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又不傻,他们当然知道,捐钱给秦臻,就等于变相给花觅创造收益。
世界的格局要变。
现在变相的给宫毅和花觅投资,将来这两口子发展起来,他们这些资本,必定会有好日子过。
秦臻的选择,并没有错。
她只是看准了时机而已。
这时,大帐篷的外面,秦母带着安笑宇,以及另外数十个男人,看着秦臻准备上车。
秦母低声的说,
“这个女人正干的不是人事儿,我们的物资竟然被她白送给了花觅。”
她实在是气不过,当即怂恿安笑宇,
“走,我们跟她讨个说法去。”
随着他们这个团队被赶出湘城,湘城驻防居然取消了他们进入湘城的权利。
就连平时进入湘城熘达都不行,他们的身份证被拉入了黑名单,如果他们要进入湘城,铁闸门的那个警报就会滴滴滴的响。
所以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就连进入湘城批发物资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啊。
所以秦母他们没有办法,就只能紧跟马志选,现在他们这个团队,被打散的也就只剩下了上百人。
而马志选是他们这上百人里,唯一一个有钱,还能想办法搞到物资的。
所以秦母他们自然要紧紧的巴着马志选不放,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马志选与他们绑在一起。
因而秦母和安笑宇等人,就把自己可怜的小帐篷,搭在马永淳和马志选的帐篷四周。
秦臻要离婚的事,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了。
安笑宇有些不敢动,他低声的嗫嚅着,
“这位毕竟是C城的管理高层,她有人有物资,咱们还是不要跟她对着干吧。”
“秦阿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母还是很坚持,
“这个时候,不把事情讲清楚,把我们的物资要回来,她进了湘城,我们还能找谁要物资去?”
“再冷下去,估计我们都要熬不住,不是饿死,就是被冻死。”
这个时候,人性的黑暗面,已经渐渐的曝露出来。
安笑宇还在犹豫,他被花觅杀人的样子吓怕,生怕自己会因此得罪花觅。
但旁的一些男人,可不管这么多,在秦母的怂恿下,一个个的站出来。
有人快了秦臻几步,将秦臻打开的车门给一巴掌关上。
秦臻身边的秘书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臭婆娘,把物资交出来,这是我们的!”
一个男人捏着拳头,冲秦臻挥着。
越来越多的男人聚拢过来,都是马志选那个团队里的人。
这些男人后面,秦母幸灾乐祸的笑着,对安笑宇说,
“看到没,想要在这个世道里活下去,就得狠一点,马永淳还是太心善了,他都被他老婆坑成了这样儿,他居然还能放他老婆离开?”
极限生存的环境里啊,讲情面就是把自己生的机会让给别人。
所以没那么多情面可以讲。
“先把秦臻扣起来,除非她交出物资,撤回离婚的决定,否则,就别放了她。”
秦母出着主意,安笑宇没有说话,等于默认了。
几个秘书护着秦臻,将秦臻保护起来,阻止那些唾沫横飞的男人们的靠近。
外面的乱象,终于让马永淳和马志选走了出来。
马永淳拧眉看向秦臻被越来越多的男人给包围了,他斥责马志选,
“怎么回事?”
马志选看向秦母和安笑宇,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他走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才是面露得意的回到马永淳的身边,
“哥,这些都是我的人,在替我们打抱不平呢。”
看吧,他哥总是说他不中用,他如今虽然只剩下了100多人,但也是很有能力的。
拦住秦臻,都是这些心怀不平的团员们,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是团员们的自发行动。
马永淳皱眉看着马志选,又看向秦臻。
前方人声鼎沸,秦臻已经连人带着身后的车,彻底的走不动了。
她隔着一片群情激愤的幸存者,看向马永淳,这个时候,马永淳作为马志选的大哥,是不是该出来说点儿什么?
然而,马永淳站着没有动。
马志选也是一样,他们比她还能更好的适应这样对立的角色,这个时候,她就是他们不择手段,也要打垮的敌人。
秦臻冷笑了一声,她终究还是太天真了,她应该明白,一旦撕破脸,就应该立马进入极端的警惕状态。
周围的男人还在冲她叫嚣着,
“把物资还给我们,你这个贱人,就只会害人。”
“你是不是和花觅联合起来,坑了我们的物资?”
“今天你不把物资和离婚协议拿回去,你就别想离开。”
秦臻垂目,一言不发,这个时候保存体力,是她唯一能做的。
一旁的秦母低声的说,
“她沉默是什么意思?肯定是看不起我们,得给她点儿教训。”
安笑宇张嘴,
“算了吧,一个女人,据说还在坐月子,好好儿的说就行。”
秦母却是一脸的不赞同,
“坐月子怎么了?说的好像没人坐过月子似的,是个女人都有坐月子的时候,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心软。”
在没有任何人制止的情况下,场面是很容易失控的。
秦臻紧紧的皱着眉,被人群推挤着,她的秘书们护的再紧,也兜不住群众的怒火。
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冬”的一声,落在秦臻身后的车上。
花觅清亮的声音响起,
“看不下去了,我去,你们真是作死到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湘城城门外,还有驻防巡逻的。
他们是完全没有汲取教训,刚刚被赶出湘城,在湘城外面又搞事情。
是不是hold不住?既然hold不住,那就用他们的方式,来解决他们的问题!
一大群人,惊愕的看着从天上掉到了车顶上的花觅,有着瞬间的安静。
就连秦臻,也是吃惊的看着花觅,挺着凸起的小肚子,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车上。
“你!
!”
秦臻急忙喊道:
“你干什么?这里很危险,快点儿走。”
她是吃过早产的苦,她的儿子6个月早产,现在放在保温箱里,生机渺茫。
花觅才4个多月的双胎,这个时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孩子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