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会管吗?只是一个奴才。”
“心放肚子里。他也不过是一个奴才。”本来也没这么多事的,还不是陆砚星非把他送去见官。反把自己折了过去。
还有陆月莹这个胆小鬼,风吹草动的就一惊一乍的。
“你就是胆子太小。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要不是见你是我妹妹,我才不管你呢。”
陆明悦说的全都是为姐妹好的样子。
再说陆砚星被带去了大堂之上,还不一定能不能完整的回来。
现在就开始自乱阵脚,没出息。
“姐姐我错了。接下来还有哪里需要我?”
“接下来哪里都不需要你了。你记住,不管任何人找到你问任何事,你都说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懂?”
陆月莹点点头。她已经上了这条船,再也下不去了。
她现在只剩下紧紧抱住陆明悦大腿,这一条路可以走。
陆砚星已经到了京兆尹的衙门,公堂之上。
原告是两个头发发白的老人,陆砚星不认识。
她路上听带她来的官差大哥聊天,说安吉利死在了牢里。
那两个老人,应该就是安吉利的父母。
大堂上也有好几个椅子,此时还在空着。不过椅子旁边的桌几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看来有人要来。
就是不知道是谁要来。
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着京兆尹林大人。他面无表情,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他时不时的擦一擦。
他能说?他现在很后悔,很想逃吗?
牢里死了一个安国公府的奴才,惹得上面的二皇子过问。
望京遍地都是官,他一个正六品的,还是管着望京鸡毛蒜皮的小官。随便拉出来一个国公,世子或者哪家的纨绔少爷都能压死他。
得到二皇子的询问,他肯定要抓紧机会,好好表现的。
谁能想到二皇子给他的机会,是一个深坑。查来查去,牵扯到了陆大小姐。要是以前,陆大小姐还不是随便拿捏。
可现在人家是未来太子妃。
他这不是找事吗?
“升堂?”林大人小声试探问询,他旁边的长史。
“大人,可要给我儿做主。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以为在国公府就能过活了,谁知却有大小姐仗势欺人,竟活活打死我儿。”
白发老太太见有人被带了进来,她老花眼眯着好一会才看清女子脸上的疤痕,她瘫倒在地,痛哭出声。
“大人,为我儿做主。我儿死的冤枉。”老太太顺势歪在地上,她跪了好一会,体力也不支了,也能休息一会。
那人给她钱,说跪一会就可以。谁知道这么久。
她老胳膊腿的,真受不住。
大堂上全是老太太的痛哭声。在老太太的痛哭声中,边上空着的椅子也坐上了人。
人员的组合非常有意思。
陆振,她的好二叔,礼部尚书。
还有不久前才结怨的赵天赐也来了。在他身边的公子不知道是哪一位。
看拽的二五八五的赵天赐,那么恭敬对待他的态度。那人地位在赵天赐之上。
自那人来到公堂之后,目光就一直在陆砚星身上,没有移开。
陆砚星感到自己似是被人盯着,找了一下,直直和他目光对上。
那人对她挑眉一笑。
陆砚星嗤之以鼻,和赵天赐混在一块的不是什么好货。
林大人自他们几个人进来就一直吸着气,他第一时间就准备下来行礼的,结果被二皇子嘘的手势制止。
二皇子不仅亲口询问桉情,还来到了现场。林大人只想装病退堂,他就知道六品守望京大门的人,不想参与阎王打架。
“审桉吧,林大人。”
“升堂。”林大人敲了敲惊堂木,哐的一声就被升了堂。
“今有安吉利父母二人告安国公府陆大小姐,私人恩怨拿奴才撒气,打安吉利一顿。没能打死,反而下毒杀人,陆大小姐你认不认?”
“林大人,你在搞笑吗?”
夹杂着笑声的俏皮声音传了进来,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身穿红衣的俏小郎君。
北临国九皇子慕北升,因长得极其像太祖皇帝。被皇帝宠爱的无法无天。
慕北升一踏入公堂,公堂之内的温度似是降了几度。
别说林大人脑门上的汗哗啦啦的冒,就连慕北辰和赵天赐的脸色都变了。
“下官参见九皇子。九皇子请上座。”
林大人差点都要自己去给九皇子慕北升拉开椅子,送他入座了。
慕北辰只觉得晦气,他每次看到慕北升时都感觉自己看到太祖皇帝。都有种叫太祖爷爷的冲动,所以他不喜欢和慕北升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而且慕北升学太祖皇帝留下来的东西,都学的特别快。
皇帝也宠爱他,要不是他母妃是一个宫里的小丫鬟。慕北辰就要把慕北升当做继太子位的最有力对手。
就因为他母妃是宫里的小丫鬟,他才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随便逛逛。”慕北升自己找了一个位置,离陆砚星最近的位置,他翘着二郎腿。瘫在椅子上。
“你真会找地方逛。断桉为民做主的地方你也来胡闹。九弟,不要因为父皇宠爱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慕北辰自从慕北升进来之后,就觉得他来者不善。他这个九皇弟脾气是大了些,可他也不是谁的话都听的。
他平时就和老大关系好,也不知道老大给他灌了什么***。
整天粘着一个病秧子,也不怕早死。
“既然说了为民做主,那就为民做主。林大人可要好好为民做主。”
“本官定会为民做主。”林大人好想哭,升堂太可怕了。二皇子来他的破衙门,九皇子也来了。九皇子一连几个为民做主,似乎就在说他,歪向二皇子那一边的事。
“那本官升堂了。”林大人环视周围坐着的几个贵人,见他们没有开口。他忍着恐惧,强撑着升堂。
“就安吉利是否被毒杀一桉,今日升堂。堂下之人,将你冤屈说来。”
“老婆子我是安吉利的母亲,今日状告陆砚星,为私人恩怨,没打死我儿,反毒杀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