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巫咸的寝殿四处查看,却偏偏找不到任何隐蔽的密室、暗格,难道东西并不是藏在寝殿里?那他贵重物品会藏放在何处呢?
他们刚才在寝殿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身为巫族大长老,不可能没有一些奇珍异宝,一定是看漏了什么地方。
凤吟张开翅膀绕着寝殿转圈,可是转了三圈也没有新的发现,这让她非常生气:“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看是找到还是找不到。”
颛顼好笑的看凤吟一眼,说道:“你是女孩子,怎么总是喜欢暴力解决问题的?”
“我从小就是与野兽打架长大的,你有意见吗?”凤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没有,绝对没有意见,我只是随便说说。”凤吟在他眼里怎样都是好的,哪里会有什么意见?
两人在巫咸的寝殿四处查看,却偏偏找不到任何隐蔽的密室、暗格,难道东西并不是藏在寝殿里?那他贵重物品会藏放在何处呢?
他们刚才在寝殿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平常之物。
“这幅画有问题。”颛顼站在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前,若有所思的说道。
凤吟听说忙飞了过去,上下仔细看了又看,也没看出问题在哪,这不就是一幅很普通的山水画吗?扭过头疑惑不解的望着颛顼。
“这上面施了极高明的障眼法,连我都差点被瞒过去了。”颛顼微微眯着双眼,对画上施法者所遗留的气息产生了兴趣。
“先说能不能破解吧,别的留到以后再考虑。”凤吟心急说道。
“你也太小瞧人了,就凭这点本事还难不到我的。”颛顼撇撇嘴,冷笑着说道。
只见他宽大的衣袖扬起,手掌在画面上一抹,原本平淡无奇的画面,释放出淡金色光芒,一手抱住凤吟,嘴里喝一声“走。”
凤吟眼前一花,再定神望去,周围又是一番景象,早已不在巫咸寝殿。
“这是哪里?”凤吟打量着身边,只见处处奇花异草,灵气也格外充沛。
“这里是画中的小世界,同外界一样有山川日月,草木生灵,难为巫族竟还有着这样一件宝物。你娘亲说蚩尤的余部与巫族勾结,看来真有其事,画面上的封印就出自蚩尤八十个兄弟中的付君,当年曾与他交过手,他的气息我还记得。”
颛顼对于巫族拥有这样的一个小世界也颇有些意外。
凝神查探了一下,然后抬手指向南边,说道:“我们去那里瞧瞧。”
两人飞了过去,来到一处密林前面。
“真是意外啊!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熟人。”颛顼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身影,轻笑着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冤魂不散,我们大家都躲到这里来,也能找到。”白曾阴冷着脸,面色不善的望着颛顼。
“我倒是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颛顼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人,淡淡的说道。
虽然蚩尤的八十名兄弟个个骁勇善战,法力高强,但最厉害的蚩尤,颛顼尚且不惧,白曾自然也不会被放在眼里。
“你以为进来这秘境里还能轻易的出去吗?”白曾冷笑着,在外面不是颛顼的对手,可是在这秘境,嘿嘿,那就难说了。
白曾不想多说废话,阴冷的目光扫过颛顼和他肩头的那只小鸟——凤吟此时将身形缩小到一只普通的山鸡一般大,看上去软萌可爱,没有一丝杀伤力可言。
这让他很放心,心里忍不住冷笑:“颛顼,你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可怨不了别人!”
手腕翻动,一面黑色阵旗出现在手中,口中诵动法咒,一时间风涌云动,日月失色,
黑色阵旗上一阵光华闪动,眼前的密林登时起了变化,刚才还是静立着的树木枝条开始蔓延过来,似要将两人吞噬掉。
颛顼放出天王剑在身周上下盘旋,经过魔化的枝条普通仙剑自然不能轻易斩断,可是遇上天王剑,顿时残枝碎叶四下飞溅,根本不能穿透进来。
白曾将手中阵旗连连摇动,一阵阵黄风呼啸而至,似有万千兵刃杀将下来,凌厉无比,扫过肌肤,立时皮开肉绽。
其中更是卷裹着怪异黑沙,纵然是颛顼接近金仙之体,元神早已坚固如山,在被黑沙打中时,也不禁神魂摇动。颛顼急忙撑起护身仙障,将凤吟稳稳的包裹起来,此时本就是元神离体,如果再有所损伤,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白曾嘴角噙着一丝冰凉的浅笑,这大阵里的黄风并非世间之风,而是混沌初开时的一缕玄黄真炁,即便是大罗金仙,也能伤了仙体。
黑沙则是千年积阴之地的煞土,经过炼制,专伤人魂魄元神,坏人道基,更是阴毒。颛顼就算修为高深,只要进去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下来。
他现在只要操控大阵,将颛顼牢牢困在里面,磨也将他磨死。
远处一道流光飞来,径直落在白曾的面前,光华敛处,现出一名身着淡黄衣裙的女子,只见她鸭蛋脸儿,鼻似琼瑶,耳如缀玉,齿若编贝,唇似涂朱,两道柳眉斜飞入鬓,一双秀目清澈犹如一泓秋水,深邃悠远。
跟在白曾身边的侍从一件来人,忙弯腰行礼:“见过兰在大人!”
“白曾哥哥,这阵里困着何人,难不成有外敌侵入?”兰在只是略点点头,便不再理睬那些侍从,把一双柳眉轻蹙,凝神往阵中望了一眼,回头问道。
“颛顼自寻死路,竟独自一人闯进秘境里来,被我发动大阵将他陷在里面,今日他是插翅也难飞出去了。”看见来人,白曾紧绷的脸放松下来,想到颛顼此时在阵中不知如何狼狈,眼底隐隐浮出一丝兴奋。“对了,妹妹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困在阵里的竟然是颛顼,兰在大吃一惊,将脸转过一边,只做是在查看阵中情形,不敢让白曾看出自己脸上的变化。
藏在衣袖中白玉般的手指紧紧攥着,指甲刺进肌肤也不曾察觉,心里盘算着要怎样不着痕迹的支开白曾,白曾的问话根本没有听见。
当年那场大战,双方都伤亡惨重,最终以大哥蚩尤的失败身亡而拉下帷幕,兰在那时终日作男子装扮,兰叶剑下不知杀了多少敌军将领,颛顼也是在那一战杀出显赫的声名。
明明两军交战,出手绝不容情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一次自己因为连日交战厮杀,灵力耗尽,被颛顼绞断仙剑,以为在劫难逃时,颛顼却放过了自己,并没有痛下杀手。
从此颛顼转身离去时的背影深深印在脑海,挥之不去,渐渐对战争的胜负不再热切,大战结束后,举族退隐秘境,兰在便也恢复了女儿打扮,这些年几乎从未踏出秘境一步,就怕自己出了秘境会管不住那双脚,不知觉的去追寻藏在心底印迹。
明知不可为,最终只能是徒惹悲伤,还不如一开始就管住自己,别去做一些没用,于人于己都省心。
“兰在,你在想什么呢?”就在兰在心神不属时,白曾见她低头不语,伸手在兰在的肩头轻拍了一下。
兰在被这轻轻的一拍惊醒,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几乎就在抬头的这一霎,她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态:“刚才小妹在想,如果此时将颛顼杀死,天庭的兵将就会随时杀过来了,我们这点根基只怕难以抵挡。”
“当年五荒天庭联手,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兄弟,难道就不该杀了颛顼报仇吗?”白曾脸色一变,恨恨地说道。
当年一战,八十一个兄弟如今所剩无几,族人也被迫躲进秘境与世隔绝,白曾的悲愤,兰在自然知道,可是从来成王败寇,既然起兵要争这个天地霸主,就该有不能成功的觉悟,两军交战生死拼杀,哪有什么谁对谁错?只不过这些话白曾是不会听得进去的。
“白曾大人,有人从东边入口闯进来,说是要我们交出一个叫瑶姬的女人,陆木大人让您过去一下。”手下接到传讯,走上前恭声禀报。
“瑶姬当年并未参与大战,你又何苦把她抓回来?”兰在眸色闪动,静静问道。
瑶姬是南荒炎帝的女儿,共工的妹妹,本身的修为一般,九黎早晚要与天庭再度开战,难道是想以这位公主来挟持南荒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把白曾给问住了,刚才还冷厉生硬的脸上,悄然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出去碰巧遇上她,第一眼看见她的脸,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悸动,忍不住想要让她永远留在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兰在怔怔的听着白曾说话,看来自己的这个哥哥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了,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白曾说完,也没去看兰在的反应,把阵旗交给身边的一名侍从,吩咐看紧了大阵,有任何的异动及时告诉他,然后自顾自的飞身离去。
目送白曾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天际,兰在回过来再次凝望黑云暗压的大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