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兮把寿命折给那个男人,她其实不后悔的,反而会觉得自己救了他而庆幸。
原主喜欢他,那么喜欢他,什么都没想,就把自己的寿命给了他一半。
现在想想,凭什么给他呀!
喜欢又不能当饭吃,况且是那个男人亲手杀了原主的。
拿回来!必须拿回来!
吃完饭,她去了奈何桥找孟婆。
“鬼姬大人。”孟婆向她行了礼。
“婆婆,如果阴神在人间引渡一个半死之人,把阴寿给了他,有没有拿回来的办法?”
孟婆笑着摇了摇头:“阴神把寿命渡给人类,触犯了鬼界律法,是要处以极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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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啊,给了别人,就收不回来了。”
苏予兮神色凝重,危黎不是说能拿回来?
但是,她在气头上把他扔鬼司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不过,大人乃鬼界至阴之体,您可以通过和人类至阳之体结合,给出去的寿命就能收回来了。”孟婆熬着孟婆汤,不紧不慢地跟她说着。
“结合?”她还是真没理解,“怎么结合?”
“神仙间的双修,您可懂?”孟婆说的隐晦。
“多谢孟婆。”苏予兮脸上的澹笑挂不住了,干巴巴的道了声谢。
站在奈何桥上,远眺不远处鬼市的热闹繁华,多少郁结凝在心里,怎么也化不开。
算了,这命,不要也罢......
云川市,仁爱医院。
“时哥!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
“咱酒店这才刚连锁起来!你就断了!我两头儿都顾不过来......”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何以在时淮瑾病床前表演了半个小时的勐男落泪。
时淮瑾拧眉,嫌弃地推开了他的头,“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咱俩走到现在多不容易啊!还没好好享福!说什么死不死的!”
两人大学毕业之后开始创业,从一穷二白到现在几家酒店连锁,中间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酒店出什么问题了么?”
提起酒店何以就来气,忿忿道:“这段时间有些入住的客人说晚上有鬼,就去咱酒店官网下挂差评,一群喷子乱喷,喷的我们营业额直线往下。”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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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瑾心里咯噔一下。
被纱布缠绕的脑袋突然一疼,像是要爆炸一般。
‘惜命吧,本大人的一百年亏给你了。’
‘惜命吧,本大人的一百年亏给你了。’
...
脑子里回荡着这句话,声音重叠的阴森,似鬼魅般,耳鸣环绕。
“时哥!时哥!你怎么了?”
“医生!医生!快!我兄弟晕过去了!”何以慌了,死命的按呼叫铃,朝外大喊。
时淮瑾晕过去了。
晕死的潜意识了里,有一个模湖的影子,高挑纤细,一袭收腰的白裙,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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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清她的脸,却始终看不清。
翌日。
苏念白把学堂交给了手下的几个鬼夫子,向鬼姬大人递交了去人间进修学习的申请。
“教鬼的,学人做什么?”苏予兮瞥了眼站在她面前的苏念白,随手把申请表扔在了茶几上。
“幽林学堂教出来的阴神没少成为姐姐的得力手下,我资历尚浅,学生多了,就力不从心,想去人间学习学习。”
“姐姐,不批准吗?”
苏念白把‘姐姐’两个字咬的极轻,好似不屑。
“批,夫子有上进心,是好事。”
苏予兮手一挥,紫光闪现,申请表右下角就多了一个紫色的印章,同时删掉的,还有鬼系亲属那一栏。
既然出去学习,就不能打着她的名号使唤她的鬼。
苏宁白扫了眼上面被改动的一栏,捏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抹狠毒。
鬼姬这个位置,有朝一日,一定会是她的!
苏予兮怎么没感受到她那淬了毒的视线呢,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赶人:
“一路顺利。”
她和苏念白,不是同根生,相煎更急。
从小到大,鬼王独宠苏念白,和她那白莲花柔弱妈,而她苏予兮呢,则被寄养在三个长老家里,时时刻刻学习为君之道。
鬼王大限将至,因为膝下没有儿子,把王位传给了旁系的一个人,结果那人消失了,她就成了鬼姬。
苏念白眼红了,没有一天不想把她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权势啊,就是这么香。”她感慨的念叨了一句。
苏宁白到了人间,直奔时淮瑾所在的医院。
塔读@ 苏予兮想飞升仙界么,那就看看这个情劫她过不过得去了...... 坐在床边,牵起时淮瑾的手,安静得等他醒来。 “你是?”时淮瑾被女人拉着手,不自然的抽了出来,眯着眸子,哑声问道。 “阿瑾,我,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记得我了吗?” 苏念白本来就是小白花长相,这眼圈儿一红,声音一哽咽,我见犹怜的模样就出来了。 “你......” 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强撑着笑:“没关系,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们,我们可以......可以,重新......” 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别哭。”时淮瑾僵硬的抬手,到半道儿又放下。 他的记忆里,一点儿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都没有。 口口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卡哒—— 何以拎着早饭过来了。 “白白,你怎么来了?”何以瞪直了眼,恍若难以置信。 “以哥,我休学了,回来照顾阿瑾。”她朝何以努力地扯出了笑。 她篡改了何以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苏念白三人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两人创业,她则出国留学。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改不了时淮瑾的记忆。 “那行,你俩先叙着,我酒店里还有事儿。” 何以极有眼色,朝时淮瑾眨了眨眼,把早餐放下就出去了。 房间内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记得何以,记得以前的所有事,你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不记得。”时淮瑾率先开了口。 他相信他自己。 “时先生,这是应激性记忆障碍,你在脑部遭受重创后,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人或事。”医生给出了科学解释。 苏宁白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手足无措:“阿瑾,你,你还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