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外面看去，小楼已经没有那种在黑夜中的阴森感，反而有一种清新怡然的感觉，当然除了那一圈地狱火圈那中毁灭感除外。

在梁震重新出现之后，毛莫就带着莲舟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生起了火。他知道梁震那边还有最后的首尾要解决，在这里等候，顺便梳理刚刚得到的信息。

闹了一晚，外面已经陷入彻底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就看到整理着衣衫的梁震走了进来。

“你这一晚上收获不小啊！那个女鬼彻底解决了？”毛莫调侃道。

毛莫感觉到楼下出现时间不长的地狱之火，才会放松，这里已经不需要他插手。这一晚吸收了太多的负面能量，梁震身上散发出一种厚重的负面气息。恶魔等级没有变化，气息却凝实了不少，所以毛莫才这样调侃。

刚刚吸收的能量还需要消化一阵，基础更为牢固。只是缺少升级所需要的辅材，还想多感悟出一些领域能力，梁震自觉压制等级的提升。

莲舟好奇地问：“你是如何解决小楼灵异的？”

其实在小黎小叶一行人进入小楼，灵魂就已经被小楼里的女鬼所控制，从他们彼此之间害怕冲突时，就已经慢慢被女鬼吸收，变成了她手下的伥鬼。他们的身体却对这些一无所知，还因为身体里的残念继续行事。

原本梁震是想把小黎当成献祭工具，吸收小叶身上的能量，等看到疯狂的林霜，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当时他也不确定，身旁的小叶是不是她本人，他在遇到小叶时就有这种猜测。改变计划，虽然不能利益最大化，但是能够把发生意外时的损失降到最低。

最后也证实小叶早就被小楼女鬼附身，没有了利用价值。

至于原本在屋里的裁决硬币和贪婪金币重新回到他身上，也是女鬼控制着小叶做的。她偷偷捡起硬币，利用和梁震亲近的机会，把两枚硬币放回了他身上。其实这一切都被红衣女鬼看在眼里，梁震自然也就知道，刚刚不过是演戏，好让小楼灵异认为有机会吞噬自己。

果然小楼灵异上当，直接把梁震隔开准备吞噬，还用小黎的尸体来吓唬他。梁震如何会被吓到，只是顺势把贪婪金币塞入小黎尸体口中。加上元仔大康两人身上的硬币，与梁震都有一定联系，他正可以通过硬币吸收那些能量，所以就算梁震离开之后，他两还是被吸光了能量。

做完这些布置，梁震安心应付小楼女鬼。它要吞噬梁震，其实就是把他带到了她尸身所在位置。

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梁震没有影响，看到一个半人多高的保险柜，从里渗出浓郁的阴森感，这应该就是一切的源头。

还不等动作，保险柜上面的锁开始转动，蓦然打开，看到里面有一具女尸，正是那个被侵犯的小姑娘。如同幻灯片一般，女孩尸体一眼就转过头，再下一眼直接睁开了眼睛，嘴角

还带着夸张的笑容，有血泪从她眼中流出。

梁震直接掏出裁决硬币，弹了过去，硬币浮现出红衣女鬼。在硬币碰到女尸时，红衣女鬼也钻了进去，顿时能量开始出现强烈的波动。两个女鬼在互相吞噬，梁震没有插手，裁决硬币开始吸收这里的负面能量。一个转身离开了这里，等再出现时已经在楼上，开始蛊惑林霜。

林霜因为之前有手链保护，所以灵魂没有被吞噬，可是神智已经被负面能量冲击得有些疯狂。利用和林霜的身体，完成林霜他的执念，就可以放心吸收她身体里的嫉妒，最后灵魂能量再交给那个红衣女鬼。这也就是梁震进到屋里，还在整理衣服。

这种过程，听得莲舟有些沉默，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道心有些不稳。

看着两人，梁震有些感慨道：“现在可能就我知道的信息最少了吧！”

毛莫没有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火焰说：“你想知道什么？”

刚要询问，梁震突然想起石碑空间内自己听到的一句话：“小心善意。”

什么叫做善意？告诉自己某些隐秘，算不算得上是善意？

如果是李 志群，他还不会想起这句话，毕竟都是交易。毛莫要告诉自己他做出的一些布置和消息，没有利益交换的信息都不值得信任。不管毛莫有没有其他心思，这种行为可能就是一种误导。

转生和原身之间的关系，这和林展与梁震的身份有些类似，只不过林展没有继承后者的记忆。自己曾经有过几次不属于自己意志的行为，而本身林展这个意识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如果原身的意识觉醒，那属于林展的自我将被抹杀。

虽然他没有坚持活下来的意愿并不强烈，但也不想轻易被抹杀，万一碰到两个意识间的争夺，意志不坚的一方都是输家。

梁震摇摇头，拒绝道：“我不想知道原来的你留有什么遗言，又或者给你留下了什么回忆。恶魔，尤其是大恶魔遗留的手段有多恐怖，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我可不想知道祂太多的事情，对我造成某种暗示。”

“你还是真的慎重，不过你说得很对，他们这种君王能够用到的手段真的太多，也大多诡秘异常。其实曾经的自己给我留了一句话，当初的那场战争，在当初的我看来，其实祂就是去送死。所以我认为祂的死，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毛莫说。

莲舟在一旁突然说道：“你们知道一个奇异空间吗？混沌莫名，我大岳观祖师曾在里面参与一场会议，里面都是当时人间东方的大能，在讨论着某一个人。这里是由某个人在此作为坐标，大能以他气息确定位置，才能进入，而且一旦进入，基本就禁止外出。不过有一种感觉，他们的位置只是处于空间最边缘的位置，核心又似在另外的空间内。而且据说西方也有人能进入此空间，不过这里广阔无垠，又没有对方坐标，不能直接往来。”

“你所说的空间，我听说过，是包括地狱天堂和人间最隐秘的所在。其实我一直不理解，地狱和天堂的对立就像是公司里的两个销售部，他们对内相互攀比竞争，但是一旦碰到大项目商讨好利益分成，就一致对外。他们一直在人间寻找某件东西，我一直提升实力，就是想知道在找什么，可惜在大战之前还没有收获。也许只有那些准至上才能知道全貌。”毛莫说。

梁震见识不多，前不久也刚从石碑空间出来，更不要说见多识广的毛莫，这种混沌莫名的空间，恰巧两人通过不同渠道都知道这么一个空间，不过两人都没有明说。他从很早就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天得到这枚晶石，不是一种巧合，那又是谁策划的？已知条件太少。

梁震是出于隐晦的目的没说，而毛莫知道至上是全知的，能知晓世间一切，没有特殊渠道的遮掩，任何筹划都是无用功。那这个空间，是不是能够遮掩至上的窥探，所以易进难出，可是什么样的空间，能够阻挡至上的目光？

有了一个念头，梁震就严肃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其他多余的我没问，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我对你们大岳观想做什么，做过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知道。”

莲舟有些不明白，一般不应该是知道得越多越好吗？为什么他有些嫌弃知道得太多的感觉？另一边的毛莫脸上的表情，似在说着这一切都很正常一般。他也不蠢，是第一次一个人外出，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脑子一转，就想到某个可能，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下面你们有什么计划？至少告诉我去哪吧！”莲舟问。

“按说你应该知道的，你分析也能分析出来吧！我一直感觉你挺聪明的。”梁震不住调侃。

也就是他们的行动是有章可循的？这个问题立刻浮现在了莲舟脑海。

其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大岳观有所收获，就会等到消化完收获再离开，梁震一行的动作算是超过了很多人的预料。那其实正常的就是找个隐秘的地方，彻底把收获转化成自身的实力，也就找到了这里。

就是说这一步只是换了地方，为的是摆脱那些监视的视线。

那下一步应该是原来他们下山的那一步，恰巧他是知道梁震等人的收获是什么，尤其他知道梁震进入的那个石碑空间，上面的那个署名，是他们的下一步要调查的目标。

他一想到就问：“你们要去追查戴次公？”

“有这方面的打算，如果他有未尽之言，应该会以某种形式流传下来，静等有心人的查找。”

“我记得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他一直没来消息，你们就不着急，不去找他？”

“我们是恶魔，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们聚集起来可不是为了理想。如果完不成自己的那一份工作，那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