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长他们开到了另一座高级社区里的时候,正好看见翁士凯走出家门,还不时的回头喊些什么,看样子是要出去。
没过多久,连翁家夫妇也跟着走了出来,尤其是翁父的脸色气的涨红。
他们两人互看一眼,原先就已经翁家说好这个时间会来找他们,怎么现在翁士凯却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于是周所长下了车,快步的走了过去。
"我就说早就跟同学约了!"翁士凯正对他父亲大吼,"明明是你们跟那些警察约的,干我什么事?"
"死掉的也曾是你的同学!"翁父拔高嗓子,愤怒的说:"我从没教过你这么没有感情!就算你跟詹睿建过去有什么不愉快,现在他死了,你也该......"
这句话像是触到翁士凯的逆鳞,翁父一说立刻就让他爆发的更厉害。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管!"说完,翁士凯怒气冲冲往前跑的就要离开,门口却刚好被周所长和廖兴给挡住,气的他抬头瞪了他们两人一眼。
"让开。"他阴沉沉的开口,语调冷的让廖兴想到那天在派出所里的林育德,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但周所长只是歉然的对翁士凯笑了笑,眼睛迅速的扫过翁士凯身上的穿着。
大热天的还戴皮手套?"不好意思,我们还有几个问题要请问你。"
"没空。"翁士凯冷淡的回道,侧身想要穿过周所长身边,但周所长微微动一下,就堵住了他的去路。
翁士凯怒目瞪视,"你这......"
他话还没说完,从后面赶过来的翁父就一把捏着他耳朵,把翁士凯扯到一旁去。"死小子!对你父亲那么说话的?吭!"骂完,他又对周所长他们陪笑道:"不好意思,警官,你们请进。"
周所长朝他点头以示招呼,"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和令郎的时间。"
"不会不会......我们也没在忙什么。"
"我要出门!"翁士凯大声抗议,不过却被他父亲掼以一个拳头。
挣扎了几下,最后翁士凯用了很像擒拿术的一招反制着他父亲。
但他也没有真的弄到让他父亲哀号,就立刻松手退到翁母的身边。
他原本想说什么,但翁母拉拉他,翁士凯只好闭起嘴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周所长,"那天明明就做过笔录了,还来做什么?"出口的语气很不客气。
"有些事情那时没问到,所以今天来想问的清楚一点。"周所长回道,勾勾手指让廖兴拿出笔记本,接着继续问道:"当时是你在路上邀詹睿建参加同学会,请问那时傅敛也在场吗?"
不知道是在回想还是什么,翁士凯沉默了一下,才说:"干傅敛什么事?"他反问:"那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边,为什么你觉得傅敛会在场?"
"安小姐那里的供词跟你有些相左。"周所长道:"安小姐说同学会的时候詹睿建还打给傅敛。"
听见安缇亚的名字,翁士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让周所长和廖兴都觉得怪异。
"那个死花痴还没放弃啊。"他冷笑着说:"阿建是不是打给傅敛我不知道,不过我邀他的时候傅敛绝对不在场,这样你满意了吗?"
听翁士凯的说法,似乎安缇亚找傅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见周所长露出沉思的表情,翁士凯不耐烦的道:"最后一个问题,要问快问。我跟人有约。"
脑袋转了一下,周所长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又问:"你过去跟詹睿建发生过不愉快?"这点在他做的笔录上可从来没提到过。
这次周所长很肯定这句话绝对是翁士凯的逆鳞,因为下一刻,翁士凯全然不管试图拉着他的翁母就往旁边奔了过去,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拦他之前,就动作俐落的翻过了铁围栏,落到了外面。
在翁父愤怒的声音中,他瞪了周所长一眼,拉了拉背上的包包,快步离去。
周所长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想了想,转向翁父和翁母。
"请问,可以问一下您刚才所说的他和詹睿建过去有不愉快,是指什么事情?"
翁父闭起嘴,思考了片刻,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们也不太了解发生什么事......那时阿凯才国一,好像是学校的一个女孩出事,那孩子刚好目睹,然后他跟那个詹睿建一起指控是另一个女生推她下楼的。"
"喔?"周所长挑起眉,示意廖兴记下来,"后来呢?"
翁母接下了翁父的话,愁着脸说:"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也只知道是阿凯去探望完那个女孩子之后,第二天等警方来做笔录时,就改口说是那个女孩自己跌下楼的,跟他们指控的那个女生无关。结果那个叫詹睿建的,当场动手打了阿凯。"
很符合詹睿建的个性。"所以那女孩究竟......?"周所长问。
轻轻的叹气,翁母又道:"警方结案时,说是那女孩是自己跌下楼的。我们问阿凯为什么会改口,他总是说就是那样,我们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
"阿凯他原本跟詹睿建感情不错,吃饭时总是会聊到他。但自从那次后,他就再也没跟我们提过他的名字了,也不再提以前的那票朋友,似乎是被排挤了。"翁父也说:"快升国三的时候,他就说不想待在禾安初中,所以我们就安排他转校了。"
指控、改口翻案、要求转校......
然后主动找以前的同学们开同学会?
隐约抓到了什么的周所长,开始打着调查这件事的主意,"请问他过去是怎么跟您们说詹睿建的?"
翁父回忆一下,道:"很爽朗的孩子,很重感情,很厉害......"沉吟半晌,又道:"喔,好像有个姐姐。"
姐姐?周所长蹙起眉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