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锵鸣表示,我也想去当道士了,人间不值得啊。
但是人家书里的道士是秀才落第,家族遭难才上山的,自己好像连个秀才也不是哦。
这么想想就很伤心。
窦琳琅看他纠结的脸,偷偷地笑,算你有良心。
“大小姐,我回来了,那个陆宁送的烧鸡,热乎着呢,咱先吃点儿垫垫,只是送的有点儿少了,以前大小姐你一顿能吃一只鸡呢。”
窦琳琅:……“
廖锵鸣:“……”
排风这张嘴,可以缝上了。
饶是窦琳琅当了一辈子的太后,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揭短,都没法澹然自处。
廖锵鸣装着没听到,这时候要是敢笑,肯定会被窦小姐捶的很惨,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啊。
“咳咳……”
窦排风进来,看大小姐脸色不对,咳得脸都红了,紧张道:“大小姐,你伤风了?”
不,我不是伤风,我是伤你,你可闭嘴吧。
“哎,这是哪儿找来的女先生,长这么高啊,这个胸真大。”
“吸熘!”
窦排风都忍不住流口水,比了比自己的,尼玛,自卑了。
练武的女子好像胸都不大,也不是不大,都练的结结实实的,看着就扁了。
以前窦排风不在乎,反正没了那两块肉,砍人更方便,不累赘。
但是回到盛京,府里的丫鬟都比较这个,女孩子说起私房话,心里难免受影响,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大的,窦排风表示很受刺激啊。
廖锵鸣:“……”
轮到窦排风笑话他了,看你怎么说。
“哎,长的也挺好看,咱府里还有几个老师傅没娶媳妇儿呢,不如给相看相看?
这位姐姐,嫁到我们国公府怎么样?”
窦排风很讲义气的拍着人家肩膀,哎幼,真高,她都得抬着手才能拍的到。
廖锵鸣装扮女先生,年纪都要偏大一些,二十来岁的样子,毕竟年纪太小的也不会出来做女先生啊。
就很无语,扯出一丝笑,呵呵,我可谢谢你了。
“嗯,怎么不说话啊?”
小八哥扇着翅膀:“刚才小嘴儿叭叭的挺能说的哈。”
廖锵鸣:“……”
差点儿忘了这个小东西了,害的老子老惨了,你还敢说?
“今晚给大小姐加一道烤八哥怎么样?
舌头这么能说,吃起来肯定很有嚼劲儿。”
小八瑟瑟发抖,“大小姐,救命,救命!”
窦排风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噗嗤一声笑的直不起腰来,哎幼,他这是扮女人上瘾了吗?
“廖……,哈哈,姑娘,我说你扮就扮呗,弄这么大,夸不夸张?”
终于按捺不住,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手感挺好。
廖锵鸣:“……”
“排风姐姐,自重,人家会害羞的。”
这次窦琳琅也忍不住笑,眉眼弯弯,满面都是灿烂的笑意,犹如春天百花盛开一般的灿烂夺目,廖锵鸣目光柔软,这样子的窦小姐真好看啊。
“看什么看?
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窦排风挡着他,恶狠狠道。
“眼珠子挖出来!”
小八凑趣道,“大小姐最美。”
窦琳琅冷睨它一眼:“不要你的县主娘娘了?”
“县主娘娘……”
可怜的小东西,这个题超纲了。
“我把它带走,回头送大小姐一只更好的来。”
“可不敢,一只只的都没个好的,事不过三,我们想要自己买来调,教,你省省吧。”
廖锵鸣摸摸鼻子,不敢说话。
“算了,小东西没错,错的是主人。
留着吧,慢慢教,总会教好的。”
窦琳琅很大度,不跟一只八哥过不去。
排风道:“县主娘娘?这个称呼是不是越距了?县主能称呼娘娘吗?”
窦琳琅:“确实不大合规制,不过想以此来扳倒她,倒也算不得证据,人家可以说是咱们自己教的,无需理会。”
“大小姐说的对。“
廖锵鸣赞一句。
“就你会拍马屁!”
“送客吧,赏他一个银锞子。”
廖锵鸣苦着脸:“我饿了,不留我吃顿饭吗?”
窦排风先堵住他:“就一只烧鸡,你还想分一口?”
窦琳琅笑意盈盈,心情极好:“今儿不留你,赶紧回去写你的书,我明天还想听。”
廖锵鸣瞬间没有吃饭的心情了,告辞离开。
……
终于解决了窦小姐的事儿,不枉自己又牺牲一次色相,廖锵鸣很满意,哼着楼子学来的小曲儿,路上的光棍汉子都忍不住瞄着他。
好俊俏轻佻的小媳妇儿啊,想那啥!
突然,一个大汉从背后抱着他,刀子架在脖子上,廖锵鸣瞬间泪流满面,又来?
“好汉爷,有话好好说,您别动刀子啊,要钱要色,您一句话的事儿,别吓着奴啊!”
身后的大汉忍不住哆嗦一下,妈耶,太骚了!
但是真够劲儿,想那啥!
廖锵鸣以前经常混在楼子里,看多了那些男人,知道他们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个打扮就是根据中年光棍孩子最喜欢的样子易容的。
简单粗暴一句话,大熊猫,磨盘似的大腚。
果然,杀手都心动。
“闭嘴,问你一句回答一句,少他么废话。”
廖锵鸣哆嗦:“您问,别伤害奴家。”
“你去窦家做什么?”
“说书啊,大小姐喜欢听书。”
“你见到大小姐了?”
“见到了,不然怎么说。”
廖锵鸣声音不变,眸子去变的更冷。
“大小姐气色如何?”
果然是打听窦琳琅身体的,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劫匪。
“气色不大好,躺在矮榻上没有动弹,还喝了两次药。”
大汉沉默,廖锵鸣催促:“好汉,奴家什么都说了,可以走了吗?”
“想走,也行,你刚才也说了,戒色也行,伺候老子一场,老子留你一命!”
原本上面是让灭口的,但是廖少年太诱人,杀手都心动。
廖锵鸣:我伺候你大爷!
“好得,大爷可要怜惜奴家,您这个刀子挪一挪,奴家害怕!”
心里麻麻批,嘴上娇滴滴。
大汉移开匕首,等来的不是温柔伺候,而是廖少爷狂风暴雨的王八拳,让你想沾老子便宜,打死你!
情况反转太快,大汉愣是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揍晕了,这段日子廖锵鸣跟着燕七学内功初见成效,打他这种的,三五个不成问题。
担心他有同伴接应,扶着他走到街上,遇到玄衣卫巡逻,带回了昭狱,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出来。
廖锵鸣这次长教训了,在外面换下女装,才回衙门。
许久未见的周祁玉坐在位置上,一脸的颓然。
不用问,又落第了,科举哪儿是那么好考的。
“哎,回来也好,咱不考那个老什子科举了,在这儿也能做一番事业,你看本少爷不是混的挺好的嘛?
将来升你做个小旗,百户都有希望,跟着少爷好好干,前途不比科举差。”
“谢谢大人,我学的很好啊,可是一进考场,什么都忘了,我就是太紧张了,呜呜……,我愧对周家列祖列宗!”
廖锵鸣这么安慰,让周祁玉更难过,哭的跟娘们似的。
廖锵鸣:“……”
哎,我很不想安慰哭鼻子的男人,太难了。
“别哭了,正好有事儿给你干,做好了,赏银一百两。”
“好,大人您说,我一定做好。”
这次科举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正好赚点儿钱补贴,他真的不适合科举。
廖锵鸣把自己的故事讲一遍,“你写出来,要情节丰满,感人肺腑,能写吗?”
周祁玉不是死拽书袋子,也看过很多话本子,毕竟老读四书五经谁也累。
越听眼睛越亮,“这个好啊,有秀才复仇,修道复仇,后宫阴谋,忠贞不渝的爱情,大人,您说书很有一套嘛。”
“一般一般,赶紧写啊,三天之内我要看的。”
“好,属下不眠不休,给大人写出来。
不过,大人,我写出来能卖了吗?
书局会收一些话本子,润笔费还不少呢,咱们对半分。”
“随便你,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别烂尾,被太监了,下面没了,会真的被人带走,卡察一刀,给你变真太监。
皇宫里的刘一刀你知道吗?阉人最厉害了。”
周祁玉吓的打哆嗦,写书都这么危险的吗?
“一定不会太监。”
廖锵鸣很满意,窦小姐吓唬自己的话还挺管用。
他们俩都没想到,这本小说还真火了,甚至太子,太孙都看过呢,周祁玉因此走上另一条路,成了小说大家。
第二天,昨天那个汉子也审问清楚了,是宁王世子的人,廖锵鸣摸着下巴,宁王世子那么关心窦小姐的身体情况,是什么意思啊?
想不清楚,就去问渔阳县主,那个女的还没搞定呢。
廖锵鸣揣着手,俩肩膀顶个脑袋,出现在渔阳的院子里。
她正在赏花,慵懒地喝茶,眼神勾他一下:“你还知道来看我啊!”
“我答应县主要来的,怎么会食言?县主今天又漂亮了。”
“油嘴滑舌,说这么好听,肯定没安好心。”
“那不能够,我是真心实意想为县主打算呢,县主,你这样风华正茂的少女,不该这么蹉跎下去,你相信我吗?我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