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学院啊!”炎汝琛反驳道,“这蓝卜芥在我们炎战学院已经十几年了,多少次我们为了守护这蓝卜芥,死去了多少优秀的灵师?灯渡你不会不知道!”
“但你也不能用这种方法!纵容自己的学生偷走蓝卜芥,”灯渡继续指责炎汝琛,“你知道这蓝卜芥是剧毒之物,万一这两个学生图谋不轨,这责任你担当得起?”
“这两个学生,我很信任他们,要不是几大族长执意要求我重新封印,我甚至会主动去救出他们!”
“你……你简直荒唐至极……”灯渡没有再说下去。灯渡仙人明显被气得不轻。
“院长,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这样做确实有失妥当,”铁心掌教在一旁也支持灯渡仙人所说的,“我们完全可以选择另一种方法去解除这个蓝卜芥的隐患,但绝不会是以牺牲两个优秀学生的性命为代价。”
“铁心,你知道我绝不可能会以这两个学生的性命去换取我们学院的安宁。”炎汝琛继续争辩道。
“院长也不过是一时想起了故人,便动了恻隐之心,众位掌教也就无需多做责怪了。”此时拜月在一旁忽然开口。拜月不仅在学生中声望颇高,在掌教之间也是她说一没人敢说二,一来她修为颇高,而来她为人和善众说纷纭时她说得总是中肯而合理。
听拜月这么一说,炎汝琛有些惊讶,难道拜月所说的故人就是钟仪?虽然拜月有神识的特殊功能,但她是万万无法对自己施法的,那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对钟仪的若有若无的情愫?难道她也觉得舒清月与钟仪的相似之处?
众掌教听拜月也出来为炎汝琛说辞,便没有再多做追究,只是灯渡仙人在一旁被气得不轻,继续讨伐炎汝琛:“出了这样的事,我希望院长您能自行辞去炎战学院院长的职务。”
炎汝琛本来此时就已经怒气在头,而这灯渡仙人的一句话更等同于火上浇油:“我不会辞去炎战学院院长的职务,就算真的要追究责任,也轮不到灯渡仙人你来怪罪,自有诸神会追究!”
“炎汝琛,你这样只会让炎战学院一蹶不振,一落千丈,我一定会禀告众学院玄君,让他们来定夺你的去留!”灯渡仙人依旧不依不饶。
炎汝琛转过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灯渡仙人,我念在你年事以高,与我父亲又是旧相识,所以敬重你三分,到目前为止,我依旧是炎战学院的院长,我能决定你的去留,而你不能决定我是否要退职,请您好自为之!”
炎汝琛一转头便消失在众位掌教的视野中。
剩余的几位掌教便在一旁安抚灯渡仙人未平的怒火。
而此时的石洞内,舒清月和裴玉泽正在深深地沉睡中,石洞内馥郁的香味让他们陷入了长时间的睡眠,但即使在睡眠之中,两个人的手都紧紧地握着。
炎汝琛下山后便对学校的规章制度进行严厉的整改,封锁了所有去往阴山之巅的山路,学生只能到玄鹤亭止步,山上不断有重兵把守,但每次总会有好事的学生硬闯进去,学生与守卫之间的冲突也一次次地发生。
炎汝琛最后被逼得没有了办法,只好加重惩罚,这种情形才得以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