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才神情古怪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会在南魏吗?”
沈云帆沉声道:“我听媚娘说过,陈老你十年前输了一场比武,所以才会来南魏……”
“不错,十年前的那场武道大会上,我不仅惨败,而且还险些被废武功。”
“何人有这实力?”沈云帆稍显惊讶。陈子材身为剑尊,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怎么可能有人能废了他?
“阳池尊人。”陈子材微眯着眼睛。
沈云帆脸色大变!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偶然听到的这个名字,居然拥有击败陈子才的实力!
陈子材接着说道:“江湖中每五年都会开一场武道大会,选出一名武尊。而阳池尊人,已经当了十年的武尊。”
“他修行什么功夫,居然这么厉害?”
“这便是他最为诡异的地方,他修行的武功,老夫从未见过。不过老夫听说,他每年都要收些童子童女……”陈子材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听到这里,沈云帆忍不住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武侠小说。
这种收童子童女的人,一般都是修行邪功!
这么说来,柳媚娘被带回去,岂不是要被人当成炉鼎来用?
想到这里,沈云帆脸色一变,紧接着又是满脸的纠结。
陈子材见状似乎猜到沈云帆所想,便淡淡道:“提醒你一句,江湖不是朝堂,江湖只看实力。你哪怕带着南魏的军队,也奈何不了阳池尊人。”
同样的话,柳媚娘今天也说过。
沈云帆听完之后不免有些挫败感,但两个江湖高手都这么说,说明江湖确实不简单。
至少,他这个南魏小国的丞相还没有资格插手其中。
沉默不语许久,他才又悻悻地问道:“陈老,你看我天赋如何?能不能学点武功?”
陈子材闻言翻了个白眼,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沈云帆尴尬地挠挠头,倒也没太意外。毕竟陈子材是剑尊,看不上自己很正常。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子材忽然从怀里掏了个破旧的本子出来,淡淡道:“这是我陈家剑的基础,你若想学,就看看吧。”
沈云帆傻眼了。
一代剑尊的剑法,居然这么容易就能得到?这可超出他的预料!
这时,他便一脸狐疑地盯着陈子材。
“这剑法是真的,你别那么盯着我。”陈子材又翻了个白眼,“老朽迟早要入土,只是不想让陈家剑失传罢了。你若真学得会这些基础,我教你又何妨?”
沈云帆闻言也正色几分,认真道:“那待会宴会结束,我便去找您拜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江湖之中,拜师可是需要繁琐的礼仪!
“不必,你能不能学得会,还不一定呢。”陈子材笑着摇摇头。
“那等我学会,再去找您拜师!”
陈子材摆摆手,不再多言。
很快,这场宴会结束,孙良策一家就被安排在皇宫中住下。
魏青拉着沈云帆一起去养心殿,在路上还满脸兴奋地问道:“那位孙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刚刚朕发现他对天下事感悟极深,他的身份果真不一般!”
“这是秘密,陛下,你若想知道,只能去问孙先生本人。他愿意告诉你,才可以。”
“切,装神弄鬼。”魏青说着又问道:“那位孙先生是不是以前就跟你认识?这么说起来,朕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呢?”
说话时,她紧盯着沈云帆,难掩脸上的好奇。
“这也是秘密,陛下。”
“连朕都不能告诉?”
“当然不能。”沈云帆一本正经,“有些事情,只有我的家人能知道。”
“切,朕又没办法变成你的家人。”魏青有些不满。
“其实也有办法。”沈云帆嘿嘿一笑,“老婆不也是家人吗?”
魏青先是一怔,紧接着就红了脸,啐了一口道:“登徒子!”
沈云帆倒也不在意,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让魏青知难而退。
自己当初在赵国的一切,还是不告诉任何人为好。
“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沈云帆说道。他今天拿到陈子材的剑法,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好好观摩一番。
魏青瞥了他一眼,不满道:“那么着急干什么?朕……朕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哦。”沈云帆点头跟着,满心惦记着剑法的他,也没注意到魏青扭捏的模样。
两人很快回了养心殿。
“你就在这里等着,朕一会儿就出来。”魏青叮嘱了一句,自顾自进了内屋。
沈云帆就坐在桌边,借着灯光翻阅起剑法。
这剑法招式跟以前电影上描绘的差不多,都是用绘画的形式呈现出来,一页有四宫格,四个小人展现着不同的动作。
在图画旁边,还写着些注解。
沈云帆一边看着,一边并着双指,学着演练起来。
说来也是奇妙,只是几招下来,他就有种非常兴奋的感觉,浑身内力都涌动起来。
“剑尊家的剑法,果然厉害。”他啧啧称奇。
这一看,便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工夫。看得正入迷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爱卿。”
“陛下,臣在呢。”沈云帆头也不抬。
“你抬头。”
“哦,好。”沈云帆嘴上答应着,但还是盯着剑法一动不动。
这下子魏青的语气有点愠怒了,不满道:“快抬头看看朕!”
“看什么?”沈云帆有点纳闷了。
结果他抬起头一看,眼神顿时定住了。
只见魏青脱掉龙袍,换了身淡紫色的抹胸裙子。流苏裙下一对玉腿若隐若现,柳腰盈盈一握,胸前更是撑得满满当当,半片雪白让人挪不开眼。
而她平日里盘起来的头发也放下来,卷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脸上的妆容更是勾勒出精致的五官。
沈云帆看直了眼。
南魏的女帝,竟也有如此美艳的一面?
一时间,沈云帆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了几分。
皇帝穿上这身衣服,是想干什么?
魏青给这样盯着,小脸通红,便侧过身子扭捏道:“很久以前的衣服,好像有点小了,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