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顺着男子的手看过去，就看到梁震和毛莫一脸平淡地看着这边，眉头一皱，回身猛踹了男子几脚，嘴里还嘟囔着：“被抢了，让你被抢了。”

“给我把他看好喽。”然后带着两个手下走过来说，“你们俩，我这兄弟说认识你们，咱们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清楚得好。”

盯着男子看了一会儿，梁震才把视线转向领头的：“你要怎么个清楚法？”

“好说，他欠了我们范哥的钱想跑。看你们眼生，也是初来乍到，不知者不怪。我就想知道这家伙昨天有没有钱？”看着前面的两人，领头有点犯嘀咕，说话婉转不少。

“昨天就看到箱子里有一具女尸，哪来的钱？”梁震淡漠地说。

男子挣扎着嘶吼道：“他说谎！”

“你给我老实点！”两个看着的人粗暴地摁住。

梁震走进巷子，蹲下身阴沉着张脸看着男子：“你杀不了我，就想借刀杀人？就是个只敢杀女人的孬货。”

挣脱身后两人的压制，就要跟梁震拼命，被梁震一拳打在脸上给打了回去。被摁在地上又是一阵打。

看着挨打的男子，梁震嘲讽道：“昨天不是能吗？现在怎么怂了？”

“我要杀了你！”此时的男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高声叫嚷着，黏稠的唾液混着红色从嘴角向下流。

男子冲过来，梁震站起身就是一脚踹了过去。男子就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张嘴就咳出一口鲜血。

领头立刻过来拦住梁震说：“我说兄弟，有点过分了吧！你要把他弄死了，他欠的钱我找谁要去？”

昨天的事梁震看到了，鄙夷地说：“你觉得你还能要得回来，警察可正找他呢。进去他就是个死，你管死人要钱去？”

嘲讽下领头脸就黑了，不过掂量着这两人不一般，换做普通人早就哆哆嗦嗦上了，就算镇定也是装的。打人的这个平静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至少不是善茬。身边兄弟是不少，要真实硬茬子，就凭几个手下还真够呛。经常在地方上混，他是真见过能打的，一个人打四五个人跟玩一样，下手还狠。

有这么多手下在，领头好面子，轻声斥道：“会说人话吗？跟我们走一趟吧！”

原本这事他想放两人走的，结果梁震嘴臭，怕放了他会让下面的人有意见，临时改了主意。换来的是打人的斜眼还有原地不动人的白眼，这算是不断地挑衅，那股恼火也就彻底把忌惮抛到脑后。

给手下小弟使了个颜色，手下就涌了上来，围住巷口就打算动武。

感觉挺可笑的，毛莫轻蔑地笑了起来，让早就看着两人不顺眼的一众手下，开始动手推搡起两人。

几乎是同时，梁震和毛莫开始还击，这些普通人怎么会是两个恶魔的对手。甚至都不用变身，更不用使用能力，就连出手都很像。一人手揣着兜，一个张开双臂，抬脚对旁边的小混混一脚。

毛莫活得时间长，是从一众

恶魔当中杀出来的身经百战，三两下就打的那些小混混倒在地上哀嚎。不是不敢杀人，是来到现代社会知道杀人会很麻烦，他控制得了，梁震就不行了。他很少打架，现在也都是跟灵异者过手，和普通人的冲突算是没有，被他打倒在地的人，可以看到身体某些部位变了形。原本平整的地方凹了进去，手脚都折断，漏出了骨头。

趁这个机会，男子已经趁乱逃走，领头也没站着，被吓得已经瘫坐在地上。小混混打群架，拿刀互砍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在大哥身边也有这样凶狠的人，知道他们对对手有多残忍。见手下都被打倒，连爬带跑地往外逃。

“你们给我等着！”跑远了还要喊几句话找回颜面。

走到梁震身边，对现在社会有了一点了解，某些地下规则就不清楚了，毛莫问他：“怎么办？”

“再有人来找麻烦，那就解决找麻烦的人。”

“哈，原来这个世界再怎么变，还是弱肉强食，谁拳头大谁有理。”

“金碧辉煌只是粉饰了表面，内核的准则是一成不变的。下次遇到那个男人，提醒我直接动手，我可不想节外生枝，咱们的麻烦就够多了。”

就当无事发生一样，两人离开了巷子，没把逃跑的人话当作一回事。小混混可能再带人回来找场子，可到那个时候，两人都不知道去哪了，随便去找好了。

小巷子里有一道恶毒的目光紧紧盯着走远的两人，眼神中满满的恶毒。这种充满恶意的眼神避过了两名大恶魔的感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看来如同虫子一样的玩意，竟然敢跟在身后，想着要杀死自己。

有些居民小区安保力度大，有些就没有保护，任人随意出入。他们还是优先选择有电梯的高楼，低层的楼宇两个人实在是懒得用自己的腿上下，算是娶了一个巧。

毛莫打开自己的感知，电梯从低到高，一层到最高层，逐一差过去。这里怎么也是二线城市，房间的入住率和使用率还是很高的，找了几个小区才找到一间合适的。找到自然就进去看看环境，毕竟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居住的地方。

这就急疯了后面跟着的男子，跟了两人好几个小区，每次或长或短两个人就出来了。结果这次等了差不多有半天，人都没出来，他两个眼睛和得了红眼病一样，如疯子一样冲进小区。结果被小区里的保安给赶了出来，还是听到说要报警才老实起来。之前就真跟疯子一样，一两个保安都控制不住。

领头带着一个二流子一样的瘦高个走了过来，谄媚地说：“顾哥，就是这，就是在这碰到那两个人。”

二流子顾哥含胸驼背，一头脏辫，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刚才领头的那些手下，能动的已经偷偷跑了。剩下倒在地上的就是梁震打伤的那几个人，基本上人已经死了，不过因为小巷子实在太偏僻，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根本没人发现。

领头不知道，还过去踹了几脚：“装什么死呢？赶紧起来

。”

看没反应才有点慌，拿手去试探鼻息，有些惊恐地喊道：“死，死了！”

走过来一脚踹开领头，二流子提起死人看了一眼，就扔到地上，问到：“这些是跟你的小弟，还是跟谁的？”

平常没见过什么死人，心惊胆颤地回道：“都，都是公司的，不过听我的话。”

二流子一把抓到领头的脑袋，手里产生一股吸力，领头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东西在被吸走。原本一百多斤，看着还有些虚胖的领头，逐渐变成了一具干尸。在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就像已经枯萎烤焦的树叶，脑袋脆弱的直接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然后伸手释放出自己的能量，当他的能量覆盖到尸体的时候，原本死亡的尸体又一个个站了起来。身体还是那样残破，眼睛里面充满死寂，本能地看向顾哥。

此时的顾哥正张开双臂，抬着头在感受着什么，突然一脸没有干劲地塌下身。那些尸体如同电影里的丧失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巷子。

拿出手机联系了起来：“就是两个普通人，还用让我来……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用本事你在地狱里把这些话跟我再说一遍。”

狠狠地把手机扔在地上，已经粉碎，恨得牙痒痒。

那些活尸开始按照顾哥的指令，开始去寻找那个打死他们的人。

有人看到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现在人最关注的是手机，就算有人看到，也当是醉鬼。酒鬼喝酒可不分时候。只不过没人发现，有苍蝇停在他们的眼睛上，却没有一点反应。

……

警察局的停尸房，原本关着的停尸柜，自动推开。突然一具尸体顶着白色盖尸布坐了起来。尸体自己从床上走了下来，白布从身体上滑落，漏出一张清秀的脸，只不过脖子上有着一道割裂的伤口。

尸体走到房屋中央，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几下，然后低头查看身体。整个过程动作十分僵硬，有些像提线木偶。房间挂着一件白大褂，尸体把它穿上，遮住赤裸的身体。光着脚走出停尸房，还用手提着衣领，挡住脖子上的伤口。

一路上警局里的人都很忙碌，有人就抬起头打个招呼，还有人好奇看了过来，一想到这里是警局，肯定是某个同事负责的案子，没有多想。也没人会想到是一具尸体忽然诈尸了，自己离开了警局。

更没有人发现，那件白色的褂子，已经变成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红色是那么的鲜艳，如同刚刚喷出的新鲜血液。

尸体一路上找到一双鞋穿上，至少不显得怪异。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选定一个方向离开。

……

梁震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问毛莫：“阿斯蒙蒂斯有预言的能力吗？”

“没听说，恶魔都是会隐藏一些手段，但是他有真知界，能看破虚妄，据说真知是可以看到未来，可拥有这项能力的人太少，只要发现有生物拥有就立刻被控制，就算在高阶强者里都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