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她骨头都快闲的发痒了!
梓蓉见她女土匪性子发作,忙让她住手,“连翘,别惹事儿!”
连翘撇撇嘴,收起架势,郁闷的垂首站了。
“诸位公子,我这丫鬟不懂事,还请诸位大人大量,不要同她计较。”梓蓉从马车下来,敛衽行礼。
但凡纨绔,往往都是有些家世的,不然也纨绔不起来,她不想给吴君钰惹无谓的麻烦。
这些人哪里会依?被连翘打的纨绔抹了把嘴角的血,上下打量她一遍,梓蓉怀胎不过两月,身子依旧窈窕,她本来就带着繁华之地女子所没有的空灵之气,自跟了吴君钰之后,这空灵中又多了三分妩媚,此时盈盈行礼,声音清越柔婉,模样自是鲜艳动人。
那纨绔瞧得十分满意,呲着牙冷笑道:“放过她也成,不过你得给公子我端酒赔罪!”
如果进了酒楼自然就不止是端酒这么简单了。梓蓉有些犹豫。
倒是旁边的老头儿看不过,忙劝道:“小娘子,你千万别信他们的……”
话说一半就被纨绔的家丁瞪住,死老头子,你活腻了不成,敢坏我家公子单位好事儿?
老头儿不敢多言,忙噤声。
纨绔对手下的表现甚为满意,见梓蓉还在犹豫,要挟道:“你要是不赔罪,我就把你和这黑皮丫头一起送到衙门去,让那些官爷扒光了你的屁股打板子!”
这话却是有些轻浮了,连翘一怒,又要动手。
梓蓉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随即上前做出一副胆怯模样,“好,我依你便是。”
纨绔乐不可支,忙忙请她进旁边的酒楼,刚才他就是在楼上喝酒的时候瞧见梓蓉的,酒菜都是现成的。
路人不由同情,可怜了这美貌的小娘子,怕是得被这帮纨绔毁了。
众人正在议论,见一个年轻俊俏的公子捧着两包点心过来,直奔马车,掀开车帘见里头空空如也,有些愣,“咦?蓉儿呢?”
众人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正主儿,忙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你赶紧上去看看吧,再晚了,怕是那小娘子就得被人糟蹋了。”
吴君钰一听,立时火冒三丈,气势汹汹的直奔酒楼二层。
他爷爷的,在昆州城他是外地人,蓉儿被别人欺负了只能靠着岳母出头,这儿可是他的地盘!
绿帽子戴到你爷爷我头上了!找死!
店小二见他来者不善,慌忙相拦,“唉!你是干嘛的,不许进去!”
吴君钰一把将人推开,“瞧准了,是你吴爷爷我!”
他之前是五味楼的常客,只是大半年没来了,店小二一时眼生,此时听他自报姓氏,再看模样,立时认出来,“吴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别废话,刚才那长得特漂亮的小娘子被人带到哪个房间去了!”吴君钰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嚷着让带路。
店小二也不恼,知道梓蓉必是和吴君钰有渊源,不敢耽搁,忙领了人去,直奔二楼最大的包间,“就是这儿了……”
“嘭!”吴君钰不等他说完,直接一脚踹开,待看清房中情形,不由愣住。
十来个男人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梓蓉和连翘正一人一个的剥他们的衣裳,如今已经有三个被剥得一丝不挂了。
梓蓉看到他,剥人衣裳的动作一顿,笑靥如花。
吴君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地上倒着的十来个男爷们,不用说,这帮人定然是被梓蓉用了软骨散之类的药。
那帮人瞅见吴君钰,也是一愣,随即满脸欢喜,“君钰!我是柳文芝啊,你来的正好,赶紧把这不识抬举的臭娘们抓住……”
梓蓉诧异,这帮禽兽该不会是她夫君的好友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吴君钰还真认识他们,还不是一般的认识,从小一块玩尿泥,读书一起翘课,晚上一起偷看姑娘家洗澡,长大了一起逛青楼……关系绝对铁。
“吴君钰,你愣着干嘛,赶紧动手啊,”柳文芝见他站着不动,急了,“你忘了上次调戏徐川小妾我帮你忙的事儿了么?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讲义气啊!”
梓蓉唇角微微翘起,望向吴君钰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戏谑。
吴君钰一咬牙,抬脚将多嘴的柳文芝踹翻在地,“你瞧清楚了,这是我媳妇儿!”
众人皆愣,媳妇儿?
“你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儿?”刘文芝诧异。
朋友妻不可戏,要真是这样,那他成什么了?
“这肚里还有我的娃儿,能有假么?”吴君钰想到这帮人对梓蓉起的龌龊心思,也是真恼,怒道,“你们几个以后别说认识我,咱们的交情到此为止!”
说完,揽了梓蓉就走。
连翘瞧了瞧被剥到一半的众纨绔,又瞧了瞧两人的背影,有些为难的扬声问道:“小姐,那我还剥不剥了?”
“剥!”
说话的是吴君钰。
连翘眼睛一亮,“好嘞!”
刘文芝等人大惊,他们喜欢调戏女人,可并不代表喜欢被人调戏,要真被这黑皮丫鬟扒光了吊外头,以后也不用在杭州城混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君钰!吴君钰!你不能这样啊!”刘文芝大喊。
吴君钰咬着牙不回头,一帮不要脸的禽兽,打主意打到他媳妇头上,就该被治!
想是如此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膈应,毕竟是一起玩尿泥长大的朋友啊。
梓蓉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连翘,给他们留条裤子。”
吴君钰感动:“蓉儿……”
梓蓉笑:“我不想让你为难。”
旧日的朋友可以疏远不可得罪,要真把人剥光了,这人可就得罪狠了。
多个敌人多道墙,梓蓉自认贤妻,自然不想给吴君钰平白添麻烦,她要的只是吴君钰一个态度,一个和狐朋狗友划清界限的态度。
吴君钰更感动了。
连翘对梓蓉的话贯彻的是十分彻底,说留条裤子就只留一条裤子,奈何最里头的一条是亵裤。
当天,杭州城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景,一直横行霸道的一众纨绔被剥的只剩下一条亵裤,光溜溜的挂在杭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供人瞻仰。
富贵之家养出的皮肉大都丰厚白净,众人看得十分过瘾,刘文芝等人……十分丢脸。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脸还没丢彻底,好歹身上还有片遮羞布。
这一轰动事件自然被广为传扬,没多久,吴君钰回杭的事儿便被之前那些粉头儿相好狐朋狗友知道了。
吴家大门几乎被踏破,吴君钰还没回来,只吴老爷在家,他听说在这事儿之后,气得直吹胡子。
“孽障!孽障!当众剥男人衣裳,这等野蛮不化的女人哪里配当我吴家的媳妇儿?那孽障简直瞎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