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找警察不就可以了,找我这种人干嘛?”梁震没有什么干劲地问。
他已经遇见这就是豪门争夺财产一地鸡毛的事,他这种人就是灵异侧的人,又不是警察律师这种讲求法律的人。
孙光远也只能勉强笑笑:“还不是警察那边尸检没有查出任何毒物反应,那位小三又是个灵异小说作者。你也知道为了钱,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叹了口气,人之初性本恶,他又要见证一次金钱对人性的考验。似乎在灵异侧,永远也逃不掉背叛与杀戮。
“那找我的意思,就是来调查死者的死因?”
“不全是,因为双方都收到了恐吓信,都认为是对方做的。安原霞想要找人保护封言,至少不要因为什么诡异的事情被人害了。”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客厅,一张长桌坐了几个人,一名面色平静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雍容华贵的妇女,一副不耐烦的青年人。一名少妇抱着一名女童。还有两个穿着不同颜色正装的男人,正在那里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周围还站着其他几个人。
“今天这是演的哪一出?”梁震好奇地问。
“哎,今天双方都带了律师,来证明这份遗嘱是否有效。那个就是委托人安原霞,青年就是封言。那个女孩叫娜娜,女人叫林岚。封国和我算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这间公司他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大股东,我和其他人共同占据公司剩余百分之四十,是公司小股东。今天确立遗嘱的日子,我们担心这家公司以后的走向和大股东,都来旁观。”孙光远压低声音,小声给他解释。
桌子那边剑拔弩张,暂时不适合带人过去,就先给梁震介绍这些小股东,什么张总王总一大堆,记得梁震脑子直疼。
突然感觉身体一凉,像是有人正在用恶意的目光看向自己。梁震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打起精神和面前的这总那总寒暄聊天,然后转动身体,用余光看向恶意传来的方向,差点没有管理好表情。
心里不由暗自骂道:这特么是流年不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讲师!
他知道的讲经的地方还没消息,结果自己一头撞上了讲师,自己最近的运气是不是好得过分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都快习以为常,忽视了冥冥之中的某种指引,结果连着碰到讲师一伙人,让他突然又回想起刚成为梁震时的那种心悸。究竟那个存在是想玩死自己吗?
要是现在离开,实在是太过瞩目了,梁震也只能沉住气,静观其变。
讲师看了一阵,就坐在了林岚旁边。梁震连忙询问:“那个人是谁?”
孙光远瞥了一眼,小声说:“不认识,是林岚带来的人,看着不像律师。可能跟你是一类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跟我是一类人,都是恶魔。而且我还知道他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排名第二十五的格莱杨拉波尔
的代言人。最让人忌惮的是,这一脉有分辨敌我的能力。或许就在刚才的那一个照面,他就已经分辨我是他的敌人了。
既然孙光远说不知道,梁震就没有继续追问。反正已经在这里对上了,一会儿就知道了。在这里是敌人,或许能够隐藏自己本身就和他有敌意的事情。
似是已经忍到了极点,封言猛地站起,大力拍着桌子喊:“倒地有完没完?我是不会承认这份遗嘱的,有本事你们就去告。”
梁震点点头,这是豪门遗产的正常流程,两方先请律师来吵一架。反正就是一方认可一方反对,然后一纸诉状对簿公堂,最后法庭判决。没有个一两年打不完这个官司,一审判了还有二审,二审完了还有终审。
要保护的对象并不像他的名字封言,封闭言语,谨言慎行。倒是有一股纨绔气,和年轻人的冲动和不耐烦。梁震注意到娜娜紧紧抱住了妈妈,显然是被吓到了。
讲师冷冷地瞪向了封言,梁震就感觉到不对,可是他和封言之间离得太远,中间还隔着桌子,无奈之下只好把兜里的硬币飞了出去,隔在两人之间。
知道对手是格莱杨拉波尔的代言人,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准备。要知道这位被称作“嗜血艺术家”,描述是知晓科学,通晓古今,分辨敌友,并且可以使人隐身。科学可以理解成炼金,就是把一个物质变成另外一种物质。毕竟不用分辨敌友的情况下,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通晓古今这一项。想想李志群就知道了,他就有占卜未来的能力,时不时来个预感做个梦,就能躲避危险。这还是他的主要方向并不是占卜的情况下。
在讲师瞪过去的时候,梁震就感到了空气的波动。这还要拖他这几天已经晋升到中阶的便利,就算不开灵视的情况下,也能察觉能量的波动。当然开灵视也更加自如,只不过这会儿开灵视再想对策就晚了,就只能先用硬币扰乱能量波动。
讲师发动能力被人打断,立刻目光就盯向了封言旁边的梁震,让梁震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那是一种很平静的杀气,果然不愧是“嗜血艺术家”的代言人,手里的人命应该不在少数。梁震身型一阵扭曲,身影就在另外一处现身。其实梁震就在原地根本没有一动过。
看到有人往自己面前扔硬币,封言扭头看过去,张口就开始骂:“哪个SB在这特么扔硬币。”
骂人不解气,拿起掉在桌上的硬币就拽到了梁震的脚边。
本身在和讲师对视的梁震,阴沉着脸,冷冷注视着封言。这简直就像是在挑衅封言,让从小娇惯得脾气不好,怎么忍得下去。在桌上看了一圈,手边有个杯子,抄起来就砸了过来。
梁震保持着同样的目光,也不躲闪,任由杯子砸在身上,然后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屋子里面一片寂静,讲师倒是轻笑着说:“看来你笔生意不好做啊!”
不屑地瞥了一眼讲师,
没有人想象中的暴怒,梁震捡起硬币从新放回兜里,随便找了椅子坐了下来。他刚才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明明在封言手边最近的地方有一个烟灰缸。要是人在气急的情况下,应该是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可是他是找了一圈,找了个杯子扔过来。要论伤害,不应该是烟灰缸要更好吗?
这个封言,并没有外表看着那名冲动。
“有病!”见梁震一直不理会自己,封言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安原霞此时发话了:“林岚,当着孩子面我也不骂人,就是我不承认这份遗嘱,你们想什么招就使,不管是打官司,还是网络舆论,老娘我奉陪到底。”
也不理会林岚那边的反应,她站起身,跟孙光远这些小股东客气道:“让几位见笑了,柯总,您还是公司的总经理,公司以后就拜托你了。行了,大家都回吧,有什么事我会通知大家的。”
有叫弟妹的,有叫嫂子的,都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离开。虽然最后公司的大股东的人选还没有最后确认,只要柯总还在,公司大的战略应该不会改变。
林岚自然看向跟自己同行而来的律师,律师摇摇头,也就抱着孩子一起离开。讲师多看了一眼没动的梁震,也跟着林岚离开。
孙光远见梁震没动,就留到了最后。
送走那些股东,安原霞看见孙光远和梁震还没走:“孙哥抱歉啊!这位就是您说的那位朋友吧!我家小言脾气不太好,刚才多有得罪,我这里向你道歉了。”
梁震只是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安原霞继续说:“刚才小兄弟的举动,不会是没有原因,能解释一下吗?”
一个做事大气,言语有度知礼节的原配,不是那种没见识的妒妇毒妇。明明是善良不愿意伤人的好孩子,却要表现出一副性格乖张的样子。也许这就是这种豪门大户,夫妻同床异梦,孩子疏于亲情的家庭,一种畸形的相处方式吧!
把自己的想法压在心底,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问题:“您应该知道我们这种人吧!”
见安原霞点头,后面的就好解释了:“您知道我们,那后面的事就好说了。那个人跟我一样,瞪向您公子的那一眼我不确定他要做什么,但总归不合适。我就扔出了这枚硬币扰乱他。”
说着梁震拿出硬币弹向空中,然后抓在手里。
“那个人就是施行咒术的法师?封国他……”
梁震打断她的话:“您先生的死我不知道,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也没看遗体。如果您有疑惑,我可以找人帮忙看看。我能做的就是如果有人对您公子产生动歪心思,保证他的安全。”
毕竟是这种不科学的事情,安原霞也不知道要不要相信梁震的话。不过坦诚说不知道封国的死是不是有人做手脚,普通骗子应该会顺着话做实男人的死有蹊跷。也有可能是高级骗子,故意博取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