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到游轮之前的那段时间就很无聊了,由于我们身上被检查过导致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所以我认为在车上这段时间会很无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看见车上很多同学在他们的圈子里议论着这次活动会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就是期待那是什么样子的。
对我来说,我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圈子,或者说我自己就是一个圈子,所以即使我坐在许岩旁边,我也没有想要去和他们聊点什么。看了看窗外那移动的房子还有一棵一棵移动的树,我只感觉素然无味,所以我选择睡觉。
不过在这车里,伴随着车移动的声音,人说话的声音让我无法陷入深度睡眠,所以我只能闭目养神,听着这些我不想听到的声音。我估计到达游轮需要大概5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只需要保持这个状态静静的度过这几个小时就可以了。
时间过得好慢啊,我自以为已经过了2个小时了,看了看车上的钟才过了20分钟而已。我决定看看窗外的风景,但窗外只有一棵一棵的树,还有那长长的护栏罢了。我觉得很无聊,看着其他人在一起愉快的聊天丝毫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的样子,说实话我真的有些羡慕他们,不过也仅仅只是羡慕而已。
现在的我只能像以前的我无事可做的时候一样来胡思乱想,我一直幻想能有一个能够带给我真正光明的人出现。我幻想她能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一个阳光的笑容。我幻想她能让我去依靠,能守护我,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在她的面前,我可以卸下我冷漠的一面,可以没有丝毫隐藏,可以毫无顾忌的放肆。虽然我无法想象出她的容颜,但我能想象她是一个可以改变我的命运的人。但是我认为现实是残酷的,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让你去依靠,哪怕是最为亲近的人。所以这也仅仅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即使我的内心真的很渴望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我的现实观让我停止了这方面的胡思乱想,即使我很渴望,但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现实中不可能会有这种人的,即使有,出现在你的生命中的概率也极度接近于零。”我曾无数次的下定决心不再想这种对我来说不现实的东西,但我就像是一个吸食毒品的人总是忍不住的去幻想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许我也渴望美好的东西吧。
在我陷入自我矛盾的时候,辅导员开始讲话了,为了让车里的人都听见她的声音她站在过道的中间:“同学们,我们还有4个小时的车程。现在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们一些关于这次野外求生的规则了。”
听到辅导员开始讲话以后,车里聊天的学生都安静下来,而我也从那种自我矛盾的胡思乱想中暂时挣脱出来。我没有听到有人去问是什么规则之类的话,我猜测可能是害怕,或者说是不清楚辅导员的底细,所以暂时没有人去触碰辅导员的底线,至少昨天辅导员对他们的轻视的话语还历历在目。
“这次的评分标准是采用班级制以及部分个人制的规则。所谓班级制在于最后班级得到的学分即为本月你们班每个人所增加的学分,部分个人制即为在你们当中选取最为优秀的学生,并由他完成一个秘密的任务,该学生不能被任何人猜出,以及他的任务必须要完成,如果该学生没有没有达成任何一个条件那么每失败一个班级扣除1个学分,如果两个条件均达成那么班级额外增加2个学分。顺手说一下如果猜对了其他班的这位学生那么班级增加1个学分,猜错了扣1个学分,不猜也算猜错。”
听到这个规则后,我看见班里有很多学生都很想和身边的同学议论一下这个规则,但是碍于辅导员昨天说的在她讲话的时候不允许去打断而强行忍住了说话的冲动。但是我还是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你觉得这个规则怎么样。”
我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发现他是坐在我前面的刘俊言。我看到辅导员的目光已经注视到刘俊言这里了,根据辅导员的性格,刘俊言一定会受到一个较严厉的处罚,不过我没有去同情他。自己作死的人不值得去同情。
“这位同学,你似乎没有把我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来了。我暗暗想到。
“对,对不起。”看刘俊言的神态应该是想起了辅导员昨天说的话,我才他应该是想起了辅导员说过在她讲话的时候不允许被打断,也想起了辅导员昨天那强大的气场以及那仿佛是俯视蝼蚁一般的眼神,所以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如果只说一句对不起就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既然你不把我我的警告放在心上就必须做好承受得罪我的后果。你的名字是叫刘俊言吧,这次野外求生的最终评分降低0.5个学分,你的本月学分扣1个学分。”
“辅导员老师。”刘俊言还想说点什么,但却被辅导员无情的打断。
“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在我看来你在这个班级就是一个错误。你连忍住不说话都做不到这说明你的意志不坚定,而在这个淘汰几率曾经高达30%的学校,意志不坚定的人没有任何资格留在这儿,意志不坚定的存在只会给其他人拉后腿。不要问我明明是他一个人的错为什么整个班都要受处罚这类问题。我告诉你们理由就是你们让我觉得不爽。”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根据我的理解,他们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最为优秀的一批高中生,他们也许从小就被冠以天才的称号,在这种环境下心里或多或少的会产生一种优越感。但是他们的优越感被一个比他们更为强大的人仅仅只凭借一个在他们看来是一个荒谬的要求就被无情的打破,他们的心里总是会有一团怒火,想要问凭什么。
由于辅导员的身高大概有180左右,所以我可以和辅导员对视,于是我和她对视了一下,她的眼神告诉我不要说话。
“看看你们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你们觉得我过分了就反驳啊,可是你们连反驳我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在我看来,在座的绝大多数人如果不改变的话都是要被淘汰的人。至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是无药可救的,注定要被淘汰的。”
这时坐在我旁边的许岩举起了右手想要发言。
“哦,你想说什么让我听?说吧。”
“辅导员老师,我替刘俊言同学向您说声抱歉,我作为班长代表全班同学接受这个处罚,只是辅导员老师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能够撤销或者减轻处罚的办法?”
有意思。许岩不愧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根据我的理解,班长并不是一个耍威风的职位,作为班长一方面要帮助老师管理学生,另一方面又要维护同学的利益,是一个需要两面逢源的职位。而许岩的话一方面以班长的身份向辅导员道歉,并且接受了处罚相当于不跟辅导员对着干,这样至少不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而另一方面侧击旁敲的问减轻处罚的方法则是为了尽可能的挽回一些东西。
“有意思,你们遇到这种人当你们的班长是你们的幸运。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至于减轻处罚的方式很抱歉,没有。”
许岩并没有选择不明智的讨价还价,而是见好就收丝毫没有提减轻处罚的事:“感谢辅导员老师能够原谅我们的冒犯。”
我看见辅导员似乎笑了一下,虽然这个笑容只存在了一瞬间,但我还是明白这是一个赞赏的笑容。我认为辅导员的意思是只是想借这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来敲打一下我们班的同学,让他们把那种浮躁的优越感扔掉,至于处罚有些重的原因,或许真的就如辅导员所说是我们班的人让她觉得不爽吧。
这件事就这么结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心里质疑辅导员有没有给我们这个处罚的权利,但我相信有,至少我相信辅导员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不过,现在抛开这个情况不谈,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把我的墨鱼抱在怀里,带上墨鱼和我们一起参加这次野外求生。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辅导员会和我们一起来参加这次野外求生。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按照辅导员说的,她是我们班的辅导员,那么其他3个班也应该有他们的辅导员。我们专业作为这个学校的王牌专业,那么学校给其他3个班配的辅导员会不会也拥有像我们班辅导员一样的实力?甚至比我们班辅导员更强的实力?我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个交易的难度就会大大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