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韩子云抬头望望门匾,再看看手里的纸条。难怪他刚拿到纸条,就觉得这个地址很熟悉,原来……他才不过从这里离开片刻。
各位看官,你道是哪?原来正是闾丘昱珩的别院。
韩子云站在门口,沉默半晌。这院里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寻找亲人。本来如果这里是普通人家或者不认识他的人,他现在可以立马敲门进去,但是这是闾丘昱珩的别院,闾丘昱珩是谁?东秦相王,这要是让东秦国相王爷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这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想到这里,韩子云转身便走,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韩子云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悄悄地靠近了别院门口,他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才敲开了门。
别院的门房问清楚来人,便将人放了进去。
小厮一路由人引着,直进了后院。
闾丘昱珩的屋内,一盏油灯闪着昏昏暗暗的烛光。
隔着屏风,小厮请安道:“见过相王殿下!”
闾丘昱珩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缓缓问道:“太子皇兄派你来的?”
小厮回道:“回殿下,正是我家殿下特地派奴才前来,想请相王殿下到军中一叙。”
闾丘昱珩:“本王未有旨意,不便进去军营。”
小厮:“相王殿下说笑了,这已然来了南诏,也不差再进军营。”意思是既然都无诏出了京都来了南诏,也不差再到军营转悠一圈了。
闾丘昱珩陡然睁眼,身上一股冷气喷出。
小厮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他抬头偷偷看一眼屏风,光线太暗,只能看到屏风上影影绰绰的风景,他又低头说道:“太子殿下说,在京都时,相王殿下最是与我家殿下要好,这来了南诏,怎能不去见见兄长呢?”
我呸!什么最好!他素日里最是洁身自好,与众位皇兄也都保持着安全距离,怎么到了他这里,便成了最好了?闾丘昱珩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说道:“请皇兄见谅,本王只是到南诏游玩几日,过不久便回京都了。”
小厮又换了一个说辞:“我家殿下说,他想与您商量怎么迎娶南诏公主的事情。”
南诏公主?太子已然有了太子妃,不可能再娶他国公主,这意思是在说要商量怎么帮他把南诏公主娶回去?闾丘昱珩:“本王散漫惯了,可娶不了什么皇族贵妻!”
小厮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看,依然只能看见一片黑乎乎的风景。
闾丘昱珩重新躺下,盖好被子,下了逐客令:“天还没亮呢,本王再睡一会,青云,送客!”
小厮还想再说,被青云一把拎住了后衣领给提溜了出来。小厮无法,只好回去复命。
太子殿下听了回话,不相信地问道:“他真这么说的?”
小厮肯定地点点头:“奴才可以肯定,相王殿下确实是这么说的!”
太子站起来,在营帐里走了一圈,说道:“父皇将老八派去了匈奴,摆明了是要老八娶回匈奴公主,如今小九来了南诏,这难道不是父皇让他娶南诏公主吗?可是他为什么说他不娶呢?”
小厮也不解地摇摇头。
太子:“你派人去打探一下他的行踪。”
小厮赶紧称一下“是”,下去安排去了。
太子烦躁地在床上坐下,这与天竺的战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他是储君,是未来的国君,可不是打仗的将军!父皇明上说让他出来锻炼,暗地还不知道是不是要换太子的打算。不过从京都传来的消息看,京都并无异样,看来是他多虑了。如是想着,他才宽衣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