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还真是好运气,一来就碰上一个要被烧死的。”舒清月听见那整齐划一的口号传来,心中不由惊叹,怎么跟邪教似的。
裴玉泽眼中也显露出惊讶之色,他一言不发的朝着那村中看去,只见村中的火光开始移动,那方向正是村头。
“过去看看。”裴玉泽说话间,就已经开始从村外小路开始往前绕。
舒清月也跟了上去,她也想看看,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仪式。
这天雪山下村子的规矩,来这里的人大约都明白,对那些知法犯法的人,她素来没有什么同情心。
两人沿着小溪疾行,不一会便到了村头。从一旁小林间,能隐约看见那巨大木柱,木柱此刻也烧了起来。
“这就已经开始了?”舒清月惊讶。
裴玉泽摇了摇头:“还没开始,据说这村子的火刑是先起火,然后将人丢进去。能来这里偷窥的,泰半灵力不弱,这里天黑时辰短,天亮了便会落雪,雪压过火,人就能得救了。”
这也就是说,熬过了那一个时辰,被烧死的人就能得救。
用灵力做成盾,隔开火焰,撑上一两个时辰,也并非难事。
舒清月点了点头,复又问道:“但这就算是把人丢进火中,也可用灵力压过火才对……”
“这就是奇特之处,没有任何村子之外的人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之人,只听说,丢进火中,那人就不能使用灵力。”裴玉泽说着,突然住了嘴。
舒清月看过去,借着微弱火光,她看见他眉头紧蹙。
她顿觉不妙,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隔着村落房屋,她的确是看不出什么,但静下来心来仔细一听,她竟然听见里面有婴儿的啼哭声!
有一个年轻男人,似乎是在求饶:“各位乡亲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见这孩子被人抱了进去,想将他带出来而已,我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什么,他们竟然要烧孩子!”舒清月这也坐不住了。
说着,她抬脚就要过去。裴玉泽一把拉住她:“不可。”
“为什么!那婴儿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让婴儿也遭受此难。”舒清月不满的回头。
裴玉泽仍旧是不肯放开,他看着她,定定摇头:“不可,这时候闯过去,只怕也会被牵连,且这里也有过成人幻化做婴儿偷窥的事情发生,如此过去太不谨慎,还是听听再说。”
舒清月听见这话,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猫在林中,静静听着。只听那年轻的男人还在不断说着,婴儿的啼哭之声愈发响亮,听起来那婴儿似乎都要哭晕过去了。
男人说他也是去炎战学院的学子,路过此地本不想惊扰,不想夜间原本想要休息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女人匆匆偷走了过路人的孩子抱进村中。
他被那孩子生母哭着请求,这才打算冒险一试,想将孩子带出来。
那人字字恳切,说的也合情合理。
这里却没与任何一人听下去,那些人似乎没有说一句话,深夜中,只有男人在不断在婴儿啼哭声中,诉说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少年郎,你若没看,老头倒是可以饶你一命,可这孩子是我村的祭品,你是万万不能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