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娇娇心里有数,秀芬心里也就了然了,对她道;“你放心就好,你事多,地里的事情我定然帮你好好照料的。”
陆娇娇感激秀芬,一路走来,能如此对她真心的人,便是秀芬了。
其实秀芬的能力也远远不止于此,交代她的事情,她总是能尽心竭力的做好。
她是个炮筒,性格硬气的狠,吴氏的性子则是更加绵软一些,但是两个人工作起来,倒是十分合拍。
对于那些来帮工的人来说,他们两个刚柔并济,有人知道秀芬脾气大, 不敢得罪她,有的看在吴氏仁义的份上也是不好偷懒。
这样经营下来,陆娇娇的药田倒是被照顾的十分好。
陆娇娇最近也清闲很多,平日里跟沈曜学功夫学的起劲儿。
这两日沈曜倒是不太折腾他在力量上学点什么了,但是她飞镖和本事却学的不错,沈曜都忍不住意外陆娇娇的天赋。
两人在孩子去我学堂后,就待在后山的林子里,现在的气候林子里面不冷不热,到处都是虫鸣和野草野花的清香,陆娇娇倒是十分惬意的。
不过惬意的生活往往都不会太久,日子人太过于安稳的时候,总是有人觉得生活没有什么挑战性吧,便要出来横生事端。
陆娇娇跟沈曜正在后山飞着靶子,就见秀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看着沈曜扶着陆娇娇的手腕,一手停在她的腰肢,两人在这山中容貌养眼,气质出尘,举止亲昵恩爱,秀芬无奈掩面:“我可不是来饶你们甜蜜的,实在是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陆娇娇从沈曜身前挪开,见秀芬这样说,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蒋家的三媳妇……”秀芬说到这个人就生气,一拍大腿:“都是我不好,主要是最近他干活是真的不错,很多事情,她不懂的还主动上来问,我就以为这人是知道你的苦心,是要踏踏实实在咱们家做事了呢,可是哪里想到他吃里扒外,现在竟然要将做的孽怪到你头上。”
陆娇娇听的云里雾里,拉着秀芬的手腕道:“你别着急,把事情说清楚先,我都糊涂了。”
“刚才蒋家媳妇的娘家哥哥弟弟都要来了,说什么用了她说的方法种草药了,但是却都生了虫子,现在地里的东西都不能要了,一家人舍弃了今年的小麦种草药就是要赚钱的,可现在可能还要赔进去,便心里不忿来闹事了。”
听到这话,陆娇娇倒是彻底冷静下来了:“这是跟我无关呀,蒋家的自己学艺不精还要班门弄斧,现在玩脱了他们还能找上我?我还没有告他们挪用我中草药的心得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群人哪里有这样的觉悟和脸呀,都是一群不懂人语的东西,蒋家媳妇也哭天抢地,说是这办法都是你教的,若是不成也是应该你承担责任的。”
陆娇娇:“……”
她还真是听的拳头都硬了,还有这样不要脸不讲理的?
陆娇娇安抚秀芬:“你别管,先去地里吧,这边就由着他们来吧,我还不信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来。”
“我知道你是不能吃亏,可是蒋家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都混账的很。”
陆娇娇点头,她心里有数。
秀芬说完,打量沈曜一眼,见她在陆娇娇身边护着,倒是一时间也知道自己作用不大,这才放心走了。
待秀芬走远,陆娇娇从口袋里面拿出沈曜专门给她做的木球袋子。
笑问:“继续吗?”
反正麻烦还没有上门,就先好好学本事要紧。
沈曜见她不慌不忙,唇角勾了勾,自家娘子还真是气定神闲的,让他都不由的佩服了。
男人想着,走上前来,一手握住陆娇娇的手腕,另一只顺着女子的腰肢……
陆娇娇回头白了男人一眼,“待会儿一群人闯过来,见此,又要笑话我一番了。”
“亲娘子相公的,怕什么?”沈曜不管那些,帮陆娇娇一起弹出那枚木球。
只听“嗖”的一声,木球直接飞到一颗大树上,随着几下摇晃,整个大叔的叶子都少了一半。
这还是沈曜手下留情的结果。
陆娇娇诧异,看着男人的脸。
就知道他是生气了。
陆娇娇笑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的确不是第一次,但必定是最后一次。”
沈曜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吧,先回家。”
陆娇娇点头,其实知道在沈曜眼底,百姓就算是再不好,也不过就是一些为了蝇头小利打转罢了,若说真的害人他们做不出也没有那么大的心机。
可即便是这样,一次忍让两次忍让也就够用了,若是次次都让人忍让那就是那人实在是太不懂事。
既然这样一心上门送死,若不好好的调理一番,倒是显得他们人善可欺了。
知道沈曜的算计,陆娇娇什么都没有说,便就看着男人如果能摆平麻烦。
到了家里,沈曜打了干净的水,两人刚洗好了手,便有人骂骂咧咧的上门。
“陆娇娇,你个小贱人,不想我们好大可以直接说,偏偏要用那样的下贱办法,你害了我哥哥一家,如今他们也不让我好活,便也休想让我放过你。”
蒋家媳妇离着老远,看到陆娇娇和沈曜的家门就开始骂。
她身后还跟着一群村里的婶娘,还有几个脸生的老少。
陆娇娇看着,猜测这应该就是蒋家的人了。
不过却没有着急,一双杏眼落到沈曜身上,大有一种相公如果做,她就怎么听的架势。
知道他的小心思,沈曜笑笑,无奈的搓搓他的头发,而后走到大门口。
沈曜若是沉静时,你会感觉什么叫做陌上人如玉,可若是他沉静下来,便会给人冷傲不好惹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的往门口一站,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包括蒋家媳妇。
但是她娘家的哥哥们,虽然害怕沈曜的气质,但具体是不知道他本事的,也就老实那么一瞬后,便立即横道:“你就是那贱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