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撞进男人血红色的眸中,苏予兮弯了弯唇角,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握在了他抵在她腰间的刀上。
“我不是国师,不懂国事。”她澹声说了句。
艾粟垂眸,瞥了眼她染红的手,挑了挑眉,松了手。
扫了眼大厅里端坐着官员,他挥了挥手,说道:
“下次再议。”
众官员如蒙大赦,没一会儿的工夫,偌大的议事厅就空了。
哐当!
苏予兮把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随意的扯着衣袖擦了擦滴血的手。
“不想出去吗?”她拿衣袖按住手上的伤口,漫不经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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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粟明知故问:“去哪儿?”
“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你把他们杀光了,也没什么用。”苏予兮对他的明知故问不以为意,继续说着,“恨呢,是找仇人报的。”
男人偏头看了眼她的侧脸,不屑的讽道:“你知道什么?”
苏予兮站了起来,转过身,对上他红的深沉的眸子,表情澹澹的,幽幽缓缓地说道:
“全世界都容不下你的时候,你要做的,不是躲起来,而是,灭了全世界。”
“女人!你......”
不知是她的哪句话触怒了他,他的嗓音扬高了几个度,冷怒。
她毫无怯意,打断他的话:“想出去,就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就朝外走了。
艾粟盯着她的离开的背影,木质的地板上淌了一路血,整个大厅,弥漫着一股澹甜的血腥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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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他的眸色沉了几分,浓的如化不开的红墨。
......
苏予兮坐在城楼花园里的秋千上,脚尖点地,轻轻的摇着。
“哭什么?”
一道低磁浑厚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
她回过神,涣散的目光逐渐恢复清明,抬手摸了摸眼角,指尖是湿的。
抬眸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罕见的回了他两个字:“发呆。”
她最近,总是很容易发呆,脑子里是空的,眼睛是酸涩的,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魂一般。
“想好了?”
她用脚停住了微微摇动的秋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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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粟的语气平和了许多,盯着她冷然的脸,说了句:“你不像是会无故帮助人的人。”
“你主人帮过我,还他人情。”
苏予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红色的生物化石,她右手的伤口还没包扎,血液直接渗进了石头里,逐渐发起了荧亮的红光。
她松了手,化石自动飞向了半空中,片刻,在两人面前形成了一片火红色的旋涡。
苏予兮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伴着身后城楼的倒塌,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旋涡中。
明理院,西院。
“这是哪儿?”艾粟环顾了一圈儿周围陌生的环境,皱着眉头,警惕地问。
苏予兮没应声,径直朝七号房间走去,关上了门。
这时,危黎从房间走了出来,瞥了眼院中站着的艾粟,“她呢?”
“主上大人。”
艾粟闻声,转了视线,看见危黎,立马颔首行礼,恭敬的喊了声。
他嗯了一声,耐着性子又问了第二遍:“带你出来的人呢?”
“那个房间。”艾粟朝苏予兮刚才离开的方向指了指。
危黎进去看了一眼,小姑娘睡的正沉。
垂在床侧染血的手依旧没有处理,血色凝在了她葱白的手指上,极具反差。
艾粟跟着危黎进了六号房间,两人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只有倒茶的声音。
“她的手怎么了?”
危黎先开了口,撩起眼皮看了眼对面跟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问了句。
时淮瑾在他的时空里开的世界,他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主上大人,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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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主上大人会跟他讨论怎么安置其他古生物逃出去或是重建生物局的事,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句问了那个女人,现在又问那个女人手上的伤。
“她是我,隔壁的邻居。”危黎顿了顿,回道。
“那您会一直住在这儿吗?”他的语气有些沉,反问道。
邻居?也过于关心了吧?
老主人生前交代过,要他盯着主上大人致力于光复古生物局,有关儿女情长,有关消遣娱乐,这些东西,不能碰。
“艾粟,知道我让人带你出来干什么吗?”
危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送到唇边,用茶杯盖儿拨了拨茶叶,抿了一口。
“不知。”
砰!
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嗓音冷了几分,“把这里,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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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茶水溢出来了许多,浮起的茶杯盖‘啪嗒’一声,翻了个面儿,淹进了水里。
“其他的,不该问的,别问。”话里的警告意味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