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狠的心,你就不怕天打雷噼啊!”
马老太吓的不敢骂人,此时才终于明白,变天了,昭华她已经不是任由自己磋磨的儿媳妇儿了。
窦琳琅冷笑,真是愚蠢又作死的东西,昭华居然能跟这样一家子生活几年,真是委屈大了。
“没听到吗?属于昭华的东西,一分一毫都得要回来,虽然老的老,废物的废物,能得俩钱是俩钱。
慈善不是用在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身上的。”
差役同情他们几秒,“是,大小姐说的对。”
马老太终于怕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她这种老婆子,卖给人家做低等的奴仆,也就是浆洗衣服刷马桶的份儿。
至于马少文,卖给人家挖矿种地,死了扔矿坑里,坟地都省了。
“昭华,母亲错了……”
“闭嘴,你也配让昭华喊你一声母亲?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再喊乱喊,嘴给你打烂了。”
马老太气死了,昭华性子软,最好拿捏,这个窦小姐武将出身,心狠手辣,都是她带坏了自己的儿媳妇儿。
“窦小姐,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们昭华多贤惠的人,都是你挑唆的,否则她不可能跟我儿和离。
你这么黑心肝,不怕遭报应吗?
也是,你现在都嫁不出去了,一辈子当个老姑娘吧!”
围观的百姓很多,不由的交头接耳,窦琳琅虽然不在乎,心里还是很生气,脸色沉下来。
“就是嘛,窦小姐,你这般坏人婚姻,传出去哪家敢娶你啊!”
原本远远看热闹的渔阳县主,看到窦琳琅吃瘪,忍不住过来,阴阳怪气的给她添堵。
“渔阳,哪儿都有你啊,你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敢来我面前蹦跶!”
“哎呀,大家都看看啊,窦小姐好大的威风,她做的出来,别人说不得了吗?
你说你伤势严重,母亲都不侍疾了,倒是关人家的家务事儿挺积极的啊!”
排风气急:“大小姐,让奴婢撕了她的嘴去。”
“算了,人跟畜生计较什么?疯狗乱吠,脏了你的手。”
“你……,敢做不敢认,心虚了吧?敢做不敢认吗?今儿我要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闭嘴!”
是昭华走出来,挡在窦琳琅面前,愤怒瞪着她:“渔阳县主,我是郡主,见到本宫,为何不跪下参拜?”
“郡主,我是为你好呢,你别听窦琳琅搅合,和离的女人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你下半辈子怎么活?”
昭华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为我好!”
“昭华……”
“本宫的封号是你配喊的吗?今儿就是掌你的嘴,宁王都得认,尊卑礼数宁王家里没教过你吗?
跪下,别让本宫让人按着你跪!”
“你……”
昭华冷冷看着她,自己可以委屈,琳琅为自己出面,决不能让她受委屈了。
“跪不跪?”
“渔阳参见郡主!”
渔阳不得不跪下行礼,昭华没有让她起来,看着四周道:“我和离并非琳琅挑唆,她一直不知情,今日才来陪着我收回嫁妆。
渔阳县主不分青红皂白,往琳琅身上泼脏水,你是安的什么心?
琳琅是皇上封的大将军,污蔑朝臣是什么罪名,明天御史会告诉你的。”
窦琳琅咳嗽两声,道:“算了,昭华,咱们别跟疯狗一般见识。”
昭华摇摇头:“我以前也这么想的,跟不是人的东西计较,只会让自己更生气。
但是我现在想通了,你不跟她计较,她还以为你怕了她,小人得志,四处乱吠,世人愚钝,总有那些人人云亦云,来指责咱们。
对这种小人,就趁早打死了,打怕了,她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渔阳羞愤欲死,第一次在街头,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忍不住抬头看着她:“郡主,我父兄可是宁王一脉,你这般折辱我,不怕给你父兄招惹祸端?
我给你面子,你也别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窦琳琅道:“明明是你送上门来自取其辱的,现在反倒扯到了两家王府来,行啊,咱要不要去找宗人府评评理,看看宗正大人怎么说。”
“你……,窦琳琅,你别得意……”
“我得意什么了?是你自己跳出来的,我有请你来吗?
其实我挺纳闷的,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何非要来咬我呢?”
窦琳琅不大明白,渔阳对自己的敌意莫名其妙的,虽然她坏了宁王几次阴谋,但是都在幕后,不至于当面撕破脸的。
渔阳冷漠,自顾自站起来:“我就是看不惯你高高在上的那副嘴脸,不行吗?”
“行,行的很!”
窦琳琅说着话,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把她给扇的摔在地上,她多大的力气,一巴掌给昭华扇的吐出两颗牙齿来,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
难以置信看着她:“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的?
忍你一次两次,你当我好脾气吗?
老娘打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旮旯缩着呢,敢来我面前骂我,谁给你的勇气?”
窦琳琅甩甩手,从渔阳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嫉妒。
不错,是嫉妒,想着最近廖锵鸣一直跟她虚与委蛇,难不成这女的动了真心,嫉妒自己和廖锵鸣的关系了吗?
那就把她打醒了,让她知道,她不配嫉妒自己。
“窦琳琅……”
“回去问问你主子,敢我作对,他们答应了吗?”
渔阳心中一沉,她好像什么都知道,是主子,不是兄长,渔阳瞬间心慌慌。
她就是嫉妒了,偶尔几次说起窦琳琅,廖锵鸣眼底的柔软是对她从未有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那个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好像他们真的可以只谈感情,不涉及身体交易。
所以对窦琳琅,她更嫉妒了。
“哎幼,窦小姐好大的威风啊!‘
窦琳琅冷笑,幸好她今天来了,昭华和离,一个个的都蹦出来想踩她一脚吗?
是老仇人林阳公主来了。
“公主,你要为我做主啊,窦琳琅她打我!”
渔阳马上跟林阳告状,露出红肿的一张脸,林阳公主蹙眉:“窦琳琅,你殴打县主,可是不把我皇室放在眼里?”
随她一起来的还有驸马沉怀逸,目不斜视,小心扶着林阳公主,神态之间多了些奴性。
他没有看窦琳琅一眼,窦琳琅倒是大大方方的看了他,她又不心虚,想看就看,林阳公主爱怎想随便她。
“参见公主,请公主安。”
窦琳琅抱拳,行了武将的礼数,这样不过跪下了。
林阳公主冷哼:“这么热闹啊,本宫来的还挺是时候的呢。”
“是啊,公主说的对,来的很及时,新鲜出炉的热闹,您正好吃上了!”
窦琳琅澹澹到,吃屎呢,热乎的,你赶着来吃。
窦排风忍笑,大小姐骂人不带脏字儿,一般人听不懂。
林阳公主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偏又不懂,狠狠瞪她一眼,“你为何打渔阳?”
“她骂我不是东西,还说我高高在上的嘴脸看着就恶心,公主殿下,有人这么骂你的话,你打不打?”
林阳公主:“……”
这个蠢货,帮她撑腰都没理由。
“公主殿下,她先骂我是疯狗……”
“你不是吗?”
窦琳琅怼她一句,别以为林阳能为她撑腰,又想蹦跶了,自从林阳找了沉怀逸做驸马,恨不得咬死自己,每次都没得了便宜。
窦琳琅以前不怕她,现在更不怕了。
“公主殿下,你看她,她太嚣张了。”
“窦琳琅,这就是你不对了……”
“对不对的不劳公主操心了,不过是几句口角,真的闹到皇上面前不成?
我身体不适,不奉陪了,告辞!”
林阳公主那个气,我一来你就走,你什么意思?
“不准走!”
“这儿又不是你家,公主为何不许我走啊?
我又没有犯罪,公主想控制我的人身自由吗?”
窦琳琅懒的搭理她,绕过她们离开。
“哎幼,我的肚子,驸马,咱们的孩子……”
窦琳琅惊讶一下,林阳公主得意道:“我怀孕了,想不到吧!”
“呵呵,你怀不怀孕跟我有关系吗?有毛病!”
“你……,驸马,气死我了,我肚子疼!
哎呀,快找御医,咱们的孩子肯定被她给气着了!”
窦琳琅:“……”
麻麻批的,栽赃到我这儿了。
昭华紧张道:“琳琅……”
不行就给公主服了软,孕妇为大。
“昭华,我的心口疼,肋骨疼,受伤断掉的肋骨还没长好,贱人太多了,气得我骨头又裂开了,排风,找御医来……”
窦琳琅白眼一翻,晕倒了。
比林阳公主抢先一步,林阳公主都傻眼,你抢了我的戏!
跟着更气了,“窦琳琅……”
“小姐,你坚持住啊,御医让你静养,不能激动,快回府,请御医来,快让让,我们大小姐被公主气晕了。”
排风那个大嗓门,让百姓们都知道林阳公主欺负窦小姐,把窦小姐都气晕了。
窦家在百姓之中的声望可别老什子公主高太多了,一个个的都怒目瞪着她,不敢明目张胆地骂人,远远啐一口,“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