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杰是临元县纪委的审理科科长,十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去了外地。
从此他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自幼好学,在学校期间,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成为了全村第一个大学生。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乡镇,当了一名纪检干部,工作兢兢业业,后来被调到县纪委,从一名普通的纪检干部到科长。
二十七天前,被带到县反贪局,虽然只有二十七天,可是对他来说,如同二十七个世纪。
这是一个什么地方,他从没见过,那些带他到这儿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在这些日子里,他好几次想自我了结。可是他终于想明白了:如果他不在了,那么他的冤桉永远也翻不了了,他的家人将永远背着黑锅,那些害他的人就永远逍遥法外,继续干着违法乱纪和为非作歹的事情。
郑杰一直在盼望妻子会向上级替他申诉,他也坚决相信,他的桉子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
所以在法院开庭那天,他拼命的想为自己辩护,可是法官一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审判决后,他坚决提出上诉。
就在这个时候,一天吃晚饭时,送饭的大爷低声告诉他,临元县新来了一个年轻的县委书记,而且是市委常委,名叫张岩。听到这个消息,郑杰顿时心里一亮,怀宁市很多人都听说过张岩这个名字,张岩这些年来在唐宁县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他相信,只要张岩在临元县一天,他就有希望,总有一天,他的冤桉会得到昭雪的。
想到这里,郑杰的内心又充满了希望和期盼。
刚来的时候,郑杰哪里能睡的着,每天夜里总是失眠。后来,渐渐地也就适应了这种生活。
郑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兄弟,听口音你们都是临元人吧!咱们都是临元老乡,相互之间是不是应该有点同情心?
我们的祖祖辈辈,我们的家人,以及将来我们的子孙都不会离开临元的,你们就这样忍心看到我全家受到别人的冤枉和伤害吗?”
胖子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也不愿意这样。我们也打心眼里佩服你的勇气和骨气,你小子有种,不屈不饶,不愧咱们临元人!”
“郑杰,我们觉得你有冤屈,真的,我们也同情你。”瘦高个子说:“我们和你也无冤无仇,只是执行任务而已,请你能理解。”
郑杰从地上坐起来,苦着脸说:“两位兄弟,听了你们的话,我真的很受感动!”他长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没什么要求,我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妻子,她为了我吃了不少苦。”
“郑杰,事已至此,只能愿上天能保佑你和你妻子平安了。放心吧,妻子现在没事儿。”胖子说:“希望她能好好呆着,不要在上诉了,等着你出来吧!”
郑杰想了想,又说:“兄弟,我相信临元130多万人民是正直的,心里都有一本账。
我坚决相信,所以,就算我有一天不在了,难道临元县那么多正直的人,那么多老党员、老干部都相信我是腐败分子吗?
比如说你们,即使你们现在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这么做,但是你们是了解我的,你们也是知道真相的,你们心里肯定知道我是冤枉的呀!”
郑杰突然问道:“兄弟,我知道你们也是迫不得已的,我想打听一下,我老婆现在到底怎么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胖子说,“郑杰,你老婆现在只是被关了起来,放心!没事,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该怎么办吧!”
“二位,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好处的,哪一天我被平反了,我一定在临元大酒店办一桌最好的酒宴请你们!”
“那我们就等着吧!”瘦子说了一声。
事后,胖子对瘦子说:“你别说,说不定郑杰的桉子哪天真的会真相大白。你没听说才来的县委书记张岩不同于黄明星,也不同于过去的任何一个县委书记吗?”
瘦高个子说:“既然郑杰老婆已经把这事已经告到张岩那里去了,现在苏丽又失踪了,张岩能不管这事吗?我看这事,麻烦还在后头呢!”
“不过张岩一个人也不是神仙啊!”胖子说,“黄明星虽然调走了,但是……”
“那我们怎么办?”瘦高子说,“万一将来……其实我早就有些担心。”
“所以……”胖子看看外面,低声说,“我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做人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老实说,郑杰刚才的那些话,对我们来说,不能不说没有作用!”
“可是我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呀,就说郑杰的上诉问题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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