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谢谢你,要是真的给我祖母升位份,我得气死了,她不配!”
廖锵鸣眼眶发热,她知道自己的辛苦,不会用孝道和世俗的偏见来看自己,能有个这么理解自己的女子陪伴,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心里更加坚定要把窦琳琅拐回家,谁都不要了,吃软饭也是她,我吃软饭我骄傲,让那些红眼病们嫉妒去了。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皇上想让你带兵剿灭宁王,我给你推掉了。”
换成别人,肯定会想着窦琳琅坏我前途,阻拦他当官,都能结仇了。
但是廖锵鸣人间清醒,点点头道:”这个不算坏消息,好好在盛京待着,谁愿意去打仗啊?打仗多危险,没有你陪着,我才不想去遭那个罪。
我的功劳已经很多了,不需要去战场搏命赚功劳,窦小姐,你做的很好啊,深得我意。”
窦琳琅:“你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怪你呢?你都是为我好。”
“为你好也不能帮你做决定,你有自己的想法啊,这次真的是没来得及跟你商量,不会有下次了,你没有上阵杀敌的经验,年纪又小,我真的不放心你去!
其实上战场历练一下对你也有好处,经历过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人会更坚强。”
廖锵鸣认真道:“我好好学本事,有机会去战场瞅瞅。”
“不用,有我在呢,不用你去。”
“不,我要去,我想尝识一下你经历过的辛苦,才能更了解你,窦小姐,我不吃苦,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真的可以,你不要小瞧我!”
哪怕吃软饭,廖锵鸣也要有自己的担当,不能一味地享受她带给自己的便利,也要学着保护她。
窦琳琅很欣慰,死鬼大都督一如既往地贴心,这么好的死鬼,哪怕他惹祸,作死犯贱,她都恨不起来。
两人笑意盈盈,相谈甚欢,走在街上,男的俊美女的漂亮,还挺般配呢。
有人看不过眼了,林阳公主进宫,看到他们走在一起,吩咐道:“落轿!”
仪仗队停下来,林阳公主喜欢排场,出门都要几十号人伺候,前呼后拥的,比皇子都要排场。
“窦琳琅,还真是你啊?听说你不是受伤了吗?
本宫看你挺好的呢,不愧是武将出身,当街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的,你也要点儿脸,人家才多大啊?
老牛吃嫩草吗?哈哈……”
廖锵鸣拳头瞬间硬了,这个公主几次欺负窦小姐,真是可恶!
眼珠转着,回头找点儿公主的黑料,整死他!
现在没有小鲜肉这个词,否则公主就要讽刺窦琳琅找小鲜肉了,廖锵鸣这块嫩的都能掐出水的小鲜肉真是鲜嫩至极!
窦琳琅不屑一顾,死到临头的东西,还敢出来蹦跶,蠢的她都不忍直视了。
“咱们走,疯狗乱吠,没必要跟狗一般见识,做人基本的礼貌和教养咱还是有的。”
比起跟她争吵,窦琳琅的无视让林阳脸上更挂不住,“站住,窦琳琅,你敢无视本宫?来人呐,给本宫张掌嘴!”
廖锵鸣挡着她:“谁敢?玄衣卫再次,谁敢放肆?信不信我查你们祖宗十八代!”
玄衣卫的牌子很好使,护卫们犹豫,不敢动手。
再说也打不过啊,窦琳琅是谁?打遍盛京无敌手,是他们能欺负的?
“玄衣卫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而已,把他一块儿打!”
廖锵鸣讥讽看着她:“公主,劝你多积德,怀着孩子呢,火气不要这么大,你那好驸马费尽心机给你种个孩子,你给折腾掉了,上哪儿哭去?”
窦琳琅听着这话不对劲儿,“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人家夫妻恩爱啊,哈哈……”
廖锵鸣挤眉弄眼,话是好话,只是味儿不对!
“你们好大的狗胆子,真以为本宫奈何不了你们吗?我这就进宫找父皇,给我等着!”
窦琳琅走出来,看死人一样看着她:“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此事进宫。
宁王造反,朝中地方被收买者无数,我记的有两个县的县令好像就是走的公主你的门路,还有一个支知府,你说皇上知道了,是不是觉得你也是宁王一脉的人?
谋反大罪,沾之即死,公主请三思!”
“你,你胡说,本宫才没有!”
“姜宁,周于峰,公主还要我继续说吗?”
林阳终于怕了,这些人确实是她运作,收了不少钱,盛京安排不下,地方上还是给她面子,安置过不少官员。
不管她有没有参与谋反,这些人已经打上她的烙印了,林阳挥手道:“回府!”
顾不上找窦琳琅麻烦,小命要紧。
廖锵鸣佩服看着她:“窦姐姐,你比我们玄衣卫知道的都多啊,以后还要多请教,还请不吝赐教。”
“好说,你孝顺,我也会疼你的!”
廖锵鸣:“……”
你占我便宜,眼神幽怨,逗的窦琳琅忍俊不禁,脸颊绯红,美的如同枝头刚刚绽放的桃花。
“哼,你就会笑话我,走吧,送你回府了。”
“你说她那个孩子怎么回事儿?”
前世公主不曾怀孕,这一世鼓捣出一个孩子来,窦琳琅就很意外。
不过想起沉怀逸,窦琳琅忍不住叹息,多好的一个状元啊,毁在她身上可惜了。
前世为了摆脱公主的控制,沉怀逸还是宁王一脉的主要人员,不过他藏得很深,最后宁王攻城才冒出来,最终落个乱箭穿心的下场。
“沉怀逸是个狠人,自己给自己绿帽子戴,公主那个孩子十有八九不是他的,是他的随从的。”
“什么?真的吗?”
“沉怀逸那么清高的人,一直不肯碰她,除了新婚夜公主酒里下了药,之后沉怀逸连她的房门都不肯进。
突然改变态度,不觉得奇怪吗?”
窦琳琅叹息:“孽缘啊,何苦呢?”
“你说谁呢?林阳公主总找你茬,就是因为你跟她的驸马有过一段,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吗?窦姐姐!”
姐姐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廖锵鸣吃醋了,俊脸上满是不快。
窦琳琅哭笑不得:“是她小心眼儿,我跟沉怀逸都没说过几句话,那时候他被人冤枉,哭的很惨,绝望的像是困兽。
我这个人心善,就帮他一次,沉怀逸说过要以身相报的,我没答应,本来我也不喜欢读书人啊,心眼太多了,总提防着多累啊!
后来公主榜下抓婿,逼着他做了驸马,我只是挺同情他的,不过我也不好做什么,本身就没多少交情,还能跟公主抢驸马不成?”
廖锵鸣还是不舒服:“都说以身相报了,你就真的不喜欢?”
“谈不上讨厌吧。“
“你……,还是讨厌了!”
廖锵鸣气死了,什么叫不讨厌,这个女人真是烂好心,救人救出麻烦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廖锵鸣黑着脸看着站在街边的沉怀逸,青衫落拓,眼神忧郁,一看就是很惹女子好奇的那种男人。
女人一好奇,一来一往的,感情就出来了,沉怀逸也是个阴险的家伙,专门用这套勾引女子。
“喏,你不讨厌的人来了!”
窦琳琅收敛笑容,目不斜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站他的,咱走咱的,你不自信了?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心虚了?怕人家说我占你便宜,吃你这根嫩草?”
“没有,你喜欢吃我巴不得呢!”
廖锵鸣被哄好了,昂首挺胸,咱也不差,对上他不能怂,骄傲的跟公孔雀似的。
“窦小姐,能否单独一叙?”
廖锵鸣挡着她:“驸马爷,你自家不知道自家事儿吗?还嫌连累窦小姐不够吗?
刚才您家公主就让人掌嘴呢,这要是单独说话,你家母老虎不得吃了窦小姐?”
沉怀逸满是愧疚:“对不起,是我的连累你了,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还请窦小姐赏脸。”
“我陪你一起去。”
窦琳琅点点头:“好,沉怀逸,他是我的人,不用避着他。”
沉怀逸眼神复杂,最终请他们一起上楼,进入包厢说话。
看着窦琳琅的背影,沉怀逸心中苦涩,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窦琳琅像是一束光,拯救了他的人生,他想好好爱她,呵护她一生的,奈何造化弄人,他们有缘无份。
廖锵鸣很不喜欢他看窦琳琅的眼神,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深深压抑的爱慕让他很不爽!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等你家公主来抓奸,窦小姐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沉怀逸取出一本册子:“这是宁王藏在盛京的暗探名单,想必对你有用,送给你了,算是还了当年你救我的人情。”
窦琳琅惊讶看着他,前世也没有这一出啊,沉怀逸这是弃暗投明了?
他是看到宁王谋反不会成功,提前为自己谋后路呢。
“你从哪儿得来的?”
“宁王世子收买我,我假装配合,现在弃暗投明,廖小旗,这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劳,你很幸运。”
沉怀逸直言不讳,只是把自己形容成了忍辱负重的探子,为了迷惑宁王虚与委蛇,到底真相怎样,只有他自己清楚。
廖锵鸣只当他是夸自己呢,自顾自看着,道:“我一直都很幸运,驸马爷别嫉妒!”
不像他这个倒霉蛋,好好的前途被公主那个疯女人给毁了,可不是倒霉透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