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侨唇角嘲讽地微勾,“以礼相待?本姑娘自问与大师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大师为何候在此外?莫不是大师替人看相看上瘾了?”
戒律大师笑道:“和尚我确实热衷与看相,要不然也无缘结识李二姑娘,所以有缘自会相见,李二姑娘还是莫要与上天的安排逆行!”
“逆天而行?”李玉侨冷笑,“大师先是断言本姑娘不祥,再是劝本姑娘的父亲将本姑娘送入庵堂,本姑娘何曾反抗过?又何来逆天而行之说?”
戒律大师早就听闻李玉侨巧言善辩,今日这番较量倒是让他真真地体验了一把真正的巧舌如簧,“和尚早就听闻李二姑娘能说会道,今日倒是真正领教了。”
“领教不敢当!”李玉侨笑容可掬地说道,“只是大师不在寺庙清修,却跑到这红尘世间来搅和,佛祖可知晓?本姑娘也不是未曾见过得道高僧,倒是如大师这般的和尚,本姑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戒律大师自动将李玉侨的嘲讽一笑而过,“李二姑娘身居深闺,见识少和尚能理解,只是今是和尚想邀李二姑娘一聚,还请李二姑娘莫要推辞!”
李玉侨脑中警铃大响,“本姑娘与大师并未交情,况且此处又地处偏僻,这孤男寡女的,还请大师体谅,莫要为难本姑娘!”
戒律大师今日本就怀着别样的目地,又岂会令李玉侨如愿?
遂其继续恬不知耻地说道:“李二姑娘与和尚我又怎无交情?和尚也在李府小住了数日,多少与李二姑娘有些瓜葛,李二姑娘如此不近人情,倒是令和尚我有些心寒啊!”
瞧瞧,这话说得,要是在那市井闹市,李玉侨的名声可还有?只怕这一席话早就令人浮想联翩,越想越偏了!
李玉侨双目迸出一股冰寒之气,“休要胡说!本姑娘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紧咬着本姑娘不放,我看你是在寺庙呆久了,也难怪大师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佛门中人。”
戒律大师满不在乎地说道:“就算是不像又怎样?和尚确实身为佛门中人,这是改不掉的事实,倒是李二姑娘,今日过后,只怕他注定只能做和尚我那暗处的女人了!”说完就右手成爪朝李玉侨的脖子掐去。
素梅几时见过这阵仗,眼看着戒律大师那如鹰爪般的手就晕了过去,正在李玉侨准备出手的时候,一直隐在暗处的一道人影使出一拳硬生生地将戒律大师的鹰爪化去,并稳稳地落在一侧。
戒律大师被那拳逼退至几米之外,最后与身后的一棵大树相撞,身体才堪堪停稳,这才不甘地看向来人,“你是谁?”
蒙面黑衣人潇洒地扬了扬额头落下的乌黑秀发,吊儿郎当地说道:“在下自是那替天行道,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正义人士!”洋洋洒洒的夸赞自己一番后才对戒律大师指责道,“好你个花和尚!居然敢在此欺负一个良家女子!改日在下定要去向主持告你一状!”
戒律大师见黑衣人对自己了如指掌,一时也猜不透黑衣人的身份,“想来阁下也是信佛之人,如若阁下能将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来日和尚愿为阁下办一件事,阁下觉得如何?”
“不如何!”黑衣人直言拒绝,一副不打商量的样子,“在下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岂会与你这等阴险小人为伍?那岂不是自降身份?”
戒律大师被哽得脸色爆红,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一旁的李玉侨见道貌岸然的戒律大师被怼得面红耳赤,刚才的阴翳一扫而空,“阁下真是高见!”
黑衣人被李玉侨这一夸,整个人立即神采飞扬起来,那声“女主子”差点儿就脱口而出,还好他刹住了车,又改一往的正经调侃着戒律大师,“你看,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吧!”
那赤裸裸的嘲讽令戒律大师大怒,“阁下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和尚我好歹也是佛门中的高僧,岂是你可随意侮辱的?”
黑衣人下一秒就捂嘴轻笑,然后冲着李玉侨眨了眨眼,“在下以前还以为人要脸树要皮呢,今日一见,这不要脸的人果然是无下限的,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出来,老子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说完还配合着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李玉侨瞧着这么个跳脱的人,也觉得颇为有趣,“本姑娘也觉得阁下说得非常有理!”有始至终她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地上躺着的那人。
戒律大师被这一唱一合给彻底的激怒了,柿子都会挑软的捏,他想也不想地就朝李玉侨出手,但被眼明手快的黑衣人给挡了过去,两人迅速打斗在一起,现场被二人的掌风剑气弄得飞沙走石,一会儿这边的树叶在空中飞舞,一会儿那边的泥土被打在空中化为阵阵尘雾。
李玉侨倒是双臂环胸地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二人的打斗,并认真记下两人的一招一式,决定找个机会去玫瑰空间中试试,相信依她的天赋,定能一遍就练成!
一番打斗后,以戒律大师被打倒而宣告结束,戒律大师见自己的计划从此夭折,遂不甘的朝黑衣人扔过去一个烟雾弹后,就遁着轻功就树林中飞掠而去,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衣人见戒律大师逃走后,才凑到李玉侨面前扯下面巾,立即露出姬子龙那张帅气的脸庞,他朝李玉侨邀功道:“李二姑娘,那坏蛋被属下打跑了,让属下护送二姑娘前去吧?”
李玉侨早就猜到黑衣人是姬子龙,姬子龙曾经闯过她的玉苑,因此他的气味也被鼻子特灵的大红给记住了,其朝躺在地上还处于昏迷的素梅抬了抬下巴,“你不怕引起她的怀疑吗?”
姬子龙立即有些苦恼,虽然这丫鬟是王素琴的爪牙,但要他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女子动手,他还真提不起剑来,“那属下该怎么办?主子交待让属下一直护送二姑娘去庵堂,待时机成熟,主子就助二姑娘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