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别胡说。”
胡妈妈吓的感觉出去看,幸好丫鬟们都打发了,没有在场,这种话传到老夫人哪儿,不知道怎么处置夫人呢!
沉凌华也心惊肉跳,不敢哭了。
诅咒人家满门死绝,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姑母!”
“好孩子,吓着你了,长辈的事儿你不懂,跟你没关系,你去客房休息,留在这儿陪我两天,你的婚事儿姑母定会让你满意。”
“好,姑母你你也要保重身体。”
“嗯,放心,姑母舍不得死,没有看到他们的下场,姑母怎么能死呢?”
沉凌华心慌意乱走了,在她看来,除了姑父走的早,姑母的人生堪称完美,沉家只是地方富绅,能嫁到国公府这样顶级勋贵家里,让多少女子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呢!
更别说国公爷从未纳妾,对姑母疼爱有加,老夫人虽然严厉,不喜姑母,却也没有磋磨她,顶多就是不搭理。
她怎么那么恨国公府的人?
如果自己的夫君能有国公府十分之一的家世,她做梦都能笑醒。
……
窦家表姐妹当街撕一场,被各家夫人小姐们津津乐道,添了不少话题。
廖琳琳回家,气哼哼去找廖锵鸣,刚好他没去衙门,躲在家里想事情。
“大哥,你想办法收拾那个沉凌华?太恶心了,窦姐姐多好的人,被她欺负。”
廖锵鸣翘着腿躺在床上,没骨头似的,“什么沉凌华?你确定她能欺负了窦小姐?”
那可是一拳锤死高头大马的勐人,她不欺负人都是好的。
“沉凌华是她表妹,国公夫人喜欢侄女儿,不喜欢窦姐姐,那个沉表还当街想抹黑窦姐姐不孝顺,窦姐姐气的伤势都加重了。”
廖锵鸣爬起来,“真的吗?表小姐都这么嚣张?”
“可不是嘛,大家都同情大小姐,国公夫人不慈,她那么要强的人从小给母亲熬药,国公夫人疼侄女儿不疼她,我想着都心疼死了,不行,大哥,你一定要为窦姐姐出气。”
“好,不急,让我想想。”
“狠狠打她一顿,让她不要脸,白眼狼。”
廖锵鸣好笑,窦小姐才不会吃亏呢,琳琳都知道沉凌华是个白眼狼,京城各大家族都不会让她进门,已经断送了她的姻缘,可比打她一顿狠多了。
“哥,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廖琳琳狐疑看着她哥,廖锵鸣心虚:“没有的事儿,你哥我现在是朝廷命官,正事儿都做不完,哪儿有时间闯祸?”
“哼,每次你闯祸都不敢出门,咱是亲兄妹,我还不了解你吗?
缺钱了还是跟人打架了?”
廖锵鸣爬起来,家是待不下去了,管家婆开始唠叨,“都不是,哥在思考人生。”
“呵呵……”
廖琳琳翻着白眼,你自己信吗?
“刚开的薪水,你拿着,想买什么就去买,不用不舍得。”
为了证明自己不缺钱,薪水加赏金,全部上缴。
廖琳琳乐了:“这么多啊?哥哥出息了!”
“还有赏银呢,薪水才几个钱?
哥出门立功,下次赚的比这个更多。”
“嗯,我去看看小锐,王先生博学多才,小锐也愿意读书了,这个先生找的好,先生还说,我也能跟着学习呢,我给先生买点儿肉吃。”
廖锵鸣:“没见你给哥哥买肉吃,对他那么好,哎,没人疼我,好可怜!”
廖琳琳都没听到,有了银子谁还要哥哥?
廖锵鸣因为渔阳下的鱼饵,一直不敢去见窦琳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应付宁王世子,马少文那个混蛋还在满街找人,就差说昭华跟人私奔了,事情不能拖了。
窦琳琅是在深夜被排风喊起来,排风一张脸从未有过的黑,窦琳琅瞬间清醒:“什么事儿?”
窦排风都要气死了:“大小姐,我能打那个廖锵鸣一顿吗?”
“他又哪里惹着你了?”
“他现在要见你。”
窦琳琅,你别打,我来动手。
“肯定是有重要事情,人呢?”
“在外面呢,大小姐你看了别笑,也别生气。”
这个挺矛盾。
等窦琳琅穿好衣服,在客厅看到她,一道天雷滚滚,窦琳琅闭上眼睛,好久才缓过来,“宁王世子准备起事了吗?”
“那倒没有。”
“没有你牺牲这么大?我以为天要塌了呢!
噗嗤……”
窦琳琅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廖锵鸣打扮成女子的模样,梳着大辫子,涂脂抹粉的,还挺好看,关键是胸口鼓囊囊的,不知道塞着什么。
更可笑的是他扭着腰,歪着身子坐着,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腰肢真骚啊!
“玄衣卫有专门的易容师傅,我特意跟他学了一天,别笑了,说正事儿……”
廖锵鸣说了渔阳县主的条件,请窦琳琅帮忙,出卖窦琳琅是不可能的,宁可死都不会出卖她,但是渔阳那边没法交差,廖锵鸣第一次觉的进退两难。
窦琳琅冷笑:“渔阳活腻了,非要想死,咱就成全她。
她以为她那点儿事儿没人知道吗?
我跟你说,渔阳她其实不是宁王的亲生女儿,只是个江南瘦马而已,为的是帮宁王收买京中大臣。
她敢威胁你,你就拿这个威胁她。”
“瘦马?怪不得那么风骚!”
“嗯,看来你很满意?”
窦琳琅上下打量他,眼神不善,尤其是盯着关键部位,被渔阳玷污了吗?
要不要请刘一刀?
渔阳碰过的不干净了怎么办?
廖锵鸣莫名觉得胯下凉飕飕的,赶紧夹紧腿,忙不迭否认:“我没有,我只是说外表,不是正经人。”
“没事儿,少年慕艾,遇到漂亮女子生出什么想法都正常,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你就是跟她有什么也应该的,你情我愿的事儿。”
窦琳琅澹澹道,廖锵鸣还是不承认:“真没有,我发誓……”
“你要跟她睡了,下半生做太监?”
廖锵鸣:“……”
不用这么毒吧?
“不至于……”
“送客,夜深了,廖少爷请回。”
窦琳琅端了茶,廖锵鸣心里不踏实:“你真的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