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云川看着石云瑾被御昆仑按在地上一拳拳痛打，心中好奇御昆仑何以有如此大的反应，当初石云瑾挖出牧，也没见他反应如此激烈。
石云瑾被御昆仑按着，只能用双手护着脸，“停手停手，我有事说。”
“快停下，我真的有事说。”
御昆仑又忍不住又踹了一脚才停手，石云瑾急忙爬起来，慌忙站到一边。
“说。”
石云瑾哦了一声，急忙解释道，“隗邙和牧不对付，我放出她是为了牵制牧的。”
“牵制牧？”
御昆仑冷笑道，“在那之前我们先死了。”
“你知道为什么无相和巫祖两位天尊要设置坠神封禁吗，就是为了加封南域的封妖山脉。”
御昆仑解释道，“封妖山脉多重要你知道吗？传说道尊曾经长时间停留封妖山脉，无相和巫祖两位天尊更是将整个南域封了起来。”
他目光紧盯石云瑾，冷声道，“你倒好，回了一趟南域来了釜底抽薪，直接把封妖的大妖给放出来了。”
“好得很啊！”
石云瑾也蒙了，鬼知道无相和巫祖是为了封隗邙啊，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放隗邙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些啊，我就想着给牧找个对手。让他们两掐起来。我们也好减轻一点压力。”
御昆仑无奈道，“行了，你别说话了，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在诸天战场给你抢一条通道，你去其他世界吧，四灵界经不起这么祸害。”
御昆仑冷冷地看着他，很不客气的道，“要不是怕娄道兄找我拼命，我刚才就直接出手打死你了。”
石云瑾闻言，下意识往娄云川身边靠了靠。
“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事啊，我就想着给牧找个敌人。”
他可不敢跟御昆仑说自己放出隗邙是为了四道先天之气，不然御昆仑也许真会杀了自己。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牧寄道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果其他人知道了这件事，要铲除牧的时候，就会考虑要不要直接杀死自己。
所以这个消息他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扣娄云川。
石云瑾见御昆仑不再理自己，也懒得再说什么，示意娄云川走到一边，开门见山地问道，“先天之土还没聚集完成吧？”
娄云川点点头，“我没有杀那个人。”
石云瑾迟疑了一下，道，“还请祖爷爷替我把先天之土取回来。”
娄云川微微皱眉，“再等等，如今诸天战场开着，远比诸天战场关闭更有利。”
“你我都需要时间，所以四灵界暂时需要保持稳定。”
石云瑾点点头，想了想，问道，“有了先天之土我便集齐了先天五行，祖爷爷你有什么建议。”
娄云川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石云瑾，忍不住确认道，“集齐了先天五行？”
石云瑾点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顺利到我都怀疑背后有人想把先天五行送给我。”
这话一出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想到了系统。
娄云川感叹道，“你知道先天五行有多稀少吗，无数个世界都不可能找到一种，而你竟然能同时集齐五种，这种概率简直不可能存在。”
石云瑾想了想到，“你不觉得四灵界有些特殊吗？这个世界就像……怎么说呢，就像……”
娄云川道，“原始！”
石云瑾点点头，“对，修行很原始，但是却有一些特别恐怖的东西。道尊很恐怖，我才发现他留下的修行体系，不是一条路，而是很多条路。”
“我甚至怀疑，地球上传闻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就是四灵界的灵族之王。”
娄云川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可能很大，巫祖能在混沌中寻到地球，四大灵族之王也有可能，所以你这个猜想应该是说得通的。”
石云瑾疑惑道，“可四灵界明显就是一个很小的世界，而且修行功法也很却粗浅。”
娄云川解释道，“你觉得四灵界很原始，修行也很粗浅，是因为它还年轻，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地球说是诞生四十五亿年，那么四灵界可能才刚刚达到这个时间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这也是你能这么快收集到先天之物的原因。真要遇到那种刚刚孕育的世界，先天之物可能更好找。”
石云瑾点点头，向娄云川请教了一下先天五行的用法。
娄云川给他出了三个主意。
一是将先天五行完全溶于自身，形成先天五行之体，之后可以改修行五行大遁。有先天五行打底，五行大遁的修炼必然进步飞快，也许很快就会领悟五行法则，修成天尊几乎没有问题。
二是在体内开辟一个完美的内世界，这个世界被称之为完美世界，且以自身为载体，可随身携带进入混沌世界，作为横渡混沌时最大的倚仗。
最后就是直接将先天五行当做普通元气吸收，将先天五行熔炼成混沌，驾驭混沌之力。但这个做法相比于前两个，等于用黄金铺地板，且没有意义，因为前两个本事就能做到这点。
“祖爷爷，我能不能都要！”
娄云川看都懒得看他，能集齐先天五行这是多大的造化，你竟然还不知足。
看到娄云川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有些不知足了。
“祖爷爷你什么时候能破境？”
娄云川直接转过身去修炼了，这个问题简直就跟放屁一样，我要是知道什么时候能破境，我还这么费力修炼干什么。
“祖爷爷你快点破境吧，你要是破境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转头就把隗邙抓回来当妾，你没见过她，长得……。”
娄云川脸色勐然黑了下来，冷声道，“再出声我封了你的实力，开辟一个小洞天把你永久镇压起来。”
石云瑾的声音戛然而止，这话别人说，他不一定当真，但是娄云川和牧说，他一定会信，尤其是娄云川，不单单会这么做，而且绝对会做得很好，毕竟被他被封印了，估计没几个人能挣脱。
反正他自己绝对做不到。
“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不许离开我一步。”
石云瑾急忙点头。
“我在南域听到了完整心经道音，祖爷爷要听吗。”
“我还因此有所顿悟，加深了自由之道的理解。”
娄云川有些好奇，道，“你领悟了什么？”
他当下将自己遇到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尤其是在海边遇到老人的事，娄云川听完点点头，调侃道，“很适合修佛。”
石云瑾想了想，道，“我也觉得我很有佛缘。”
“我要不说自己叫如来，去传播佛学吧。”
娄云川凝视着他，恨不得一剑砍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情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刚才还想把隗邙抓回来做妾。
“将神意道音激发出来。”
“记得控制一下影响。”
娄云川实在不放心他，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石云瑾点点头，他又不傻，知道该注意什么。
“那边那老头，过来听我讲经了！”
御昆仑见他与娄云川有事要说，为了避嫌走得远了一点，听到石云瑾大声喊自己老头，心中刚刚压制住的怒火，蹭地一下就起来了。
“混账东西，你会不会说话。”
石云瑾哼了一声，“你打我那么狠，还让我叫你什么，对你够好了。”
“到底要听就过来，不听帮我们护法。”
御昆仑一想娄云川都要听，那自己还有什么道理不听，想到这里，也不计较石云瑾说什么，反正这家伙一直都贱兮兮的，始终一幅小人得志就猖狂的模样，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
石云瑾见两人做好准备了，也盘坐下来，将力量散出做好结界后才激发起道音，刹那间宏大深邃的道音在两人心头响起。
御昆仑脸上的惊喜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经文还没持续到一半，他便不得不睁开双眼，退出感悟，反倒是娄云川脸上的神情或激动，或疑惑，或喜悦，或沉重。
不久后道音结束，娄云川睁开眼看了一眼两个，迟疑了一下，道，“我有所感悟，要回四灵界梳理一下。”
石云瑾听到娄云川的话，大喜过望，急忙道，“那赶紧回啊，你放心，诸天战场绝对不会出事。”
娄云川嗯了一声道，“先天之土，等我回来给你取。”
娄云川说罢，向御昆仑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虚空通道里。
御昆仑满脸失落，看着娄云川的背影，感叹道，“差距这么大吗？”
“娄道兄听完明悟颇多，而我竟然连听懂都做不到。”
御昆仑开始怀疑自己了，他看向石云瑾，这家伙都能领悟为什么自己听都无法听懂。
“小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蠢，没有修行天赋。”
石云瑾啊了一声，耐心解释道，“那不一样，这东西他就不是一个体系，你修行的是自然法则，天地规则是什么你就得理解什么。”
“娄云川很显然修的是玄学，而我这东西勉强算唯心，我们三个修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东西，所以你理解不了很正常。”
石云瑾又道，“以前的时候，娄云川笃定我无法领悟法则，事实上到现在我对法则也一无所知，可是他刚才说我很适合修佛。”
“这跟蠢不蠢没关系，而是意识限制。”
石云瑾踌躇了一会，才道，“佛门你也知道，可是佛门就不修自然法则，你给佛门修士讲解法则，他们也许和现在的你一样。”
“无所谓高低，无所谓愚笨，不同体系而已。”
“佛门修士入门领悟的是缘起性空，领悟了就算入门了。这个时候你再跟他讲法则讲不通。”
这一刻石云瑾才认识到四灵界的原始，对于修行没有任何一种理论思想，别说佛道这种程度哲学思想，就连太阳神传承无数万年的宗教信仰，都没有形成完整的教义，只是单纯的太阳神崇拜。
这是绝对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