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新闻部活动室里,季肆把昨天和夏宫铃在市役所的见闻告诉给了其他人。
虽然并不想让其他人也感到难受,但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与其抱着不必要的期望,等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那个神社导致过于难受,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情况。
“为什么啊,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办法,结果还是不行吗……”坂木佑介趴在桌上不甘心地嚷嚷道。
“会长早就猜到了吗?”柏崎镜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竹内七海问道:“所以一开始就不支持我们?”
“我又不是先知,这种事怎么可能预料得到,”竹内七海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是觉得,所谓的大人啊,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会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是一群小孩子任性的行为,刻意给自己增加工作,把原本做出的决定收回吧。”
“那我们去套她麻袋?”
秋茉莉跃跃欲试,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肆把一脑袋银毛揉成了鸟窝。
“需要我去试着和对方交涉一下吗?虽然不一定说得上话……”
小清水讴歌犹豫了一下,向正在压制挣扎的秋茉莉的季肆问道。
季肆和秋茉莉都停住了动作,疑惑地看向小清水讴歌。
“讴歌你就不要添乱了,这种事就算你插手也没用的,小清水叔叔和那边不是一个系统啦。”竹内七海倒坐在椅子上,双手扒着椅子的靠背,下巴搁在靠背上无奈地向她说道。
“那个……”
这时夏宫铃有些战战兢兢地出声道。
虽然她和班级里的同学都已经比较熟悉,就算和他们说话也没那么紧张了,但没想到连学生会长和副会长都会被季肆叫过来,这让有些怕生的她说起话来声音实在有些发虚。
“很感谢大家那么关心我家的神社……不过其实我也已经想通了,虽然还想让神社继续经营下去,但那位市役所的小姐说的没错,神社已经变得太过老旧,没钱修缮的情况下迟早会变成危房……与其发生那种事,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彻底坏掉的时候,举行一次没有遗憾的祭典。”
夏宫铃弱弱地说道。
“放心吧班长,我肯定会帮忙的!”柏崎镜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不知所措的夏宫铃,开朗地说道。
“哼,这种时候,又怎么能忘记本大爷呢……”坂木佑介揉了揉鼻子,耍帅道。
“真心话呢?”季肆冷不丁问道。
“最近总觉得学长们的目光有些危险,我要暂且逃离网球部一段时间。”
还保持着耍帅动作,但已经冷汗淋淋的坂木佑介回答道。
季肆:“……”
“快住手,不要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那样一来我不就感觉更加可怜了吗!”坂木佑介抱着脑袋喊道。
“嘛,虽然也不是不能帮忙,不过我和讴歌都很忙的,不要太过期待哦。”竹内七海懒洋洋地说道。
“抱歉,因为这个月还有运动会,我们学生会必须提早一段时间进行准备。”小清水讴歌则为自家会长解释了一句。
“没、没关系,有这个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夏宫铃慌忙摆着手说道。
“不过试胆祭到底要怎么搞呢?”秋茉莉好奇地向季肆问道:“和其他神社举办的普通夏日祭有什么区别吗?”
“倒不如说如果只是要认真搞祭典的话,不用试胆祭,普通的夏日祭就可以了吧?”坂木佑介也问道。
“很遗憾,试胆祭是来自投资方的要求,不能随便更改哦。”季肆摊手道。
“没错没错,投资方才是最大的!季肆君怎么能不给我上茶呢,我可是投资方哦~”竹内七海悠哉悠哉地说道。
“不要继续丢人了,七海。”
看不过眼的讴歌像是抓猫咪似的把她拎了起来。
“是我的错觉吗,讴歌自从认识季肆君之后,对我就变得冷澹了好多……”
学生会长开始假哭试图博取同情。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真的天使投资人,哪怕是会长也不是看到了回本的希望,才同意投资试胆祭的吗?”
见小清水讴歌好像真的有点被学生会长骗到了的样子,季肆只得叹了口气说道。
“嘛,最大头的客源,也就是八高的学生和他们的父母由学生会负责进行引流,在保证完成度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每个摊位都能收取一定的经营额抽成的话,能不能大赚一笔姑且不论,至少不会亏本吧。”
说起正事,竹内七海也认真了起来,只不过小清水讴歌并没有把她放回椅子上,依旧保持被拎着的模样,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异常有趣。
“前提是保证完成度呢。”说着,她又盯着季肆再度强调了一遍:“完成度。”
“为什么要重复那么多遍啦……”秋茉莉都哝道。
“重要的事说三遍,这个不是常识吗!”竹内七海双臂抱胸,一本正经地回答。
“而且老实说吧,如果这次提出这个预桉的不是季肆君的话,我也不会同意就是了。毕竟这种事真的做起来可和嘴巴上说说不同,其实是非常麻烦的,真的想要回本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其他人我都不太信得过呢。唯独季肆君,当你提出那个提案的时候,其实心里就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构思了,对吧?”
随着她的话语,活动室里的其他人也都一同看向了季肆。
“你这话说的我很有压力啊……”
季肆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些胃疼。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的!我会努力打工赚钱去还的!”夏宫铃双手放在胸前,努力安慰和打气道:“……大概。”
“你这个安慰让我更加不安了……”季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努力吧少年,为了粉红色的明天~”学生会长愉快地说道。
“你这个明天的颜色是不是有些奇怪?”
“那为了黄色而又清净的地球~”
“不要随随便便把地球的颜色变得那么污秽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