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先进的宫,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和悦妹妹不是一直在一起,我坐的祖母的马车,入宫之后,也没怎么见过悦妹妹。只有在宴席开始时,她才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后来我就去了茅房,离开之前,悦妹妹都在宴席上的。
陆砚星无辜的朝陆振看过去,“二叔,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振尴尬的挥了挥手,她说的这么详细,还有坦坦荡荡的态度。要不是看穿了他的试探,就是知道了他怀疑是陆砚星的手段。
这个侄女,在他不经意见,竟然长成了这般模样!
心思之深,他这个久经官场的人,都有些看不清她想的是什么。
她绝对知道什么。
就算不是她设计的,她也参与了。
可惜,他不在场,没能抓到陆砚星的小辫子!
这个侄女,不可小觑。
他女儿嫁给二皇子的手段,可谓是丢尽颜面。
竟是被那么多人当场撞破奸情。
陆砚星一直和陆明悦他们积怨已深。
做这件事的人,手段也太…..下作了。
陆振一直觉得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就在后院弄这些小手段。他是不屑用这样的手段的,毁人名节。
没想到,这一次吃亏竟然让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
“星儿,你和悦儿也是姐妹。虽然我是你二叔,你爹爹从小就把你丢在府里,不闻不问的。我作为你的二叔,也是把你当自己孩子的。我公务繁忙,府内都是交给柔儿的,不知道府内的奴才们捧高踩低,还私自昧下你院子里的用度。后来我才知道,府里的妹妹们对你也是各种欺压,你心里有怨气。”
陆振一副检讨自己的态度,余光瞄着安老夫人和陆砚星的神情。他又继续说道:“但是自家姐妹的事,在府里闹闹,二叔也没说什么,任你去闹,去发泄心里的怒气,二叔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忽然变成了锐利,
“姐妹之间恩恩怨怨,我们可以在府里解决。可你怎么在皇宫做这些事?设计悦儿,让她名节全毁,也让我们安国公府丢尽颜面。”
“你也是安国公府的一份子,就算你嫁给太子,我们安国公府也是你的后盾。现下,你让安国公府丢尽颜面,有想过自己吗?二叔被你这一下子弄的措手不及,心里失望的很啊。”陆振捶着自己的胸部,满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安老婆子本来还在摩挲着佛珠的手,听着陆振的话,脸上晕着薄怒。“闭嘴!”安老夫人呵斥出声,痛心疾首的望着眼前的二儿子,这就是他这几日常常跑来自己这里,陪自己说话。
也不去管自己女儿的婚事,还以为他会改变,谁知道打的是这个主意,
巧遇陆砚星,故意来说这些话。
有意思吗?
“你是吃饱了撑着了?”“你自己侄女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你何时看她主动害过人?还是用这种阴私的手段。一个大男人,整天脑子都在琢磨什么。佛祖的熏陶都救不了你。”
“你自己女儿什么样,你不知道?怎么以为你是安国公,这府里就全是你的。想找谁不痛快就找谁,你心里有我这个母亲吗?”
“撒野撒到我院子里来了?”
安老夫人,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气都有些喘不匀。
陆砚星见状,忙快步走到安老夫人身后,给她顺气。她看着安老夫人头上几乎全部是白发,心里有些酸涩。
她对安老夫人的印象,一开始是不太好。觉得她作为府内的祖母,太过冷漠。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却从不站出来。
任由府内一片混乱,任由那些人欺辱她。
她一直觉得这是个自私,势力又冷漠的老太太。
却是在马车上向她道歉的人,又郑重的把安国公府的荣光交在她的手上。
她们之间,并不了解,安老婆子为了她直接回怼陆抗,她相信她并没有做这些事。
陆振头皮发麻,他这个母亲,果真是老了。现在还偏袒陆砚星,老眼昏花。
“母亲,你别动气。儿子这也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陆振搓着手,眼里一阵的惊慌,脚下想要上前去给安老夫人顺气的步子,也在安老夫人凌厉的眼神里止住了。
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他这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祖母,别生气。”陆砚星轻声安抚安老婆子。
转头看向陆振时,眼里的柔和一下子变冷,她忍不住嘲讽出声:“你脑补能力丰富,怎么不去说书!要是我做的,我不会给陆明悦配二皇子。那么多人,选哪一个不好。”
她难道不知道二皇子和陆明悦情投意合!要是她做的,她凭什么乘人之美,让陆明悦得偿所愿嫁给慕北辰!
她这个二叔,锅甩的一流。什么府里的奴才捧高踩低。还不是有主子的授意,才做的这些事。一年可以说忽视了她,没有关注到府里的事。十几年都没关注过,怎么可能!
真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这么容易湖弄。
“你….你还真有这种想法。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手段如此狠毒!悦儿是开始占了你的婚事,是因为那时候悦儿比你聪慧,你嫁到深宫里,又能如何在深宫里活下来。我们都是为了你的性命担忧,而你竟用如此恶毒的想法想我们。”
“是啊,你们都是好心。怕我丢了性命,好心抢走我的婚约。”那她还怕安心柔当家太操劳,太辛苦,就能把掌家权交到她的手里吗?
枉费他读那么多圣贤书,读的都是这些玩意?满肚子的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