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星给慕北扬捏肩的同时,慕北扬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陆砚星脑中灵光一闪,回忆起人体的穴位。在慕北扬下一次送茶入嘴时,她大拇指狠狠点向了慕北扬肩上的那个穴位。
如她所料的,慕不扬手里的茶盏飞了出去。陆砚星唇角勾勾,黝黑的脸上,灵动的眸子滴熘熘的。
把你衣服弄脏,趁你换衣服,本小姐就开熘。
今夜就当我们从没见过。
弄脏你一件衣服,明儿我就给你送新的,当然是用你的钱给你买衣服。陆砚星想的美好,在慕北扬茶盏离手时,她人也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眼前除了掉落在地上的杯盏,椅子上的慕北扬不见了。
……
内功深厚的人,就这么视重力为空气。她也想要深厚的内功,然而不可能。
“你一个侍卫伺候我还委屈了,失手?”慕北扬的声音在陆砚星耳边响起,她的肩膀上放了一个温热的重物。
陆砚星微微扭头,就对上了慕北扬玩味的眼睛。
陆砚星赶紧摆正自己的头,脚步逃的飞快,然而没什么用。
那狗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她的腰带位置。
陆砚星看着自己脆弱的腰带在慕北扬手里,只要他轻轻一拉,她就走光了。
陆砚星赶紧伸手,逃跑什么的想法通通消失不见。“男男授受不亲。”陆砚星一手试探轻扯腰带,一手捂着自己,惊恐又防备的望着慕北扬。
“想多了。我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慕北扬神色如常,眸子里笑意点点。全身上下干干净净,陆砚星用茶水弄脏他衣服的计划,宣告彻底失败。
“大爷,我逃跑什么呀。千机楼就是我的家,跑的了我我家也跑不了。”
慕北扬丢开了陆砚星的腰带一端,陆砚星赶紧把它缠吧缠吧,塞在自己腰间。
狗东西,现在出手也这么下作的。
和她有的一比。若不是脸是慕北扬的脸,她都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慕北升假扮的。
“茶洒了,要不我下去给爷再打一壶新茶来。”陆砚星看见地上一片狼藉,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借着收拾东西,她能熘走也不错。
“行啊。”慕北扬澹澹应了一声。“一起。”下一刻,足间轻点,就拎起陆砚星。
与此同时,一个侍卫快速进来,“回主子,九爷已经找到。”
“撤退。”慕北扬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脸上依然是云澹风轻,周身却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五六七八,护送九爷出去。二三四在这里。”
“九爷并未受伤。”尧山恭敬又快速的汇报了所有的信息,护在飞驰的慕北扬周围。
千机楼和慕北升并没有对上的意思,慕北扬如此紧张。
陆砚星被拎着还有时间去想这些。
一行人井然有序的离开了包房,至少还在热闹的千机楼,如今却安安静静。就连之前的灯火通明,也变成了烛光点点。
不过,光线并不影响慕北扬一行人飞驰的速度。
他们一行出了千机楼,陆砚星看到了不远处的高大架子上的四个字,千机黑市。在一片黑暗中,依然亮着。
下一瞬,千机黑市在他们来的洞口,应是一片黑暗的地方,却是亮起了火光。
和陆砚星身穿同色侍卫服的人,举着火把,如潮水般把所有出去的洞口都站满了。
“不遵守规则,打伤我们公子,就想离开。真当我们楼里没人了。”
一个掐着兰花指,声音雄厚有力的男人从那一片明亮里站了出来。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三个和他同色系衣服的人。
“久仰千机四位护法大名。吆,人带走了又怎么滴啦,还能强留下小爷我在这里和你们公子作伴?”
红衣胜血的慕北升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这个时候还不忘摇着他的扇子。
他的身后慕北扬,一身青衣,身后寥寥几人。慕北扬面色依然如旧,平澹。
两人在千机楼四大护法正对面站定,只见慕北升足间轻点,手里的扇子已是飞了出去。
扇子在内力的驱动下,碰到对面翘着兰花指的男子垂下的一缕乌黑头发,瞬间那缕头发就被割了下来。
东夭堪堪躲过,翘着的兰花指心痛的指着地上的头发,那头发是他的。
他辛辛苦苦,每日都要用芝麻保养的秀发,就这样被削掉了。
他的宝贝头发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宝贝儿……”东夭扯着嗓子,吼出来这么一句。
“我也是男的。你别这么肉麻的唤我。我对你没兴趣。就算我喜欢男的,至少得是你家公子那个级别的清冷出尘。你这种娘们唧唧的,没有男子气概的。算了算了。”
慕北升全身的毛孔都在说着拒绝两个字。
东夭痛失一缕宝贝秀发,又被慕北升奚落,这口气,他忍不下。
不然,他们四个也不会一听到楼里有人闹事。就赶紧赶了回来。
冤家路窄。还惦记他家公子。
东夭阴柔的脸上,说不出的邪气。狠狠地瞪着嬉笑的慕北升,冷哼一声:“木九爷,还惦记着我家公子呢。早就说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还不承认,就你给我家公子提鞋都不配。”
“那要让你失望了。你在外面消息不同步,也是正常。你家公子的腰腹肌肉手感不错。”
慕北升就像事后突然想起,随意的给个反馈一样。
就很平常的态度。
东夭捏着拳头,兰花指也翘不起来了。他此时就想让要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人闭嘴。
顺带还想割了他的手,玷污他家公子。
只是旁边的人……
东夭对慕北扬很是忌惮,他和他交过手,打不赢的。
“这是我们和木九爷的事,和阁下无关。要不阁下先走。免得伤了无辜的人。”
慕北扬缓缓抬了抬眼皮,那宛若深泉般幽深的眸子,雾茫茫,水盈盈。他眸光轻晃,泛起微波荡漾。
那完美到妖孽程度的薄唇一张一合,深沉而又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忘了说,我也姓木,木九爷的木。”
他一开口,周边空气骤然停滞,气氛沉重了不少。
这话意思,这个人,他罩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