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之战，石云瑾听都没听过，更别说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前辈你是被什么人囚禁在这里的？”
隗邙笑道，“世界之主，众神之王，四大灵尊。”
石云瑾一脸迷茫，这又是什么，这是到底是几个人？一个还是六个！
“你不知道？”
隗邙看着石云瑾迷茫的神情，觉得不可思议，灵族消失了，她感应到了这点，可是世人竟然不知道灵族，不知道灵族之王？
“你不知道灵族？”
“灵族我知道，传说中的种族，好像很厉害，可是你说的是灵族吗？”
隗邙叹了一口气，“你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就算灵族消失了，灵族的传说也绝对不可能从世间消失，有些东西铭刻在天地之间，留在了道则中，只要有人接触到这些天地法则，就会知道灵族。”
“你不知道这些，应该不是因为这些消息没有流传，肯定是你消息不够灵通。”
石云瑾心中一动，解释道，“我就生活在封妖山脉中啊，不过南域真是消息不灵通，整个南域都被坠神封禁封印着，生灵无法通过，而且南域修行之路断绝，最多只能修炼到窥天，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也很正常。”
隗邙打量着石云瑾，“窥天是什么境界？”
“你竟然不知道窥天境？”
石云瑾有些意外，隗邙竟然不知道窥天境，这就意味着她在道尊开创人族修行体系之前就被关在了这里了。
这是被关了多久啊，道尊可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这真是老妖怪了，不过……真美！
一点都不显老，别有一番风味。
“窥天境是我们人族修行体系中的一个境界，传说是道尊开辟的，跟我现在的境界高一点，应该没法接触到你说的那些铭刻在法则中的信息。”
隗邙眼神一动，“你说的道尊，是那个叫道的人族少年吗？”
石云瑾勐然抬头，这个女妖怪，认识道尊？
尊应该是尊称，这点以天尊这个称呼能得到证实，要是这么说，传说中的道尊，真的可能叫道。
“前辈你认识道尊？”
隗邙点点头，“如果你说的道尊是那个叫道的人族少年，那我确实认识，如果你说的不是他，那我应该不认识。”
“他当年跟你一样闯进了这里，并且从这里得到了无法想象的造化。”
石云瑾大喜过望，急忙问道，“那他是怎么离开的。”
隗邙再次看了他一眼，像是要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傻子，“我要是知道，我不就跟着离开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前辈，你说的那些众神之王是什么？”
隗邙耐心解释道，“灵族是天地孕育，生而通神，永生不死，出世就能操控天地法则，被众生奉为神明。”
“灵族中，有四位是物质本源法则孕育出来的，强大无比，被其他灵族尊称为王。而且这个世界有四座大陆，每一座大陆，对应一位灵族之王。”
“所以他们也被称之为世界之主，或众神之王。”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大陆？
这时，隗邙问道，“你说的坠神封禁是什么东西，听你的意思，好像封妖山脉被这东西封印了。”
这隗邙明显是在道尊时代之前就被囚禁在这里，不知道坠神封禁也很正常。
“封妖山脉所在的大陆南部，被无相天尊和巫祖封印了，这个封印就是坠神封禁，天尊你知道吧……和你说的道同一个境界，我说得是道尊后来达到的境界。”
石云瑾担心隗邙不知道天尊是什么，特意解释了一下。
隗邙恍然大悟，“这么说是他们两！”
石云瑾听到隗邙的低语，大吃一惊，隗邙竟然知道无相天尊两人，“前辈知道无相天尊两人？”
隗邙摇了摇脑袋，解释道，“不认识，但是知道有两人突破到了灵尊境界，也就是你说的天尊。”
“这个境界能够掌控天地，所以突破时天地会有感应，这个空间比较特殊，对于天地的变化尤为敏感，所以察觉到有两人突破。”
“不过他二人比起道差远了！当然这也在清理之中，毕竟道从这里得到的造化非同小可。”
石云瑾好奇的问道，“道尊他在这里获得了什么造化。”
隗邙也毫不隐瞒，“这里是四大灵尊制造的空间，拥有四大灵尊的本源，而这本源就是构成物质世界的基础。”
石云瑾想了想，试探道，“组成物质世界的本源？”
隗邙点点头。
石云瑾又问道，“金木水火土？”
说完才发觉不对，因为对方说的是四位，而不是五个，所以应该不是五行。
难道是四象？
“你说的四大灵尊，不会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吧？”
隗邙道，“青龙白虎朱雀没错，玄武不对，他叫武冥。”
玄武玄冥一回事，武冥也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石云瑾问道，“是龟蛇合体形态吗！”
隗邙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龟就是龟，蛇就是蛇，哪来的什么龟蛇合体之态。”
“武冥显露其本体时，缠绕在其身体上的，是孕育他的本源法则显化，远远看着像是一条巨蛇缠绕在身体上，而不是龟蛇之体。”
石云瑾恍然大悟，以前他还总在想，玄武形象怎么会是一条蛇盘踞在乌龟背上，这玩意到底是一个生命体，还是两个生命体，他到底算是龟，还是蛇。
经过隗邙的解释，他终于理解了，神话传说中，身上挂满蛇的那些勐人，是不是也是法则外显造成的。
可是不对啊，四象只是表象，青龙代表木，朱雀代表火，玄武代表水，白虎代表金，那土呢？
不可能没有土。
太极两仪四象，他跟和娄云川学习两仪变的时候，刚刚学过，五行居于四象之中，土为木火金水冲气所结，所以必然应该有土才对。
娄云川说过，太极为一，一为混沌，两仪为阴阳，四象即阴阳所衍生的太阴太阳少阴少阳，五行蕴含在四象之中。
既然隗邙说的是组成物质世界的本源，那就是五行，也必然有土才对。
“灵族的众神之王只有四个？没有第五个？”
隗邙脸色一变，震惊道，“你不是不知道灵族之事吗？怎么会知道第五灵尊的传闻？”
“而且你怎么会和道一样，猜到第五灵尊。”
“真有啊？”
隗邙摇摇头，“没有，灵尊只有四位天尊，这个世界也只有四座大陆！”
“你刚才不还说有第五灵尊吗！”
隗邙解释道，“那只是一个流传在灵族中的传闻，说是四大灵尊不想第五灵尊被孕育，所以抹杀了第五灵尊。”
“但这只是一个传闻，是有不满四大灵尊的人传出得谣言。因为这个世界只有四块大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绝对不存在第五灵尊。”
就在石云瑾与隗邙两人各怀鬼胎闲聊时，石云瑾肉体识海中，系统缓缓显出身形，嘴角含笑。
封妖山脉神秘空间中，石云瑾眼神微变，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却不明所以。
识海中系统再次虚化。
石云瑾勐然惊醒，眼中露出澹澹金光，元神虚化，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虚空中。
隗邙骤然变色，眼神变得无比阴冷，勃然大怒，再也不复刚才澹定从容，和颜悦色的模样。
“混账东西，留下……”
一瞬间虚空震荡。
“该死的东西，抓到你我一定将你磨成粉。”
显然，隗邙以为石云瑾无法离开，才会和颜悦色的和石云瑾闲聊，毕竟被困了无数年，难得有人送上门来。
可是她没有料到石云瑾竟然说走就走，瞬间原形毕露。
石云瑾再次感觉自己穿过了什么屏障，吓得他毫不迟疑第一时间返回身体。
识海中，石云瑾看着系统，毫不客气道，“是你捣的鬼吧？”
“是不是从有决定留下苏星河的时候，你就开始布局了。别忘了这里是我的识海，你有什么动静我都知道。”
“当年遇到苏星河的时候，我就记得你苏醒过。你说，刚才到底是不是你捣的鬼。”
本来石云瑾也没想着系统能回应，毕竟这家伙从来都是装死人，可他没想到，系统竟然真的回应他了。
“你不觉得隗邙口中，构成物质世界的本源，很诱人吗？”
石云瑾愣了几秒，突然骂道，“诱人你妹啊！会死人的知不知道，那是一个比道尊活的还久的妖怪，连众神之王都无法杀死，需要四人合力禁锢才能镇压的存在，你居然怂恿我打她的注意。”
系统面无表情，“元神破灭，你又不会死！”
石云瑾顿了顿，“元神破灭不会死吗？”
“元神是自灵魂中修炼出来的，等同于灵魂的升华，元神破灭，不会魂飞魄散，只是灵魂废了而言。”
“我去你姥姥！”
他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到系统脸上去，灵魂废了与死人有啥区别。
“灵魂之伤又不是不能治，你服用的造化丹便能轻易治好。”
石云瑾冷哼一声，退出识海，不再理会系统，不过他的心思却开始活跃起来。
既然元神破灭自己不会彻底死亡，那么隗邙所说的构成物质世界的本源，可以尝试一下。
或许道尊洞天能进化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世界，就是因为隗邙所说的构成物质世界的本源。
以后等自己实力和眼界上去了，或许真的可以谋划一下这东西，至于现在……想都不要想。
就算隗邙不阻止自己，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在虚空中取得这东西，所以只能以后再说。
这时，石云瑾突然想到玄泽，对方的目不会就是因为这隗邙吧？不然封妖山脉还有什么。
听君承志说，对方无数年来一直在谋划封妖山脉，目的想必不是隗邙，就是隗邙口中构成世界的本源。
不行，得找闻天音打听一下，如果玄泽目的真是隗邙，自己可能真不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南域了。
自己境界提升后，魂修不一定能看出巫魂鼓，而玄泽不同，对方是界主后期圆满。
如果玄泽真与隗邙有关系，界主后期实力的玄泽，若是看出什么，那自己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