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用担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定不会出什么漏子。”
安心柔强压住怒气,这才朝着陆砚星发难。“母亲,媳妇今日前来,是给星儿请了教导的嬷嬷。这日后总要嫁进宫里,不懂规矩不知进退,可会给家里带来灾难。”等她落到了她的手里,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想平平安安的嫁进宫里,躲去属于她女儿的荣耀,她们会轻易放过她。
安心柔一副全是为了陆砚星着想的苦口婆心,看向她的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算计和阴毒。
“多谢婶娘。不过婶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做坏事尾巴扫干净。再来操心别人的事。”
“母亲,你看我好心……”安心柔狠狠瞪了陆砚星一眼。又川剧换脸一样,委屈的朝向安老婆子告状。
“你好不好心,自己心里清楚。”安老婆子还不知道安心柔,就爱玩这些妇道人家的后宅手段。现在还玩到了她的眼前。
安老婆子年轻时候和老国公一起上过战场的,还是回了望京后,保持国公府,心里憔悴。这才觉得,该给儿子娶一门得力能干的媳妇。
选来选去的,就选来一个这么的东西。
随着她对陆砚星的了解,也开始慢慢接纳这个孙女。
安心柔当然是不安好心!
安老婆子以前也不会说她的,更不会给她冷脸。现在她就给她冷脸了。
安心柔僵了一下。很快又调整过来了。
“看母亲说的,我当然是好心了。星儿自幼丧母,能有个好归宿,我心里也是欢喜的。不然也不会提星儿想之后的日子吧。”两人都不给安心柔捧场,她也能继续演下去。
“母亲,你说星儿是不是学坏了。好好的制衣坊,她直接给拆了。还把管事的打了,给送到了衙门。”安心柔表情悲痛,失望的看着陆砚星。国公府里还有这种卖府的人,府里的事不告诉她就算了。也不告诉安老婆子,就自己去处理,还抖落到衙门。
生怕别人不知道国公府的后院丑闻了。
“府里这么多人呢。她也不告诉我们长辈的一声,一个未婚小姐去处理。”
安心柔这是在拉拢安老婆子了?陆砚星忍住了幸灾乐祸,安心柔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安老婆子才不偏心任何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公府,谁能带给国公府更好的明天,她就在谁的身上押注。
“婶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不是桂禾去制衣坊取衣服,管事的非要让我去一趟。那制衣坊可是婶娘在管着的。我自然是配合婶娘的工作。就去了。
”
“我去了,那绣女让我自己去成衣间找。我想反正去也去了,那就找呗。谁知道成衣间的架子,轻轻一碰就倒了。”
神特么轻轻一碰,就倒了。
真以为自己是大力水手啊!
安心柔知道自己会演戏,偏偏没有想到陆砚星比她更能演,不仅能演,还满嘴胡话。轻轻一碰,就倒了。
“府内的东西都是时时检修的。星儿,婶娘知道过去婶娘和你沟通的少,我们两个产生了误会,你心生怨气。你说出来,我们两个好好沟通。再怎样,也不能拆制衣坊啊。”
“今天拆制衣坊,明天是不是还要拆国公府啊…”安心柔似是看到了陆砚星拆国公府的那一天,她惊恐的捂着胸口,一派弱弱的表情。
“母亲,儿媳也不想拿这种小事来烦你。可儿媳不能看着咱们国公府的荣耀送在一个人的手里。”
如今的国公府,全靠她和陆振扛着,一拖二。她们早就想把大房和三房甩掉了。
父母在不分家,要是这老太婆早点死就好了。
到时候这国公府,就彻底是她的天下了。还用得着在这老太婆面前缩手缩脚的。
只是陆振那人当初跟她一起想办法,逼走了老大。却愚孝老太婆,咋说也不肯对老太婆做手脚。
同时还警告她,要是母亲出了任何问题,他就找她。
就因为这个争执,陆振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少,后来更是纳了好几房姨娘。
她想挽回陆振的心,自然只能小心侍奉老太婆。
安心柔这一番话,惹得安老婆子看向一旁悠哉悠哉的陆砚星。那眼神分明再说,你要拆了国公府,你先拆了我。
陆砚星澹然一笑,冲着安老婆子说道:“祖母,婶娘都说不了解我了。说出来的话,几分真实几分虚假。”
陆砚星说话的同时,没忘记剥着蜜橘,剥好后顺手塞了一半给安老婆子。
安老婆子乐呵呵接过,吃掉。冬天屋子里热乎乎的,就喜欢吃着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蜜橘。
整个人心里都舒坦,就是她不乐意剥皮。
“母亲吃不了凉的。你这是要害母亲?”安心柔一看祖孙俩和乐相处的场面。就觉得异常刺眼。
她上赶着表现,忙出声呵斥陆砚星,不惜给她戴上害安老婆子的帽子。
安老婆子被她这一出声,惊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恼怒的瞪了安心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