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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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城的一个偏僻小院子里,一对年迈的老夫妇早早地起来忙里忙外,又是烧水又是做饭。

这里就是小蝶的父母家,最晚,惊醒后的小蝶略施小计迷惑了前去勘察的警卫,保住了徐海的性命。她把孙艳芳的门牌和隔壁的调换了一下,鸿海的走廊是相当长的,而且孙艳芳的房间又是在中间部分,很容易就把他们搞混了。徐海这个赌是打赢了,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

两人趁着鸿海关门的时候,跟着客人混出了鸿海,一路来到小蝶的家里。

徐海睁开眼睛,看看周围,这里是一个普通的民居,一看就是出于下层阶级的人家。再看看自己的腹部,已经被纱布缠了好几圈。

一个老妇人从外面走来,她端着一碗鸡蛋面,很是和蔼地说:“小伙子,起来了?”

“嗯……”徐海不认识这个老人。

“呵呵,我是小蝶她妈。”老妇人说。

“您好。”徐海努力坐起来,接过碗。

“你先吃着,不够再盛。锅里还有。”说完,老妇人就走开了。

小蝶向往常一样早起,来到鸿海上班。来到鸿海大门口却被警卫拦住了。

“小蝶?”警卫认识小蝶,大名鼎鼎的孙艳芳的丫鬟谁不认识。

“是,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我早起去给小姐置办丧事了。”

“哎,这搞不懂谁会杀孙小姐,她为人和善,又长得漂亮,哎……对鸿海真是损失大了……”警卫暗叹道。

小蝶有些心慌,“是……是啊。”

警卫是个三十出头的残疾人,他右手有些不便,好像指头没知觉了,他勉强从兜里掏出点零钱,“给,我都听说了,王老板的事……这点儿钱不算多,你拿着,多给孙小姐烧点纸钱。”

小蝶看看这些钱,接过来,“谢谢李大哥。”

“嗯。”

早起的不只是小蝶,在鸿海,被王永涛训斥的警卫也早早起来,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的昨天的事有些蹊跷,明明听见二楼传来好几声枪声,可是在孙艳芳的屋子里就是一颗子弹也没发现。

他再次来到二楼查看,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想要发现点儿什么。他走着走着,不经意见看了一下门牌,然后有走到下一个房间,来到孙艳芳的房间,当他再次看到门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马上回去,看看刚才经过的那间,然后再往回走。

警卫长的眼神变了,三个门牌根本连不成块,他再仔细瞅瞅周围的门牌,知道门牌的顺序,然后终于发现孙艳芳的门牌号原来和隔壁的调换了。警卫长又是兴奋又是愤怒,兴奋是因为有了些进展,愤怒是想不到有人会耍自己,而且还成功了。他死死地盯着孙艳芳真正的房门,愤怒的眼神突然变得惊异起来,他上前一步,一个黑色的小洞赫然出现在了门上。

警卫长立即叫来了一些警卫,立即破门而入。令她们惊奇的是,房间里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一大滩血迹。警卫冲进卧室,还在大衣柜周围发现了乱七八糟的文件。

警卫长看着这里的一切,觉得十分震惊。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他没有直接通知警卫司令部的人,而是先通知了王永涛。

辞别门口警卫后的小蝶心里很不平静,她觉得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一样,她知道,迟早会有人来找她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当她走到鸿海二楼的时候,已经发现了那里有好多人了。

“小蝶!”那个警卫长叫住了小蝶。

小蝶一看这里这么人,而且还是在孙艳芳的房间门口,她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小蝶是个胆子很小的女人,她看见这么多人,拔腿就跑。本来小蝶不想回来的,徐海告诉她,如果现在消失的话,就等于是告诉他们自己害怕了,人家肯定要怀疑,要是调查起来,迟早要调查到自己家的,说不定还会给父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小蝶听了徐海的劝告,这才回到了鸿海。可是楼上的警卫让胆小怕事的小蝶忘记了徐海的忠告,惊慌中乱了分寸。

“小蝶!”警卫长一看小蝶跑了,大喊道,“站住!站住!”

警卫长紧跟着跑了过去,其他人一看,也跟着往前跑。正巧,一个服务生从楼梯拐角走来。

“拦住她!”警卫长跟那个服务生说。

小蝶跑过去,一下被他抓住了,警卫长也紧跟着过来。

徐海在小蝶家里安静地养伤,他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王义炜是谁?”徐海想。他回忆起昨天晚上在孙艳芳房间里跟王真的对话:

孙艳芳和那个白衣男子走后,屋子里只剩下王真和徐海两个人了。

王真举着手枪对着徐海的脑袋。

徐海很平静地说:“开枪吧,死在谁手里都一样。”

王真冷冷地笑了,然后手指轻轻地扣动扳机,咔的一声,击锤敲打的声音,可是却没子弹。

徐海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他好奇地回过头来。

王真严肃地说:“你就是徐海?”

“是。”徐海坚定地说。

“王溪的同党?”

“同党算不上,顶多算两个人的目的一致而已。”

王真收起了手枪。

“你不杀我?”徐海问。

“你逃命去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去沈阳找一个叫王义炜的人,跟他说她表妹死了,让他回来,就这样就行了。”

“你发个电报不就行了?”徐海问。

“也对啊,我发电报,那好吧,你没有了,那我杀了你吧。”王真换了一梭子子弹。

“别!”徐海说。

王真笑了,“王义炜不好找,他人不知去向,而且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

“所以呢?”

“你只管去就行了。”王真说着,从手里拿出那张王溪死前写下的血书,“这可是王溪的遗愿。”

徐海一把夺过来,惊讶地看着这张纸条,“你怎么会有这张纸条?”

“你知道吧?话太多是会死人的。”

徐海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王真。

王真从怀里拿出另一把手枪,“给。”王真把手枪扔了过去。

徐海一把接住了手枪,看看手枪,又看看王真。

“这是孙艳芳自己的手枪,过会儿她上来,不要迟疑,杀了她!”说完,王真就走了。

徐海当时真的想崩了这个女人,可是看样子这个女人跟孙艳芳有更大的过节。

果然,过了没多久,孙艳芳就上来了,后来发生的就如大家看到了……

徐海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跟远在沈阳的王义炜王义炜车上关系了?徐海不知道,王义炜早就不在沈阳了,现在已经带着人马,连同四爷、冯超还有伦建伟向土匪密集地进军。

四爷坐在车上,身旁坐着冯超。这是四爷这辈子第二次做汽车了。第一次是从秦少阳那里到冯超这里时,可是那次路程很短,四爷还没享受够,现在可好,一路上都是。四爷望着窗外的风景,望着慢慢向后移动的树木,心里那叫一个过瘾。

四爷像孩子一样,咧开大嘴嘿嘿地笑:“唉呀妈呀!这玩意儿比马快多了!”

冯超不理会四爷,四爷威严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四爷继续观赏者窗外的风景。远处的山一层叠着一层,渐渐地变得朦胧,天生的云缓缓地飘动,日光不时穿过云层,忽明忽暗。山下的田地泛着绿光,东北的春小麦也不知道成熟地怎么样了;那片绿油油的田地,给四爷莫大地安慰,什么时候能和花儿关上平静安详的日子,就算整天在地里干活,可是有花儿在身边,陪着,然后又有个不大的二子在地里蹦来蹦去……

四爷想着想着就笑出声了。

“前面就是六团的营地了,我们到六团那里简单地住脚,然后继续上路。”冯超的话打断了四爷的幻想。

“六团?”四爷问。

“他们的辖区。”

“那整那些胡子让他们办不就完了?”四爷说。

“他们有别的事要做。”

四爷没再问,望着远处继续观赏风景。冯超侧眼看看四爷,然后告诉司机快点儿开。

国民党的车队很长,排在冯超后面的是王义炜,在后面是伦建伟。他们每人都有一辆吉普车,后面跟着几辆大卡车。从远处望去,车队十分壮观。

“你跑什么?”警卫长问小蝶。

抓到小蝶后,警卫长就带她来到一个没人的房间审问,两个警卫在她身后按着她肩膀。

小蝶吓坏了,她满头大汗,说话支支吾吾。

“你跑什么?”警卫长又问。

“我……”

“你都知道什么?说出来,我保证不会为难你。”警卫长说,“你应该知道,身为孙艳芳贴身丫鬟的你,一定是我们重点盘问的对象。”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小蝶紧张地说。

警卫长叹了口气,“小蝶,你没受伤吧?”

“没……”小蝶说。

“地上的血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蝶说。

“昨晚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你都没找到。”警卫长问。

“我就在我房间睡觉来着……我……”

“你什么?”警卫长问。

小蝶不说话了,这时候,王永涛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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