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娇话音落下,秀芬嗤笑一声,拖着黄锦兰到众人面前。
“都看见了吗?这贱人居然给沈曜下药,试图……哎呦,我这脸皮厚的都不好说全了,真是个贱人。”
听秀芬这话,乡亲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这贱人也是恨嫁瞎了心,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没想到没想到,就算沈曜再好,也不能用这么肮脏的手段呀。”
“锦兰!”黄大娘也觉得老脸丢尽,愤怒的吼黄锦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家闺女能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里正看着黄锦兰,又想起沈曜刚才的表现,眉头沉了下去:“你……这可是人赃俱获。”
“这可不算黄姑娘做的最脏的事呢。”
此刻屠彪也赶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个弯腰驼背,一脸猥琐的男人。
众人诧异,“这不是棉棉先前那个男人吗?这跟他也有关系?”
屠彪冷哼,把黄鼠狼往地上一扔:“自己交代,别等着爷爷浪费口舌。”
“是是。”黄鼠狼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指着黄锦兰道:
“是这女人前两天找到我,说要一起报复陆娇娇,她给陆娇娇下药,我……我来睡了那肥婆,这样陆娇娇跟前姐夫有染也就只能去死了。
可没想到陆娇娇没喝那药,反倒是让沈曜喝了,这女人就改变注意,打算让沈曜睡了她,总之不管如何,都能让陆娇娇家破人亡。”
听到这话,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开始听屠彪让他们来捉贼,他们还不信,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也不得不信了。
黄大娘在一旁,听了这些话全然挨不住,嘶吼一声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黄锦兰被当众揭穿毒计,却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说。
陆娇娇上前道:“那药不便宜,说价值千金也不为过,黄姑娘是自己买来的?”
简言之,问她有无指使。
黄大娘听了陆娇娇的话,当即抬头爬到黄锦兰身前。
“你说呀,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咱们家的银子都给你爹吃药了,你是定然没钱买那鬼药的呀。”
黄大娘摇晃着黄锦兰,试图问出点什么来,可黄锦兰却跟没有听到一般,头不抬眼不挣就是不肯说。
黄大娘心急,抓过黄锦兰的领子便是两巴掌,厉喝道:“说呀,你说呀。”
黄锦兰被打的双颊通红,可全程都紧咬着牙。
陆娇娇见状,音色淡淡:“看来黄姑娘是铁了心要包庇背后主使了。”
“锦兰。”黄大娘痛哭。
黄锦兰却转头瞪着陆娇娇道:“你休想我说出什么来,我就是要保护她,只要她还在暗处,早晚有你的苦头吃。”
“你个死丫头,她可是救了你爹的恩人呀。”黄大娘扯着黄锦兰的衣服,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女人何时变成这幅鬼样子。
黄锦兰嗤笑:“她不过就是有点本事,可就算她再有本事,她这样又丑又胖的女人,怎么能配得起沈大哥那么好的男子?”
“你糊涂!”黄大娘低吼,她看着黄锦兰,质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沈曜疼爱娇娇已经到了何种深情了吗?你以为你如此献身,就能得到他的垂怜?你到底在想什么!”
黄大娘觉得自己被女儿的脑子惊到了,她颓然收回拉着黄锦兰的手,艰难的爬起身对陆娇娇鞠躬道:“娇娇,大娘对不起你,我们没脸再见你了。”
说完,黄大娘又看向里正:“虽然这丫头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可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的,看着她死我也万万不忍心的,作为她娘我还是要替她求个情,求里正,族长饶她一命吧。”
黄大娘说着顺势要跪,却被里正和黄族长一起扶住。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气。
里正道:“如此行为着实恶劣,若是不罚显得律法村规不过都是儿戏。”
闻言,黄大娘只是听着,仿佛就算里正说要打断黄锦兰的腿,她都能接受,只要人不死便好的样子。
黄族长认同:“黄姓家规,若女子不守妇道,重则浸猪笼,轻则禁足半年,抄写女则,可……”
黄族长没说下去,但是众人也清楚,重的太重,轻的太轻。
里正和族长便齐齐看向陆娇娇:“此事毕竟伤害最大的是你和沈曜,你有何意见?”
陆娇娇看了看,事已至此都不肯认错的黄锦兰,又看了看颓然站在一旁没了生气的黄大娘,淡漠道:
“我险些家破人亡,与我相公名声尽毁,若要我原谅,我陆娇娇没那个心胸,若要我发落我又没那个权利,还请里正,族长商量个结果,给我们夫妻公道吧。”
里正闻言,对黄族长道:“如此便还是按照村里的规矩,这等女子,村里不能再留,但念起父母为人正直,便不同罪。”
里正说完看向黄锦兰:“今日,连夜出村。”
黄锦兰闻言缓缓起身,毫无愧意的往山下走。
看她如此,黄大娘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作孽呀,我怎么会管教出这等孽障。”
陆娇娇见状抿唇,无话安慰。
里正对她道:“为人父母,自是希望孩子正直如绳,可若她不听规劝也无法,想开点吧,老嫂嫂。”
“是呀。”村民们纷纷点头,更有热心的,直接过去将黄大娘扶起来,对里正道:“我先将黄家嫂嫂送回家去吧。”
“好。”里正应下,又对其他人道:“大家也都散了吧。”
村民一听安慰了陆娇娇两句,便都离开了。
黄鼠狼一听也当即想溜,却被屠彪从后面一脚踹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屠彪问陆娇娇:“嫂嫂,这狗东西咋整?”
陆娇娇看了看里正:“这男人先害苦我姐姐多年,如今又试图毁我青白,这等脏了心的人,娇娇以为,还是送去衙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