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未老红颜旧,世事无常两鬓霜。折翅心事如霜。谁堪解语话沧桑。空有丘山胸腑内,夙愿难偿。郎依不悔是红妆,侠骨柔肠。共君甘苦爱深藏。浴火重生鸾凤鸟,百炼成钢。
许下百年兮,甘苦相依。约生约死两夫妻。骤雨忽来缠病榻,一线生机。割肉一何痴,补我疮痍。重调水土和成泥。幸也无须分彼此。
缘起在他乡,欲寄相思凭好梦,天各一方。日夜费思量,携手何妨。国家双许有情郎。
滴血证知音,与子同衾。相思树下许终身。连理枝头生死结,以命盘根。雨打又霜侵,谁慰离人?如山重担两肩分。破镜重圆情未老。
何必誓与盟,有爱则诚。不甘碌碌自峥嵘。岁月青葱人正好,策马少年敖。冲浪你先行,我暂归宁。胸怀大志始无争。隐世寻根织绮梦檀郎。
落满院梧桐烛心,明月夜蝉鸣清香。举案齐眉风流债,烽火狼烟水一尽。榻冷窗畔问来人,曾见归无期?
——题记
溯洄??第七世??两相博弈
禾菱歌那边和林逸还有纠缠不清,而青丘和云中君还有就喜欢掺和事的龙王敖广那边也不怎么的。按说十世镜,十世转生误,那也是他们几个的赌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第七世出了岔子。
本来在昆仑(十世)镜外看戏的青丘和云中君还有敖广都不约而同的进入到了镜里转世了。这第七世,青丘转为芙铃,敖广转为启钥。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出生,又在不同的地方长大。
启钥为盗墓贼,芙铃是皇家公主。因为一出戏,人挤人而相识。他送了她从墓里倒出来的双响环,可是毕竟身份有别。他没办法,只得走参军那条路。好在他也争气,没过多久就步步高升。
但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皇帝又把他派出去打仗。临别之日,他去看她,才有了如下这一幕——
“抹一束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君何处?笼一鬓美人螺髻柳叶黛眉,懒梳妆。道一声良辰美景春晓时刻,奈何天……”
她望了一望那窗外墨色天黑云清淡,伸手到外面试了试是寒刺骨,心头咯噔难受对着门外喊到:“别唱了,您在外面,天寒地冻炮火连天,怕是不好过吧?”她抬腕轻巧屈指敲动双响环,听得丁零二声入耳。
她叹了口气,见外面没说话又继续说道:“你我本是萍水相逢,原不该有这许多情仇爱恨、藕断丝连,本不应有现在这般的唇亡齿寒、彻夜难眠。可老天的红线牵不巧,把您的线头搭到了咱连理枝上了。”
她说出的这番话也是违心,只因为皇帝说如果芙铃不同意嫁给北国皇子,那就不给启钥派援兵困死他。芙铃无奈,只得同意了皇帝的要求,狠心拒绝了启钥。
启钥也不好说什么,而是在门外唱了一夜的戏,淋了一场雨。唱的都是芙铃最喜欢的《海棠妆》,海棠妆讲的是一个神话故事改编的。大概类似如同七仙女,大意是说:
有一个舍身雌兽温和,善人语通晓多国语言,嗓音动听,歌声宛若天籁。她厌倦了隐世生活,偷偷下凡,爱上了一个凡人。可是生性忧郁的雄兽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一般是在山巅可见。其身形高大,腹黑,眼微蓝,唇薄,耳垂修长,呈锯齿形,不通人语,因为好斗所以四处打仗,也为人所供奉。雄兽要把雌兽抓走,人去追。依依不舍,缠缠绵绵。
最后人请神佛相助,收服了舍身兽的雄兽,但是雌兽也被神佛带走了……
芙铃打小儿就喜欢这种故事,戏文总觉得十分亲切。后来启钥也知道了这件事,就学戏。半路出家很是辛苦,不过他也熬过来了。在他们最要好的时候,启钥最喜欢唱给芙铃听。
他们最喜欢在微风不燥的时候,一起去踏青爬山。在高山之巅,启钥鼓瑟芙铃起舞。启钥的瑟鼓的特别好,弦到了他手上就如同沾在了手上一样。而芙铃的舞跳的亦是出色,不论是拧腰旋还还是折手翘袖。亦或者是做斜身旋转,抬腿捞月。
她不仅擅跳惊鸿,也更绝飞燕。掌中轻盈翩翩,不知何时经年。但是,一切甜蜜与美好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皇帝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一切美好都成了过往云烟。芙铃和启钥相隔两地,启钥出征那日也是芙铃出嫁之时。
十里红妆,铺满整个城池。最好的累凤金丝冠,最好的红衣嫁裳。她的青丝如瀑,被挽成一个华丽的发髻叮叮当当的插了满头的发簪,发钗。然后上了最浓的妆,调停得当后就是天仙下凡一般。
可是她不开心,因为同一时刻她牵挂的启钥已经策马扬鞭率军出征。她知道这一次的敌人很强大,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她的父皇。芙铃嫁给北国皇子后,她的父皇的却派了援军。
但是援军却是去暗杀启钥的,骁勇善战的启钥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友军手里,不过很蹊跷的是启钥死后没有找到尸体。芙铃得知启钥的死讯已经是有身孕月余。
彼时彼方的她,在北国的城墙上看了一夜的倾城雪苍茫。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冬天很冷,在雪夜朦胧时。芙铃一直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只神性高大的兽驮着一个人飞快的跑了过去。
可是她后来也没有看清楚,便就这样把这件事忘下了。她安心的等到了月份,生下了一位千金。是女儿啊,此时北国的这位皇子已经蓄势待发准备逼宫。
她不过是邻国一个政治联姻的工具,生下的又是女儿所以皇子自然十分不待见她。那皇子姬妾成群,能儿子的就好几个。她又算得了什么呢?后宫也不是她做主,那些仗势欺人的姬妾便也没有让她做主的地方。
她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此时北国皇子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君主。她病倒女儿被人夺走也无人问津,渐渐地中了厌咒精神也日渐憔悴。人消瘦如同黄花落,就算是秋千荡也不觉得有什么开心。
年少时的一切仿佛就像是梦境,某一天她住的那如同冷宫一样的宫殿起火了。火烧了一夜,却没有人救火。那桀骜的君主搂着新宠的美人下令不许人救火,只因美人看中了那块地方,要盖新的华丽宫殿。
所以,火便烧吧。芙铃在他们眼里有什么打紧的呢?不过是人命轻贱以此来博美人一笑罢了。可是当第二火灭了,却没人找到她的骨灰和任何可能留下的痕迹。他们只当她是一同被烧了一个干净,却不知她在火势刚起时就被人带走。
那人如在云雾里,背着她骑在一只兽上。芙铃惊慌失措,问那个人:“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去哪里?”那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别怕,我要带你去渊水。”
渊水?那是什么地方?听说话声,带着她走的似乎是个女子啊。芙铃还没有回过神,就被带着到了一处地方。由于她的周身还有云雾环绕,她也看不清是到了什么地方。就听得那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念了一声咒语,然后说道:“舍身成仁,前尘恩怨了,你走吧。”
然后她的耳朵就被人捂住。坠入了冰冷的水里。一开始芙铃怕的要死,以为自己不是被水淹死就可能会被水呛死。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很神奇的在水里能呼吸,也觉得水似乎没有那么的冷了。
她感到温暖,渐渐睡了过去。在朦胧中,她奔跑在一片荒原草坡上不再是女子,而是一个人身龙尾巴的“人。”他身边有两只兽,一雌一雄。那兽性格忧郁,喜欢住在高寒之地。
雄兽身形高大,可以看到腹部是黑色的。蓝眼睛薄嘴唇耳垂修长是锯齿形的。雌兽比雄兽矮小一些能化人形,开口唱歌声音宛若天籁之音,能引来凤凰起舞……
“喂,你给老子醒醒。”芙铃——不对,应该是敖广。是被青丘一巴掌给拍醒的,他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倒在昆仑镜边上。云中君正温柔而又幸灾乐祸?敖广摇摇头一定是他看花了眼,云中君一直是翩翩公子不可能幸灾乐祸。
反正正盯着他看,而青丘正一手抓着他的尾巴,一手扇他耳光。“青丘,你这只有狐臭的烂妖怪,你揪老子尾巴做什么?”敖广疼得差点想跳起来。
(后记:舍身兽性忧郁,喜高寒。远古时在山巅可见。其身形高大,腹黑,眼微蓝,唇薄,耳垂修长,呈锯齿形。
其雄兽不通人语,好斗。而雌兽温和,善人语,一般通晓多国语言,嗓音动听,歌声宛若天籁。
舍身兽是神兽。上古时,雄兽统领天地,雌兽繁衍后代。舍身兽造人,人勾结雌兽,屠杀雄兽,割其舌使其不语,赶至山巅。舍身兽终亡族。因其亡,人得天地,舍身成仁,故名舍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