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沛赶紧制止道:“师父,您又乱点鸳鸯谱了!”随随便便就说一个姑娘喜欢一个男人,这有损姑娘的名节!
魏焱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我哪里瞎说!老头子经历的事多了,这都看不出来吗?”
咋一听到出现了竞争对手,且这对手已经成功吸引了心爱之人的注意,闾丘昱珩感觉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托娅可不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之人。只是这种不知道心爱之人在做什么、要做什么的困惑,真叫人不好受。
郎沛替魏焱斟上一杯酒:“师父,您今日也忙了一天,快喝点酒解解乏!”
魏焱看闾丘昱珩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心里气恼,赶紧拿起酒,压一压烦躁的情绪。
闾丘昱珩倒满一杯酒,敬道:“今日有幸进了小天山,结识各位,真是本王的荣幸,这杯酒,我敬大家!”
众人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闾丘昱珩又倒满一杯,向魏焱敬酒道:“这杯敬给魏老,以后还有很多要麻烦到魏老的地方,希望魏老能出手相助。”
魏焱端起酒杯喝下,嘴上却不依不饶:“不敢不敢!”
郎沛:“相王殿下,您难得来一次,来了便多住几日,我们也好带您逛逛!”
魏焱的二徒弟农士裕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天山别的没有,这风光却是独一无二的!”
闾丘昱珩:“两位上医说的是,适才本王一路走来,觉得这小天山的地形独特、风光秀丽,很想让人畅游一番!”
被堂堂相王殿下称为“上医”,郎沛和农士裕心生欢喜。
魏焱没好气地插嘴道:“要游你自己游,可别打扰了我们的清净!”
郎沛和农士裕相视一眼,师父对这相王的态度也太差了!可这相王却是依然以礼相待。莫非他们有什么误会?不管有没有误会,一个是自己师父,一个是东秦相王,两个都不能得罪了啊!于是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立刻分了工:郎沛搞定魏焱,农士裕招待相王。
这边高谈阔论、宾客尽欢,那边却又是另一番小天地。
文宇泓的屋里,韩子诺正专注地看着他用膳。
文宇泓被盯得紧了,红着脸问道:“姑娘不去用膳吗?”
韩子诺:“没事,我还不饿。”
文宇泓:“我看姑娘与相王的关系……挺好的,姑娘不去招待一下吗?”
韩子诺:“没事,他不是什么外人。”
这一声“不是什么外人”让文宇泓心里酸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知为何,他此刻很想成为她的“内人”。
看到他脸色暗了,韩子诺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文大哥,是哪里不舒服吗?”
文宇泓:“说起来,我才是这里的外人。”
这话说的,顿时连韩子诺也感觉到了排山倒海般的一阵难受。
韩子诺:“文大哥,你是想家人了吗?”
文宇泓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愿她察觉到他的真实意图,便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
韩子诺宽慰道:“大师父(郎沛)已经送了口信给你父母,你就放心吧!”
文宇泓点点头:“听说我的命还是托娅姑娘救的?”
韩子诺摆摆手:“没有没有,都是魏老的功劳!”
文宇泓:“托娅姑娘过谦了,听说我的伤口都是托娅姑娘亲手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