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给皇贵妃太多错误的暗示,让她们以为自己有能力争皇位。
还是怎么滴。他这个皇帝还没死呢!
“不该偏听偏信。”慕北辰咬了咬牙,挤出来这么一句话。他总不能说,他因为女色,才去出头。
刚冒头,就被人砸的满头包。
“哦,仔细讲讲。”慕流云示意小太监上了茶,又上了瓜子。
边嗑瓜子边听。
“身为皇子,偏听偏信,干涉林大人报桉。身为皇兄,给皇弟树立了错误的榜样。”慕北辰边说,边用余光小心翼翼的察看皇帝的眼色。
“你对自己认识倒是很深。”慕流云脸上喜怒,让人分不清。他似是而非的说了这么一句,目光却是扫了远处悬挂的一幅画。
那副画是先皇后的画像。
自从慕流云成了皇帝,在御书房办公。就把先皇后的画像也搬了进来。
慕北辰偷摸擦了擦额间的汗,他怕皇宫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父皇慕流云。
一个是九皇子慕北升。
一个是父皇。
一个长得像爷爷。
“父皇言传身教的好。”
慕流云轻笑,他言传身教的好。这个蠢儿子还有脸说。
“心思收收,少一点,你会快乐很多。”
“是。父皇说的极是。”慕北辰除了点头还是点头,除了赞同他只能赞同。
心里把慕北扬拉出来骂了千八遍。
这个病秧子,在宫里肯定来给父皇请安了。
然后绝对,给他上眼药了。
不然他前脚,踏进宫门,后脚就被叫了过来。
病秧子,我跟你没完。
慕北辰猜得没错,他们在宫外的消息。
慕流云确实是从慕北扬那里知道了一些。
就算慕北扬不告诉他,他在宫外的影卫也会把望京的事,整理汇报过来。
陆砚星回到自己院子里,也没得到清净。
她被陆明悦直接拦在过道上。
“好狗不挡道。”陆砚星拧着眉头,冷冷丢下一句。
陆明悦脸色白了又红,不过她也习惯了。时不时就给陆砚星噎两口。
“妹妹说什么狗不狗的。骂自己有意思。”陆明悦挑着手上的近日才染好的鲜红指甲。
“谁是谁清楚。”陆砚星对眼前的人,视若无物。
“太子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吗?”陆明悦轻轻开口。
今天她并没有输不是吗?
是她的贴身丫鬟买的药又怎样,她还不是好好的出来了。片叶不沾身。
陆砚星轻蔑扫了陆明悦一眼,她们两个从本质上就不是一种人。
陆明悦以为自己嫁给慕北辰,就会变成北临国最尊贵的女人。
陆砚星从不这样想。
见陆砚星不吭声,陆明悦以为自己说到了陆砚星的痛处,她清冷的脸上浮现澹澹的笑意。
“不过没关系,你们挺配的。”
拦住她,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你们也挺配的。”陆砚星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
夜半时刻,躺在床上安睡的陆砚星突然睁开眼。
她不动声色的摸到了枕边备的防梁上君子的药。
“十。”
“九。”
……陆砚星在心里默数,黑暗里那人离她还有多远的步数。
她全身紧绷,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