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小姐和江三爷定了亲,但是大家好像都忘了两人还未正式见过面。
这日早晨请安,唐冰妍依偎在太夫人怀里懵懂的问:“祖母,大姐这就定亲了?我还没见过大姐夫呢!”
唐冰萱腹诽“你没见过,我这正主也没见过啊!”
四小只听着唐冰妍的话互相看了看心中窃喜,他们可是已经和大姐夫(大表姐夫)成了好朋友。
太夫人邵氏之前因为婚约的事烦扰就没想到其他,现在圣旨赐婚还定了亲,却都没让大孙女相看相看,有些过意不去。
太夫人点了点小孙女的头,“说起来祖母我也还没有见过这江家三爷呢。”
没有好的理由也不能直接请过来说要再相看吧。
唐冰萱端起杯子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祖母,大哥明天好像要在家里休息不去军营。”
对呀,应该让松哥儿去请江疏年过府来吃饭,两人年纪相仿可以多交流交流。
太夫人想好了缘由,也就放开不想其他,“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吃早膳了。”
袁昊适时的出来表现一下自己,“外祖母,我今日蹲马步蹲了一炷香的时间,武师傅夸我进步了,我觉得我今天能吃下去一头牛。”
袁晟看着弟弟那显摆卖萌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自己跟他一样大,几天前就能蹲一炷香的时间,也没像他那样显摆。
“哎哟,我们昊哥儿真厉害!是要多吃些才行。”太夫人很喜欢嘴甜会卖萌的袁昊。
“祖母,祖母,我早就能蹲一炷香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能蹲两炷香了。”唐文宏也不甘示弱的撒娇。
袁家双胞胎兄弟在国公府一起跟着小四,小五学文习武,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国公府太夫人的松鹤院,偶尔想爹娘了就回家住。
自从袁家双胞胎兄弟回来京都,彭文宏就不再是最小的了。
虽然有了两个能够一起玩的弟弟,唐文宏很是高兴,但是争宠是必须的,毕竟还是才5岁的小孩子。
“好,你们都是勤学苦练的好孩子,都要多吃多长个子。”太夫人赶忙安抚小孙子。
…
“三爷,荣国公府大少爷唐文松给您下了帖子,说是明日晌午在家中宴请,请您提前过府一叙。”江启拿着一张请帖,递给江苏年过目。
江疏年想了想,自己虽然定了亲,却还没有去荣国公府拜见过,有些失礼。
“给国公府递个话,就说我明日会准时赴约。”
此时的唐文松还在军营中操练,并不知道祖母用自己的名义邀请了自己的未来大妹夫。
既然是去国公府赴约,总要拜见长辈,还是带点礼品比较好。
江疏年又吩咐江明,“你去正院问问母亲,明日去荣国公府拜访,应该带些什么礼品比较好?”
也不知道明日能不能见到唐家大小姐,毕竟两人还未正式见过面,总不能等到成亲那天再见到真容吧。
自己是无所谓,毕竟上次在马车上虽然看不太清楚,但也有个大概印象;倒是唐家大小姐还未见过自己的样子,不知道她当初主动要求定下婚约,就不怕男方面貌丑陋品性不端么?
江疏年仰坐在靠背椅上,一条腿盘在椅子上,一条腿漫无目的的抖动,思索着明日该如何行事。
好歹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娘家,得尽量好好表现才行。
…
次日,满载着永宁侯夫人乔氏准备的给国公府长辈的礼物,江疏年带着江启和江明驾车前去荣国公府赴约。
今日并非十日旬假,国公府里的长辈除了被太夫人提前知会留下待客的唐三爷,其他均是妇孺。
江疏年到了荣国公府,是在家休息又被假借邀人的唐文松亲自接见带进府来。
两人年纪相差三岁,交流起来也没有任何障碍。
一个自十二岁就在军营中操练,见过形形色色的兵油子;一个回京一年多就混了个高级纨绔的名声,三教九流的人接触了不少。
太夫人在江疏年进府后,就吩咐孙女们坐到到会客厅屏风后面的绣凳上,除了今年刚6岁的唐冰妍。
唐文竹和唐文宏以及袁家两兄弟都站在厅堂内,翘首以盼再次与大姐夫(大表姐夫)的会面。
不久,唐文松领着一身材高大的青年,进入松鹤院的正堂。
只见那青年大概十八九岁,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鼻子高挺,红唇薄厚适中,五官分明的脸异常俊美。
见到厅堂在坐的长辈,那青年的脸上立刻带着温和的笑意,向各位长辈见礼问好。
先不论江疏年前程如何,就这样身长玉立五官俊美的长相就很得长辈们的喜爱。
大概是因为他纨绔的名声太响,让世人都忽略了他的俊美长相。
就连对这门亲事不太热络的柳氏见到江疏年的长相也是惊讶不已,对未来的大女婿有了几分喜色。
拜见了各位长辈后,太夫人拉着江疏年的手寒暄了几句,唐三爷就带着江苏年和唐文松以及非要跟着的四小只去了外院书房。
屏风内的三姐妹,当事人唐冰萱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而唐冰钰则拉着唐冰清贴在屏风上,把大姐夫的长相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唐三爷把人领出去后,唐冰钰用食指点了点唐冰清,眼神朝着大姐唐冰萱而去,小声嘀咕着,“大姐一直坐在那里,并没有看到大姐夫长什么样子,难道是被大姐夫的嗓音迷住了?”
没错,唐冰萱就是被江疏年的嗓音“迷住了”。
这个声音不就是乔婉儿喜欢的那个三表哥嘛!当时自己还迫不得已听了墙角,被正主瞥了一眼。
唐冰萱懊恼。自己早应该想到,永宁侯夫人乔氏就是成国公的嫡亲姐姐,那江疏年不正是乔婉儿的三表哥嘛!
也不知道江疏年当时有没有把自己看清楚,毕竟被自己的未来妻子不小心听到了和表妹的牵扯,应该很尴尬吧。
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当时也不认识对方;而且当时江疏年说的话好像对乔婉儿并没有男女之情。
有句话说得好,这年头只要你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