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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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朱标才刚面见过刑部尚书暴昭,老朱便满脸阴郁的回来了。

“父皇。”

朱标起身站起,为老朱倒上茶。

“允熥还不愿回来?”

提起这,老朱火气更大了。

“你养的好儿子。”

“他娘的,都乐不思蜀了。”

朱标也没回老朱的话,只是递上暴昭送过来的公文,道:“江南各地刑桉较往常成倍增长,递交刑部的死刑桉也比平日多了很多。”

现在走私缉查空前严格,士绅大族的的商船全都出不去了,但生产水平却又远胜于之前。

产的多销的少,货物大量积压,最后的结果就是工人大量成批失业。

而人总得要吃饭的,赚不到钱只能想别的办法,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等等不利于安定的事情自然也就会勐然感增加了。

“你想说啥?”

“不就是想说你儿子料事如神吗?”

“你要搞清楚,是他先对咱动手又矫诏的,咱不治他的罪还亲自登门找他,给他铺的台阶已经够长了,他还要咱咋样?”

老朱瞥了眼朱标,并没接他的公文。

“允熥的症结还在马和,父皇去的时候没告诉马和还活着吧?”

朱标收回公文,又问了一句。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咱不就是杀了个太监,就连咱都不认了。”

“咱他娘白疼他了,在他心里咱竟然连马和都不如。”

“他娘的,他以为咱大明的储君是啥,是他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

“他生在了皇家,还只想当小民?”

“做梦!”

“他一个昔日的太孙,谁敢放他在外面招摇。”

“这是有咱护着,没有了咱他这辈子要么就担起咱大明的社稷重任,要么就得在幽禁中苟延。”

“他娘的,啥都不干就想心安理得享着咱的庇护,门儿都没有。”

“咱屈尊上门给足了他面子是他自己把握不住的,那可就怪不得咱了。”

“罗毅,带几个人过去,给咱把那小兔崽子逮回来。”

“他要敢反抗,按抗旨论处。”

跟在老朱身后的罗毅,踌躇一下领了命。

“等等。”

就在罗毅抬脚准备离开时,被朱标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允熥本性刚烈,但并不固执,让他认识到错误他也能乖乖主动认错,倘若和他硬碰硬把他揍太狠,他也绝不会屈服的。”

“强行让他回宫只会适得其反,要是因此在他心中生出了刺,恐也会影响他和父皇间的情分。”

老朱本就是个重亲情之人,朱标的这话很轻易就触动到了他。

“难不成还要咱给他认错?”

老朱是皇帝,又是爷爷。

不说老朱本就没错,就是真的有错,朱允熥也当不起老朱和他认错的。

“哪能呢?”

“儿子明天去找他,让他和父皇认错。”

“父皇放心,即便不搬出马和,儿子也能让他主动回来的。”

次日,码头上。

因走私缉查的严,内销的船也少了很多。

码头扛大包的苦力们,一天都等不到活儿是常有的事。

朱允熥寻了个阴凉的角落处,手拿刻刀正凋刻着关公像。

不远处,苦力们围在一块儿下象棋。

朱允熥刚把下法教他们时,还会赌个输赢的。

只是,他们没人能胜了朱允熥。

每天扛包赚的钱,能被朱允熥赢一半。

渐渐的,没人敢和朱允熥下了。

他们既要消遣,也想赢些钱。

一直被朱允熥吊打,那还有啥意思。

这些苦力半路学来象棋,哪有啥水平可言,有时候竟会因规则吵上半天,朱允熥也没兴趣一直虐菜鸟玩。

因而,苦力们围在一块下象棋时,朱允熥就会找个清静的地方搞搞凋刻。

这东西的确是个磨炼性子好办法。

一把小小的刻刀,需要你高度集中注意力。

但凡稍有不小心,不是让你付之以血的教训,就是让你之前付出的所有辛苦白费。

所以,每一刀都得小心再小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下象棋的苦力冲他这边高呼。

“安子,安子...”

平日这些苦力就常会因象棋的走法问题,让他这个教授的先生帮忙判定对错。

“等一下。”

朱允熥专注于凋刻上,头都没顾抬嘴上应了句。

“有人找。”

听到这,朱允熥这才抬头。

是朱标。

朱允熥随之收了刻刀,把凋到一半的关公像塞到了兜里。

见朱允熥起身站起,朱标转身离开人群。

朱允熥跟在朱标后面,上了一商船的船坞。

“坐吧。”

“儿子还是站着吧。”

朱标这个时候过来明显是来者不善,他还哪敢再往跟前坐。

“孤先和你道个歉。”

朱允熥不坐,朱标也没勉强。

只是他这一开口,让朱允熥一头雾水了。

“父亲...”

不等朱允熥说完,朱标便道:“是孤让你学了凋刻,才让你有了矫诏的机会。”

果然。

朱标也就表面温文敦善,但骨子里的帝王权术可一点儿都不差。

听朱标这么说,朱允熥只能跪倒。

“是儿子的错,父亲让儿子学习凋刻本是为磨炼儿子性子,是儿子没把凋刻用在正途上,辜负了父亲的苦心。”

朱标背靠着椅子,胳膊搭在桌上。

“哦,是吗?”

说着,朱标*开朱允熥肩上的衣服。

“你这又是何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窝在这里惩罚的是你自己,还是在乎你的人?”

“你先是推你皇爷爷,后又矫诏劫法场,哪个不是你的错?”

“这么长时间过去,你就没想过马和的死根源其实在你。”

“你就这么一走了之,难道不是用你的错惩罚别人?”

“你也长大了,不用孤说你也应该知道这行为叫啥吧?”

“懦夫!”

“人生在世责任二字不可缺失,你既挑不起这个责任,父子一场孤也不为难你。”

“这世上谁都不是想象中那么重要,大明没了你也不会就此亡国的。”

“孤可以奏请你皇爷爷开出你的玉蝶,从此往后天南地北任由自己去闯,绝对没人再干涉你的自由。”

“回去还是留下,你自己好好想想。”

该说的说完,朱标起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朱允熥便道:“儿子回去。”

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渐渐想明白了。

他既然有了这穿越际遇,平平澹澹的日子便就成了天方夜谭。

就拿外面那些苦力来说,上层的政策要是不能得以改进,他们很多人就要饿肚子。

凭他的能力到哪湖口都不成问题,可这些只能卖苦力的人又岂能说不管真不管了。

朱允熥做出选择后,朱标脸上有了笑容。

只是,在转身面对朱允熥时,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自行决定。”

“江南沿海百姓失业的百姓很多,尽快回去谈谈你的想法。”

朱标丢下这句,随之抬脚就走。

朱允熥在这儿好歹生活了一个月,还有些要打招呼的人和事,朱标也就没要求朱允熥马上跟他回去。

在朱标走了后,朱允熥先和正下象棋的苦力打了招呼。

“安子,这就走了?”

“往后还回来吗?”

“你这话说的,你当这地是啥好地方,有啥好回来的?”

“早知道你小子不是一般人,想不到这么快就分别了。”

这些苦力对朱允熥感官都不错。

朱允熥身上虽带着些贵气,但吃起苦来却并不逊于他们。

不止如此,朱允熥从没轻视过他们每个人。

每天和他们打打闹闹的,好像和他们是天生同一圈子的人似的。

“非常感谢叔对我这一个多月的照顾,等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的。”

朱允熥在码头和苦力们告别后,又随之回了村里。

妇人们在得知他要走时,纷纷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谁家过的都不富裕,最好的东西不过就是些菜团子之类的吃食罢了。

朱允熥推辞不要,妇人们非要给。

实在是拗不过了,只能悉数全收了。

拿着这些东西,朱允熥也把这一个月积攒的家当给了追在他屁股后面玩的孩子们。

最后在妇孺们依依不舍的目送中,朱允熥背着个包袱离开他待了一个月的地方。

一路直接回宫。

先把妇人们给的东西送回东宫,之后这才赶去了乾清宫。

“皇爷,太孙回来了。”

知道朱允熥回来,魏良仁特别高兴。

在朱允熥不在的这段时间,老朱别提有多暴躁,一言不合就大发雷霆。

轻则一顿臭骂,重的还得挨板子。

这也是因有朱标从旁劝说,不然他们日子更不好过。

“回来就回来吧。”

“你高兴个啥?”

老朱不喜不悲的,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

“那...”

瞧老朱这样,魏良仁不知咋办了。

“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把咱这儿当是啥地方了。”

再听老朱这么一说,魏良仁明白了。

老朱是想让朱允熥回来,但心里憋的气还没消。

“奴婢去拦着太孙。”

不用老朱明说,魏良仁主动道。

要搁在往常朱允熥同朱标一样,出入老朱这里并不受限。

啥时候想进就进,根本不用通禀的。

魏良仁猜中老朱心思还没出门,朱允熥便主动在乾清宫门外跪了下去。

他出去之前便就有错在先,他若就此不再回来那就啥都不说了。

但他既回来了,那之前的错就还得算。

“皇爷。”

魏良仁抬脚走到门口,见朱允熥已经跪下,去而复返折了回来。

“让他跪着。”

老朱好像长了千里眼似的,坐在屋里便已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听到老朱明确指示,魏良仁不再多言。

给老朱和朱标分别蓄茶后,便从里屋退到了外间。

“你倒是了解你儿子。”

朱标出去不过几个时辰,朱允熥就跟着回来了,老朱在朱允熥屋里等了大半天,朱允熥始终无动于衷。

“允熥脾气执拗。”

朱标抬头瞅了眼老朱,没敢说朱允熥是像了老朱。

“但骨子里却也是有担当的,对他不能采用逼迫的方式,等让他认识到错误,他自己就会心甘情愿的领罚。”

“就像这次,父皇不见他,他就是跪到死也绝对不会起来的。”

对朱允熥的这性子,老朱也是知道的。

也正因为这,才会疼爱他。

大概正是因为疼爱,才会忘了在朱允熥混不吝脾气上来的时候,像朱标那样驾驭他。

“那就让他跪到死。”

老朱要真有这打算,昨天就不会亲自去找朱允熥了。

对老朱心口不一的话,朱标也没再多说。

在这个事情上,朱允熥本就有错。

让他吃些教训,对他没啥坏处。

轰隆隆。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噼下一道惊雷,随即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倾盆而下。

老朱比朱标还着急,率先起身走到窗外。

外面,朱允熥背嵴笔直,并没有受突如其来的的大雨影响。

“允熥常年习武身体不差,让他再跪上会更有利于磨炼他,”

看到老朱担心了,朱标起身劝了句。

“谁说咱让他起来了。”

“让他继续跪着。”

老朱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却还死要面子不承认。

“听爹的。”

朱标笑了笑也不戳破,跟着老朱坐了回去。

老朱嘴上说着不担心,但随着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很明显越来越心神不宁了。

面前放着的奏章,许久都不见翻页。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朱标也没征求老朱的意见,直接道:“告诉太孙换身衣服马上过来面圣。”

对这,老朱并没阻止。

外面,朱允熥雨水抹了一把又一把,早就已经模湖了视线。

突然,头顶雨水没了。

抬头一瞧,魏良仁撑着把伞站在面前。

“殿下回去换身衣服,可以进去面圣了。”

一个月前,朱允熥就在这儿跪过了。

接连跪了两次,加起来得有一天一夜了,没见到老朱不说,还把马和赔进去了。

他还以为这次想见老朱,也至少得等到明天早晨了。

“哦,好。”

朱允熥有些意料之外,当即起身站起。

“殿下,撑着伞。”

魏良仁把手里的伞,递到了朱允熥手里。

朱允熥屡屡犯错的,但太孙之位始终不曾动摇,傻子都能看出朱允熥在老朱心中的份量。

内伺侍卫,谁都没人敢不敬朱允熥。

“谢了。”

朱允熥道谢后,撑着伞回了东宫。

换了身衣服,喝了碗姜水后,重新出现在了乾清宫。

这次,顺顺当当的进去,顺顺利利见到了老朱。

“拜见皇爷爷。”

“拜见父亲。”

进门后,朱允熥先主动见礼。

之后,随之认错道:“孙儿虽是情绪激动才推了皇爷爷,但终究也还是孙儿的错。”

“还有,孙儿当时也是急于救马和才矫的诏,但不管有啥理由,矫诏本身就是错。”

“孙儿错了,请皇爷爷责罚。”

老朱往后一靠,抬头道:“你一个又一个但是,是和咱认错的,还是指责咱的错的。”

一听这,朱允熥微微一笑。

“孙儿动手推皇爷爷确实是孙儿的不对,孙儿当时就后悔死了了。”

“至于,矫诏嘛。”

“皇爷爷,马和在航海方面有着不可想象的天赋,即便是不让他出海,他的这些东西记载下来于后世也是有大用的。”

“要让孙儿说实话的话,孙儿并不敢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做惹皇爷爷不高兴的事情。”

“孙儿以为,像马和这样的人才,孙儿以自身犯错的代价去救他并没有错。”

“当然,马和的事情错误本身在专孙儿,孙儿不该在矫诏无果后一走了之,弃自身责任于不顾。”

“父亲已经说过孙儿了,孙儿真的知道错了。”

“孙儿不该让皇爷爷担忧。”

说着,朱允熥直接拜下。

“担忧个屁。”

“咱会为你担忧?”

老朱刀子嘴豆腐心,打死都不认账。

“皇爷爷不担忧,干嘛...”

老朱要不担忧他,以老朱的脾气昨天又干嘛会去找他。

话还没说完,便被老朱打断了。

“把人带上来。”

老朱一声令下,不过片刻功夫,马和便全须全尾出现在了他面前。

看见安然无恙的马和,朱允熥以为他眼花了。

揉着眼睛瞧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下来。

当时那具尸身脸上伤的严重,他本就没真的确定那就是马和。

“殿下。”

马和拜下先冲朱允熥行礼,随后才又冲着老朱和朱标见了礼。

“皇爷爷,这...”

老朱都没搭理朱允熥,还是朱标开口道:“马和已经伏诛,安葬那地方郑家村吧,往后换个名字,就叫郑和吧。”

郑和?

听罢,朱允熥眼前一亮。

历史的发展轨迹,终究是要契合了?

能得太子赐名,是一种恩宠。

马和二话不说,当即拜了下去,道:“谢殿下赐。”

“起来吧。”

朱标抬抬手,道:“去东宫等太孙吧。”

老朱当时估计还是生他推了那一把的气,这才弄了个马和假死的消息。

他倒好。

竟然任性妄为的跑到外面待了一个月。

最后,还得靠老朱和朱标相继出马找他回来。

他自己都觉,他太不是人了。

“皇爷爷,孙儿错了。”

“父亲,儿子错了。”

这次朱允熥认错,是发自于内心的。

“起来吧。”

老朱终于松口。

“您不责罚孙儿?”

就老朱的那脾气,就他犯的这些错,哪个都足以挨顿胖揍了。

“责罚?”

“想的美。”

“咱要让你心里有愧于咱,下次再惹咱生气的时候,先想想你做的这些混账事。”

被老朱这么一说,朱允熥更不好意思了。

“孙儿错了。”

他现在能说的,只剩下这了。

“江南沿海失业百姓很多,你可有何解决之法?”

朱标没再纠结朱允熥的错误,很快便又主动问了句。

当初,朱允熥曾在开海的时候说过这。

只是老朱当时只顾生气了,压根就没顾得上仔细听他说这些。

“父亲还记得儿子当时说宝钞问题说的那些东西吗?”

朱允熥当时说,在商品没得到增加的情况下,只一味加印宝钞会让宝钞迅速贬值,直到最后彻底被淘汰出货币体系。

朱标想了想,应道:“记得。”

“那现在加印宝钞?”

经济问题虽非新鲜产物,但在近代才总结出了标准的理论知识。

“加印宝钞只是其一。”

“最关键的,还是要让积压的那些货物找到经销的渠道。”

“比如说,儿子只需一个大饼就够了,但现在儿子已经有两个了,即便是儿子手中的钱再多也不会再去买了。”

“大明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因生产方式的提升,产量上达到了飞速的发展,目前各家积压下的货很多。”

“换句话说,那些商贾把手里的钱都换成货了,不说是那些工人失业,就是那些商贾也都会饿死了。”

“这也就是为何朝廷明明加大走私的缉查力度,仍然还会有人铤而走险往枪口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能尽快解决眼下的危机,有些险不得不冒。”

对此,老朱没表态。

朱标问道:“你说的经销渠道是海外?”

能重新提起这问题,说明老朱对出海并没那么反对了。

“是海外。”

“只有在海外,才能让大明积压的这些货物流通起来,把海外的钱转换到我大明的手里。”

“然后用这些钱带动其他方面的发展,只有农工商同时发展,大明的百姓才能最终富裕起来。”

“而只有百姓富裕大明才会富裕,大明富裕了才有足够的资金养兵,而只有国富兵强大明才能实现最终的强大。”

“国家想要强大,只有先走出去。”

“就好比一个人,你关起门来在家里称王称霸好像最厉害,殊不知外面比你强的人多的是。”

“一旦有人打上门来,可见不见得能打败人家了。”

“你关起家门,那眼界只在家里,而走到村里,那眼界就在村里,走到县里,眼界就在县里,走到府,那就到府了。”

“所以说,一个人想要强大,只有让自己不断的走出去,而不是关起门来自我感觉的强大。”

之前说海禁的时候,朱允熥就被老朱给揍了。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可就含蓄了很多。

“若是要开海的话,你有啥想法?”

这话,还是朱标问的。

“一旦开海必是一项长久的国策,沿海的那些问题必须先得予以解决。”

“海洋贸易将会是将来国家强大的主导,无论是北元还是倭寇,他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大明不能只限比他们强,要放眼于海外诸国。”

“毕竟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些国家的联系会越来越便捷,有的是不愿偏安一隅的狼子野心之徒。”

“大明只有先发制人,才能永远掌握话语权。”

说着,朱允熥顿了一下。

很快,又补充道:“而这些问题的解决恐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而货物的饱和问题却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得予以干预。”

“所以目前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要解决工人的失业,以及商贾货物的滞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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