质，真好意思说得出口。”

“五折了还要一百二，他是不是穷疯了。”

“还是这里的鞋好，穿起来蛮舒服耶。”

“......”

一行人纷纷投入赵雨菲的怀抱中，在她的摊前试起鞋来。

又便宜又好看的鞋子，马上引起众人的喜爱。

范磊廷还不忘拉客人：“美女们，怎么不来看看我的鞋，出口品质呢。”

“你要不要脸，谁看的上你的鞋，还出口品质？出的是哪国的口呀？”女人们嘲笑他。

范磊廷说：“出口欧洲。”

女人们互相咂耳，这个老板太不要脸，还知不知道羞耻了。

欧洲？咋不上天呢。

“你这鞋子还能出口到欧洲？”女人们问。

“对呀，出口欧洲，只是没出成功。”范磊廷低声道。

说没两句，就已经开始有人给赵雨菲付款。

轻轻松松一单鞋子就成交，人生第一桶金其实也不难嘛。

不过矛盾也起来了。

“老板你瞧，她抢我的鞋。”有顾客紧握一只高跟鞋。

“你放屁，这双鞋是我先拿到的，我要付款了。”另外的顾客拿另一只高跟鞋。

赵雨菲犯愁起来，她进的货不多，也就这么几十双，有不同的款式。

正好这个尺码也就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