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先走吧,等进了酆都城之后再想办法,现在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之后,我们四个便跟上了那个小将。
大概因为是忌惮他身份的原因,他走过的地方,阴魂都会自己避散开来。
有他在前面开路,我们几个人也走的通畅了一些。
我们跟着他走到了酆都城墙大门外,他冲着城墙上面的阴兵招了招手,随后城墙门便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那些堆积在门口的阴魂见状蜂拥而上,都想要从这个狭小的空间通过,但旁边那些凶神恶煞的阴兵将那些阴魂一个一个的都挡在了外面。
我们几个人跟着那小将进到了城门里面,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头也不回的朝着前面走着。
这地方我上次和景季同一起来找司南的时候来过,就是在这里遇见了十殿阎罗王之一的卞城王。
“我们还要跟着他继续走吗?”任臻凑近了小声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街道上面都是阴兵,这里防守十分严格,估计我们是跑不掉了。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我对着前面的那个小将问道。
他只顾着走路,不言语。
这鬼将可真奇怪,他可别是幽冥鬼帝那边的人,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想要直接把我们带过去就地正法吧?
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这里是阴司最最重要的地方,也是十殿阎罗王府邸所在的地方,那幽冥鬼帝就算是再厉害,他也不过是个新立起来的鬼帝,根基不稳,应该不会傻到直接在酆都城这种地下搞这些小动作。
我们跟着他一直朝着酆都城里面走着,我看了一眼旁边,这里距离司南的府邸已经很近了,要是我们现在逃跑的话,应该能在他抓到我们之前跑到司南那边。
我冲着葛琴使了个眼色,就趁着现在,让她带着任臻赶紧朝着司南那边跑去。
看着葛琴和任臻跑了,我和高强也紧跟其后,一股脑的跑到了天阴街一号门口。
本来以为现在已经安全了,可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银袍小将的声音。
“跑够了吗?”银袍小将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
我背后一僵,这怎么就被他给发现了?
转过身去,看见他正盯着我们几个,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
反正这会儿都到司南门口了,要是这里都躲避不了的话,那我们在阴司也就只能等死了。
趁着我跟银袍小将在这面对面说话的功夫,葛琴都已经钻进司南的府邸里面去了。
还没等我想要应该要怎么说,身后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应声回头,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景季同?”任臻惊讶的喊出了声音。
“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快进来,快进来!”景季同站在门口,十分激动的冲着我们招手。
我看了看景季同,又看了看面前的这个银袍小将,不知道应该作何表示。
“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了。”景季同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那位银袍小将,对我说道:“这个就是蒙子安,前天知道你们要来,就一直在酆都城门口等着你们了。”
“蒙子安?”我有些震惊,我面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蒙子安?
在血玉里面我看见过他许多次,但是没有一次能看到他的脸,现在他就这么站在了我的面前,我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看见了蒙子安,我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他现在站在这里,就意味着鱼鼎的逝去,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没有用鱼鼎的身体,要不然得话我也不会认不出来。
“你们先进去,我还得去城墙上看看。”蒙子安对着景季同说道,而后,他冲着我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蒙子安远去的背影,想要从他身上看到一点关于鱼鼎的痕迹,可结果却不如人意。
“先进去,进去再说。”景季同说道。
他带着我们几个进到了司南的府邸里面,落座在了上次的那间客堂。
刚一进门,我就看见了沉千面,他正在院子里面和一个阴魂说些什么。
沉千面和以前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了,但不管她的脸怎么变化,都是十分美艳的样子,所以我才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沉千面跟我点头打了个招呼,之后又忙活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进客堂,景季同就立马点燃了几根线香,让我们几个人吸食,他还是从前的老样子,一看见熟人话就多的收不住了。
“你们怎么才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太没意思了。”景季同抱怨道。
“没意思你怎么不回去?”任臻说道。
“我倒是想,司南不让,我怎么回去?”
“司南不想你就不回去了?你是他家属还是怎么着?”
景季同和任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绊起嘴来了。
我是看惯了他们两个这样子了,知道吵过来吵过去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倒是高强急忙上去劝架,害怕他们两个一会儿真的吵起来了。
等到他们两个终于肯休息一会儿了,我才开口问道:“司南呢?”
这里毕竟是司南的府邸,我们这样莽撞的过来,总归是不太好。
“谁知道呢,他一天神出鬼没了,也没个人影,就昨天突然出现了一下说是你要来,之后就又不见人了。”景季同默默的吐槽道。
我听他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不在,要是他在的话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我看着景季同的脸,有一件事情,也不知道要应该怎么跟他说。
左思右想了半天,我才犹豫的开口道:“佟林他....”
“我知道了。”景季同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而后又说:“司南已经帮忙送他去投胎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好,紧接着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鱼鼎呢?”我问道。
“对,鱼鼎呢?”任臻立马附和,鱼鼎是她带回来的孩子,纵使她嘴上从来不说,我也知道,她心里记挂着鱼鼎。
“跟我来。”景季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