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疼痛席卷上心头。
感受到了江风身上的凶涌杀机,乾七爷丝毫也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江风就会踩爆他的头。
死亡的恐惧弥漫,求生意志告诉乾七爷,他不能和江风作对。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满脸卑微地求饶,只图保住性命:“我错了,江先生!”
“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我以后再也不敢与您作对了!”
江风眼中满是杀气,不过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沸腾的杀机。
一脚把乾七爷踹开。
“记住你说的话!”
乾七爷就仿佛是滚地葫芦一般,滚到了一旁。
狼狈不堪!
江风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他了,他慢条斯理地理了一下衣服,又把目光投向赵立凡,道:“可以走了。”
赵立凡毕恭毕敬地跟着江风,离开了这里。
浑身是伤的乾七爷躺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爬了起来。
他吐出一口血水,又吐出一颗牙,怒声说道:“他妈的!”
自己居然阴沟里翻了船!
江风居然身后还站着赵立凡这尊大佛!
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站在乾七爷后面的龙五连滚带爬地过来,又哭丧着一张脸问道:“七爷,我们该怎么办?”
乾七爷看到这张脸就觉得晦气,一脚把龙五踹开,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龙五虽然害怕,但此时也不敢多说。
乾七爷如今就觉得生气,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龙五,赏了他几个大耳刮子。
龙五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
乾七爷心里更是憋屈,,感觉自己这是找了什么个手下?
愤怒无比的乾七爷直接把他给撵走了,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想着事。
不能就这么放过江风!
要不然我的脸哪儿搁?
而且,这件事,也事关重大,非同下可!
乾七爷琢磨了一下,感觉此事不能够这么算了,又拨通了一个电话:“找一些眼力劲儿强、脑子灵活的心腹手下,盯着他们培育基地的施工进度!”
说完之后,他直接挂断电话。
就在刚刚,乾七爷已经琢磨出了一个报复的计划。
只要一切顺利,江风就别想搞起来他的什么培育基地!
……
坐上迈巴赫,赵立凡又满脸歉然地说道:“江先生,这件事情说来也奇怪,我先前居然没得到什么风声!”
“不过这一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给您带来麻烦了,非常抱歉!”
江风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个,随口道:“解决了就好!我们这边的人没出什么人命,就不算严重!”
赵立凡又连忙说道:“那些受伤的工人,我们会妥善处置的,江先生要放心!”
江风点头:“那就好!记得一定要给赔偿,不能寒了工人的心。”
江风又和赵立凡随意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回了家中。
家里几个妮子都不在,江风也没多想。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打算喝几口,休息休息。
结果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江风心中一动,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开门的人居然是张颂文张府长,江风说道:“张府长,你怎么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张颂文显得有点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道:“确实有事情找江先生您!”
“不知你方不方便进去聊聊?”
江风点点头,将张颂文迎了进去。
落座之后,张颂文略有些迟疑的样子。
江风也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就直接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张颂文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其实说来比较复杂。”
江风眉头微皱,又道:“张府长直说即可!”
“间已经够熟悉了,也无需如此磨磨唧唧!”
张颂文也就收敛起了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又说道:“你可记得先前王新月的那个案子吗?”
江风自然是记得的。
吕鑫鹏为了嫁祸自己,让自己入狱,弄死了王新月。
之前还因为这件事闹出了一场闹剧。
不过由于自己的实际能量远超吕鑫鹏,方家方林和张颂文为自己背书,逼问吕鑫鹏,让他说出了真相,所以才没让他得逞。
江风记得自己先前和张颂文商量这件事情的处置结果之时,也说过,要让张颂文秉公处置的。
张颂文当时貌似也是愿意秉公处置的。
但今天怎么忽然就上门了?
莫非是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江风心中一动,然后又问:“难道是判决的时候出的什么麻烦吗?”
张颂文摇了摇头,说道:“倒也不是出了什么麻烦!吕鑫鹏涉嫌蓄意杀人,同时还涉及强奸罪、蓄意斗殴、赌博和买凶伤人。”
“数罪并罚,他连坐大牢坐一辈子的机会都没有!”
“直接就是死刑!而且还是即刻执行!”
江风心中舒缓了一些,看着张颂文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认可。
他记得之前张颂文说过吕家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大人物。
他能够顶着压力做出公正的判决已经非常不错了。
如果只是这个,也不足以让张颂文吞吞吐吐,江风又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颂文苦笑一声,又说道:“确实有件麻烦事!”
“吕鑫鹏虽然已经伏诛,可他那个父亲吕天龙却不是好惹的!”
“吕家背景没那么简单。”
“而且还有小道消息传来,据说吕天龙已经暗中和唐家搅在了一起!”
江风听到这话,眼眸微微眯起。
唐家!
他心中已经多了几分冷意!
唐永文那狗东西居然还不死心!
唐云都已经死了,他然还不想收手,难道是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吗!
莫非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想早点和他那个混账儿子见面?
江风心中已然出现了杀气。
旁边的张颂文顿时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
这位江先生真的是非同寻常!一身气场恐怖如斯。
江风在见到张颂文如此之时,眼神却非常平静,只是笑着说道:“张府长莫非还真的看得起他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