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穆旭脸上都能滴出墨了。
九歌犹豫了一下，这到底是该说有还是没有？
“都看哪了？”
“啊？”九歌看他阴沉的脸，有些不敢开口，她怕如实说了，自己可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就看了……这么多……”九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连被他抱在怀里的姿势都不敢改变。
穆旭盯着她，眼中变幻莫测。一个初来乍到看到自己身体变成别人的人，会不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说给未及冠的孩童听都不信。
“……师傅？”
看到她眼里的小心翼翼跟微颤的指尖，穆旭的心不禁软了下来，但一想到自己怀里这个女人，把别的男人看了个遍，他想杀人的冲动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九歌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她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这只是问了看没看，如果是问摸没摸……
“你有没有用手摸？”
九歌吓得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一只手伸出做发誓状：“没有！”
穆旭狐疑的看着她。
九歌目光坚定的回看过去。
“那就当你没看吧。”
九歌松了口气，但依旧坚定道：“是真的没摸。”
穆旭松开她：“夜深，该睡觉了。”
说完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九歌楞楞的站在原地，人都快踏出门口了，才慌忙补一句：“师傅晚安。”
穆旭也只是身形顿了顿，大步离开。
九歌叹了口气，心里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望着跳动的烛火陷入了沉思。
她跟穆旭的感情不清不楚，两人保持在一种似恋非恋的状态，简单点，就是暧昧，极其暧昧那种。但如若让九歌开口去说这个问题，她张不开嘴，难道要说“师傅，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或者“师傅，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穆旭要是提结婚怎么办？她的在一起是现代兴盛的自由恋爱，但估计到穆旭那里就变成直接结婚了。这两个思想都不一样。
懊恼的趴在桌子上，九歌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哎呀，怎么办嘛？明明不能走到最后，可是不在一起又很不甘心。啊……头疼！算了，走一步算一步，睡觉！”
一股脑的把自己扔到床上，九歌准备跟梦公来一次浪漫的约会。
穆旭这边也不平静，他对九歌的感情不容置疑，但九歌会走，而他，也有自己的事。
九歌心大可以沾床既睡，但穆旭却是整夜无眠。
一连两三天，轩辕皇没有再召见他们，穆旭也一副悠哉悠哉的状态，但九歌却沉不住气了。她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找萧然，又不是来享受的。
一脸幽怨的来到穆旭旁边，对方却像看不到她似得，刺、挑、劈……一把剑耍的贼溜。
九歌看他这样也不急了，裙摆一撩，拿起旁边的兵器就向他攻去。
穆旭看到她的动作，把剑一收扔到旁边的小太监手里，在一旁坐下。
九歌撇了撇嘴，把兵器扔到一边，挥挥手让小太监们都下去，这才坐到穆旭幽幽开口：“师傅倒是玩的开心，莫不是忘了来的初衷。”
穆旭看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忘？”
九歌不解：“那你为什么……”
“你没看到，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做。”
九歌哑然。
“我们来的目的不单纯，这种事情只能暗地里去做。”穆旭淡淡解释道。
九歌顿了顿：“那我明面上去打听打听如何？”
穆旭略一思索：“也好，不过切莫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放心吧。”九歌跑回屋里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显得异常有干劲。
带了两个丫鬟，九歌准备在皇宫里逛一逛，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许是运气太好，也或许是今天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略闲，反正九歌成功偷听了次墙角。
“诶，听说柳贵人回来了？”
“可不是嘛，我亲眼看到的。”
“不是说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是柳贵人命大，没死成，皇上查清跟她关系不大，才又让她回来的……”
听到这，九歌眼神眯了眯。
之前柳贵人跟萧然他们在一起，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了，柳贵人却回到了宫里，难道是柳贵人出卖了众人跟轩辕皇换来让自己回到宫里的机会？九歌心里不大相信，但人心隔肚皮，况且她对柳贵人了解不多，所以她不敢肯定。
九歌身后的两个小宫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近前来，道：“天有些凉，我去给姑娘拿个披风过来。”
九歌深深看了她一眼，估计拿披风是假，去给轩辕皇打小报告才是真吧。九歌倒也没揭穿，好脾气道：“去吧，快去快回。”
小宫女应声离开。
九歌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不动声色的慢慢向之前眉贵人所居住的“闻菊阁”走去。
闻菊阁还未到，九歌便被人拦了下来。
“见过九儿姑娘。”
九歌停下脚步，看到面前的人，略有些诧异，但又似意料之中，微微行礼道：“民女见过柳贵人。”
柳贵人赶紧扶起她，眼里难掩激动，但仍尽量控制着自己，对着身后的一众宫女淡淡道：“你们去远处侯着。”
“是。”
九歌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小宫女，道：“你也去远处等着吧。”
小宫女看向柳贵人，犹豫了一下便也行礼退了下去。
周围只剩她们两人，九歌看向面前的柳贵人，她眼底的青色跟略微憔悴的面容，透露出主人这几天的状态。
“你似乎没睡好？”九歌率先打破平静。
柳贵人紧紧攥紧手帕，眼眶微微湿润，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九歌皱眉：“出什么事了？”
“九儿姑娘，世子妃她……她……”柳贵人声音略带哽咽，断断续续说不出来。
九歌有些着急：“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
柳贵人点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应该是谷里有人联系了外边的人，我本在屋里休息，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到了皇宫。皇上让我说出你跟穆王爷的下落。”
九歌皱眉，不解道：“那我嫂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