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江湖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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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一闪,好快的剑!

剑刺进春花的躯体,躯体顿时抽动轻颤如狂风下的鲜花,她的脸颊上还带着笑意,她仿佛还想说,“我真的好开心,我跟了一个好少爷,下辈子我还跟你。”

白云凝视着她慢慢从剑尖滑落,倒在冰冷、坚硬的大地上一动不动,眼眸里痛苦之色更深。

“你是白云,怎么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倒下,置之不理?”白欢又狞笑着,“绝代双剑的那种脸面到哪去了?”

白云不语。

他脸上只有痛苦,也有哀伤,现在却多了几分同情。

他同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白欢,同情、怜悯的是他愚昧、无知。

白云也许会在他手下受尽天下间最凶残最狠毒的折磨,然后慢慢的死去,可是白府也会随之跟着灭亡,江湖中想将白府击垮的帮派多如牛毛,以白欢现在的睿智、谋略、力量,也许不出半个月,这个白府就要被击垮。

夜已更黑,天地间杀气却更加凝重。

小叶握剑,身子已在轻颤,他从未经历过逃亡,这种可怕而凶残的日子,他也许连在梦里都没有见过,他现在三岁还不到,三岁大的孩子顶多会撒娇,会穿开裆裤,衣服也许还需要别人穿,可是他不同。

他现在已可以杀人,他现在已杀了七个人。

他看不见这七个人,但每一剑刺出都已要了他们的命,这七个人倒下,他的剑尖还在滴血,他的汗也在滑落。

秋月用力搂住小叶,“小叶,你不愧为白云的儿子。”

远方有了脚步声,很急促,林叶间枯枝已被踩的咯咯作响,像是躯体上骨骼被踩碎的那种可怕声音。

小叶拉着秋月掠上林叶之间。

他的手很小,却很稳,那只握剑的手居然同样很稳定,令秋月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带着白云独有的那种杀人气质气势,这种杀气绝不是别人所能模仿的。

人影渐渐已逼近,林叶飘动更加剧烈。

小叶咬牙,摸了摸额角的汗水,轻轻的说,“大姨,我下去跟他们拼命,你在上面等我。”

秋月流着泪说,“可是你......。”

“可是我是男人,我不能让女人下去跟这些畜生拼命。”小叶的手握得更紧,“他们以往都是我父亲最忠诚的部下,可是现在他们都已沦落为畜生,我去杀畜生,不是去送死。”

秋月吃惊、震撼,她从未想到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能说出这么深沉的话来,更没有想到他能将自己当成是男人。

小叶又说,“大姨你放心,我绝不会有事的。”

小叶从树上轻轻滑下,他并没有穿衣服,他从床上被抱走的时候,秋月只给他披上披风,漆黑的披风。

他说,“你们来了。”

“是的。”说话的人显然很吃惊,他显然没有想到小少爷会自己出来。

他后面几个人脸上已露出杀机,他们现在并不是为白云卖命,而是为白欢卖命,但他们脸上不免露出羞愧之色,几个大人面对一个小孩,这也许是他们平生第一次所面对的对手。

白小叶将剑尖靠在大地上,因为这口剑很重,是他所玩过的剑之中最重的一口,他说,“你们还客气什么?既然看见我了,还不快过来杀我。”

“我们并不需要杀你,只想将你带回去。”

“将我带回去怎么行,那我死的岂非更难看?”

这人眼睛忽然瞪大,沉声说,“小少爷不跟我们回去?”

白小叶笑而不语。

这人握剑走了过去,他看到自己的伙伴被杀,也看到白小叶剑尖上的血迹,他不得不说这个小孩也很危险。

他知道这小孩危险,却不知道危险到什么程度。

现在终于知道了,就在白小叶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剑尖骤然刺进他的咽喉,他的躯体还未紧绷,根根肌肉已彻底松弛彻底瘫软下去,他倒下时,眼睛中还带着惊讶、不信。

后面几口剑咬牙骤然刺出,一口剑刺向白小叶的胸膛,一口剑却刺进他的咽喉,刺的很快也很毒,后面两口剑没有刺,但时刻都可以刺出的。

白小叶身子掠起、扭动在他们剑锋下飘过,同时骤然刺出了一剑。

剑光从他们身边掠过,他们甚至都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降临,一个孩子绝不会给人带来这样感觉。

所以他们不信,他们倒下去时,脸颊上还带着惊讶、不信。

白小叶忽然将剑丢掉,他似已无力,那一击如果没有得手,非但他的小命报销,连大姨的小命也会报销。

想到了这可怕而残忍的结局,小叶忍不住几乎要倒下。

尸骨在夜色里慢慢的流着鲜血,他的心渐渐得到了平稳,他忽然掠起,却忽然落下,重重跌落在大地上,他的体力几近用光。

秋月落下,紧紧将他拥在怀里,“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白小叶吐出口气,又说,“我们现在还未脱离险境,所以我们还要快点走。”

“是的只要见到白酒,我们就有机会活着。”秋月又说,“他们看到你杀了这么多人,下次想杀他们就很难了。”

小叶点头,他拉着秋月往前方飞奔,他不希望自己死在路上,更不希望大姨死在这里。

他将剑丢掉,身子变轻了很多,那口剑是白云平时练剑用的,杀人的剑他从未见过,也许只有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也不知飞奔了多久,秋月已觉得疲倦小叶更疲倦,他们两人同时撞到了一堵墙。

前面发出了笑声,冷

笑。

白小叶咬牙,挣扎着起来,就死死盯着这堵墙。

墙绝不会发出笑声的,发出笑声的是人,白府里有个门神,他的身材跟墙壁差不多。

“你是门神?”

“是的。”

白小叶忽然冷冷笑了笑,“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出来抓我,岂非太浪费了?”

“哦?”

“想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伏在门口看门的,有陌生人过来,就应该叫两声,没有过来,就应该等着面前那只空碗里有没有骨头。”白小叶又说,“像你这样子出来绝不符规矩了。”

门神已在愤怒,他怒瞪着白小叶,嘴角都已气的抽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秋月也大吃一惊,这个时候白小叶居然知道激怒对方,也许只有激怒对方,对方才有所疏忽,有一丝疏忽,都是一丝活着的机会。

她咬牙,默默流泪,她希望自己死去也要保护这孩子,可是她做不到。

“你应该老老实实的在门口,不要挣脱出链条,到处乱咬人。”白小叶恶狠狠盯着门神的眸子,又说,“你以前是我爹的看门狗,现在是白欢的看门狗,你始终是狗。”

他说完就大笑。

门神忽然扑了过来,狞笑着,那么高那么壮的人就算没有出手,光是压也会将人活活压死的。

白小叶紧紧握住秋月的手,“看来我们要死翘翘了,你怕不怕死?”

秋月没有说话,她心里很怕白小叶死,她情愿自己死,也不愿他死。

可是她知道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这个时候已看到这人扑了过来,想不死也不行了。

白小叶没有动,他的手忽然化拳为掌,静静等着,他目光已落到门神的咽喉。

他是个孩子,但他对杀人并不陌生。

他已看到那喉结上下滚动,他自己的喉结也在滚动,他希望有机会出手切到那地方,因为这一搏并不单单是他一个人的死活。

就在他过度担心的时刻,他盯着的喉结忽然剧烈抽动,脸上的肌肉也扭曲变形。

他倒下时,竟已死肉般一动不动了。

白小叶顿住,秋月也顿住。

夜色里亮起了灯,一灯笼,一个人。

这人的身子并不高,瘦小而无力,另一只手里提着个酒壶,慢慢的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呆滞而沉闷,神情中带着无法形容的厌恶、厌倦,他喝一口酒忽然走了过来,他摸了摸白小叶的脸颊,“别来无恙。”

回答的是秋月,“幸好你来了,否则就别来有恙了。”

小叶忽然扑进这人怀里,“你一定是酒叔。”

白酒板起脸,眸子里已露出喜色,“想不到你居然长这么大了。”

小叶点头,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又说,“酒叔快点去救我爹爹。”

秋月摇头。

白酒虽然暗器天下第一,无一争锋,但却不会一点功夫。

小叶紧紧握住白酒的手,希望得到一丝希望,可是看到白酒目光变得暗淡无光,变得更痛苦,他的心已凉了。

白酒又说,“你先住下来,这里绝不会有人敢靠近的。”

“为什么?”

白酒没有回答,目光已落到不远处那株古树上,忽然又说,“上面好像比下面凉快?”

上面的枝叶已有晃动,晃动的很轻。

小叶吃惊,“上面有人。”

“上面不是人?”白酒又喝口酒,慢慢的接着说,“他们是鬼。”

说到“鬼”字的时刻,骤然飞出几道寒光没入林叶。

两个人忽然飞鸟般落下,落下就惨叫着死翘翘。

白酒目光痛苦之色更浓,“想不到是白府自己的人,他们真的自相残杀?”

清水寺里没有和尚,也没有道士,当然也没有江湖的恩怨,这里很清静,连高山上留下来的泉水都那么的清澈、清新。

桌上的饭菜并不多,却很可口。

小叶吃了几口菜,就笑了起来,也许小孩子都容易将痛苦悲伤的事忘却,而大人却不同。

秋月虽然在微笑着,但忧虑却没有一丝停下。

白酒也笑了,笑的像是天真的孩子,与孩子一起相处,他并不喜欢太复杂。

“这饭菜怎么样?”

“好吃。”小叶又说,“比大多数女人都烧的好。”

白酒苦笑。

小叶凝视着白酒久久,嘻嘻笑着,又说,“酒叔为何不找女人,让女人烧饭岂非很不错。”

秋月痴痴的笑了。

她竟也看穿了白酒的苦楚。

白酒眨了眨眼,沉思着,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小叶又说,“你是不是怕女人?”

“我为什么要怕女人?”

小叶笑了,又说,“因为有些女人是老虎,如果找不好的话,会倒霉的。”

白酒点点头,苦笑。

秋月吃完就进屋去了,他不愿意打扰这叔侄俩瞎聊,他们的聊天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白酒喝一口酒,静静凝视着小叶,仿佛想从他眼眸里找出点什么。

小叶笑了,“其实女人也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说......。”

“比如说冬天,在外面冷冰冰的回到家,就有人暖好了热被窝,这岂非是一种享受?”

白酒点头,“这种好处还不够好。”

小叶沉思又说,“她还可以替你洗衣服,也可以替你烧饭,甚至连窝里都可以打扫的很干净。”

他指了指屋里,秋月正在整理床铺,她笑的很温柔,也很甜蜜。

他又压低声音,“你看看,就这么好。”

白酒不语,眸子里已有厌恶之色。

外面有人敲门,门本就是开着的,但这人却不敢进来。

无论谁都不敢进江湖七大禁地之一的清水寺。

白酒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低头哈腰的站着,说,“师傅,我来看你了。”

这人手里提着酒,手里还提着几袋食物。

白小叶纵目细琢,这人衣着极为华丽,打扮的也很得体,正是八面玲珑的那一类。

“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小徒弟,唐门四公子之一的唐七。”

白小叶点点头,“据说这人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是个花钱的专家。”

“你知道的还不少?”

“也只有一点点。”白小叶又说,“是从爹爹那里听到的。”

“那你喜不喜欢他?”

白小叶摇头。

白酒忽然说,“你走,下次在来看我。”

唐七脸上的笑意忽然扭曲,又说,“师傅,我大半年来一次,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忽然扑通跪下,竟已不起来了。

白小叶叹息,因为他知道这人也是唐门四大长老之一。

“你走吧。”白酒忽然厉声说,“你再不走,我就要了你的命。”

唐七起身将食物跟酒放下,躬身离去。

白小叶眨了眨眼,又说,“你为什么赶走他?”

“因为看见他穿的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样子,我就恶心。”

白小叶笑了,“他为什么不直接走过来?那样岂非靠你更近一点?”

“是的。”白酒凝视着桌上的菜,又说,“我跟他们说过,没经过同意,谁要进来,必死无疑。”

白小叶点头,“可是他们身手很不错,酒叔您好像对练家子没有什么研究。”

白酒大口喝酒,久久点点头,才说,“江湖中至今无人有把握逃过我的暗器。”

他抬起头看一眼远去的背影,又说,“像他们更不能逃过。”

白小叶点头承认。

夜色已更深。

无命在林子里狂奔,后面两个人架着媚娘飞行也不慢,另外两个人前面探道,如果遇到可疑的情况,就会立刻停下,他们停下,无命跟后面两人也会停下。

无命想的很周到,无论是什么人,都很难从他手里夺走媚娘。

前面的两人动作很快,眼睛也很亮,无命对他们已充满了信心,因为前面无论是人是鬼都逃不过他们的搜索。

一想到用媚娘作鱼饵去钓叶孤云出来,他就兴奋的几乎要叫出来。

这时忽然交出来了。

前面两个人忽然倒下,连一声惨呼都没有发出。

“停下。”

他忽然停下,后面的两人也忽然停下。

林叶飘动,一片落叶从他脸颊上擦过,又飘向远方。

他激灵灵抖了抖。

夜色里没有人,至少他看不见人,也许他看到便不会紧张。

后面一人声音已轻颤,“是什么人?”

“我看不到?”无命又说,“你们看到没有?”

后面另一人接着说,“我也没看到。”这人目光在夜色里看来,仿佛是发光的宝石,如果他都没有看到,别的人更看不到了。

无命沉声说,“不要慌,慢慢往后面退。”

他们退的很慢,也很小心,退的方向正是自己走过的,所以绝不会有陷阱。

没有陷阱,却已有了灯。

三面神案,三盏油灯,三个道人拂尘在晚风中舞动,他们依然很安详而宁静。

“三大道尊!”

“是的。”

“你们居然还没死?”

三大道尊忽然睁开眼,忽然挥动拂尘,拂尘如浓雾般飞起,卷住了他们的身子,也卷住了他们的魂。

无命后面那两人忽然倒下,烂泥般滑倒在地上。

躯体竟已被拂尘活活绞碎!

无命咬牙,“你们何必跟魔教过不去?”

“正所谓正邪不两立,我势必灭了你这个畜生。”

无命冷笑,挥剑,剑光一闪,躯体上拂尘忽然碎落,落地。

“你们想杀我,好像还并不容易。”

天尊忽然放下拂尘,捏起一枝香,忽然暗念咒语,无命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一样,都是杀人的花样。

无命看不出这是什么?

天尊冷冷笑了笑,“你可知天外飞香?”

“不知道。”

“那你现在一定要看看,看仔细了。”

无命目光真的看向那根香,那根香好像并没有什么奇异的不同之处。

天尊笑了。

他笑的时候,手里那根香忽然消失不见。

无命咬牙嘶叫,用力挥动了几下剑锋,忽然倒下,那根香竟已插在他脖子上。

叶孤云就在他们不远处,并没有走出来,因为君莫问紧紧握住他的手,她说,“你想下去?”

“是的。”

“你现在不能见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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