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过程之中,他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依旧是一些什么强盗,又或者是小偷之类的话语,整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任臻忽然凑近了,看着地上的那个人,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头,对我说道:“这人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他这半天在这骂谁呢?”
我说那谁知道,不过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骂我呗,骂我拿走了他们的血珠,又偷走了他们的手帕。
那手帕是我们拿走的,我承认,可那也是因为那假神婆先拿走了我的血玉在先。
别说那假神婆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蒙子安的守护者,就算她是,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那块血玉也早都已经被那摊主大哥的先祖给拿了出来,得到那血珠,我要是付了报酬的,那血珠属于我和摊主大哥之间的交易,假神婆不声不响的就直接拿走,她才是那个小偷,而且还是个入室盗窃的小偷。
“你在说什么?”我蹲下来问道。
“我说你是个强盗,是个小偷!”他冲着我,大声的咆孝着。
“我偷你什么了?抢你什么了?”我问道。
我的语气也变得不善了起来,要不是因为她拿走了我的血珠子,我能去她家里找那黄帕子吗?
现在竟然翻过来倒打一耙,说我是小偷?
他嘴里又是叽里咕噜的乱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我听的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那血珠子现在还没找着,我就要动手揍他了。
看来拿走那块黄帕子还真不错,那假神婆果然上钩了。
我站到了一旁,不听他的辱骂,等待着摊主大哥过来。
大概十分钟之后,我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摊主大哥朝着这边走来了。
“把他拉起来。”我对着葛琴和鱼饱说道。
他们两个将那人从地上提熘了起来,跟在了我们后面走着。
“怎么了这是,要让我帮什么忙?”摊主大哥喘着粗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面的汗水,看样子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过来帮忙认认这个人。
我从葛琴的前面躲了开来,摊主大哥看不见他们两个,就只能看见地上蹲着的这个人。
摊主大哥走到了那人面前,半弯下了身子,仔细的端详着,我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帮他打着光。
“认识吗?”我侧头问道。
“见是没见过,不过长的和那神婆有几分相像,应该是她儿子吧?”摊主大哥说道。
“那假神婆一直住在你们村子里,你没见过她儿子?”我问道。
摊主大哥摇了摇头,说他没见过,说那神婆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也没见过有什么亲戚往来,只不过这人肯定跟那假神婆有关系,这是必然的,任村里谁看了,也会觉得这就是那假神婆的儿子。
我跟摊主大哥道谢,说麻烦他跑一趟,摊主大哥说都是自己人,让我们别客气。
他走了之后,我们几个围着这个人,得给他想一个处理的办法,这是个送上门的筹码,正好可以帮我们将那假神婆给找出来,将那血珠子给拿回来。
“那神婆是你什么人?”我看着他问道。
他别过头不看我,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不说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呸”
他转过头来,呸了我一口,随后依旧保持着他刚才的那个姿势,嘴里不干不净的乱骂着。
“嘿,你这个人!”任臻作势就要伸手,我拦住了她:“先把血珠子拿回来,之后再好好教训他。”
“鱼饱,上吧?”我看着鱼饱,似笑非笑的说道。
让他上活人的身,他是一万个愿意,他早都想光明正大的跟我们几个出去了,这次有机会了,他可得牢牢的逮住。
“哈哈哈,请好吧您!”鱼饱大笑着说道。
随后,他站在了那人旁边,学着他的样子蹲了下去,魂魄没入了那人的体内。
鱼饱支撑着他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在里面一脸惊喜的对着我们几个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好久没当过人了,突然当一次还有些不适应。”
鱼饱的话把我们几个逗的哈哈大笑,他钻在那人的身体里面,一会儿是跑,一会儿又是跳的,好不乐乎。
我们几个顺着原路返回,走到了鬼市的门口,开车回去了。
本来不打算难为他,只要他把那颗血珠子给还回来,我也肯定不是拿着那块帕子不松手,可是知道他嘴里一直骂骂咧咧不干不净的,将我的内心消磨了个透彻,为了让他乖乖听话,现在也只能将他先带回去,让他安宁两天,吃点苦头,再去问那血珠子的事情。
一路上,鱼饱在那人的身体里面,他一刻也坐不住。
“以后这副身体就给我用,怎么样?”鱼饱跟鱼鼎坐在后座,一脸兴奋的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你难道不知道抢占活人身体是要被鬼差抓走的吗?是不是离开阴司太久,想念枉死城里面的日子了,想让司南来接你?”
鱼饱打了个冷颤,说他不要身体了,他再也不想去枉死城那种人间炼狱了,就光是想想,他的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
我被他的话逗的哈哈大笑,说这身体不能给你,但是可以让你暂时的用上几天。
鱼饱听后,点头如捣蒜一般,说行行行,哪怕是只玩一天也行。
原本想着回去之后,就让鱼饱先出来,看看那人的情况,可是又转念一想,刚才都那么猖狂了,估计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等过两天再让鱼饱出来,先磨磨他的性子再说。
晚上回去,走到门口,任臻死活要回她自己那边,说害怕司南再来,我好说歹说的才把她给拽上了楼。
“你正常点!我和司南真没什么!”我一边上楼,一边对着任臻说道。
鱼饱因为有了肉身,所以就不用被收回手串里面,也跟着我们三个上楼。
鱼鼎和鱼饱走在我们两个后面,听见我这么一说,惊奇的问道:“你说的司南,是司南大人!”
我回头看了眼鱼饱,怎么把这个大嘴巴还在后面给忘了。
我说不是,你别瞎说。
“哦”鱼饱哦了一声了,没再说什么,要是给他知道了,那明天不光是鱼鼎,甚至连葛琴可能也都知道了。
我们几个回到了屋子里面以后,我和任臻谁一间,鱼鼎和鱼饱睡一间。
“我都兴奋的快要睡不着觉了!”鱼饱嚷嚷着。
我说你赶紧消停点,我明天还有别的事情呢,要是再在这里瞎吵,我下次就把你送回枉死城去!
经过我的一顿恐吓,鱼饱终于不叽叽喳喳的一直吵吵了,跟着鱼鼎,回到房间里面去了。
躺在床上,我在脑子里面默默的盘算着,那假神婆终于有把柄捏在我的手里了,现在想要将那颗血珠子找回来,无非就是时间问题了。
难道她还能将那颗血珠子看的比自己的儿子都还要重要?
......
第二天一早,鱼饱钻在了那人的身体里面,和我们几个一起去了店里。
“啊,当人儿感觉就是爽啊,你们中午都吃什么,我今天要大开吃戒!”鱼饱站在店门口,伸着懒腰。
对于这家伙说话的功夫我实在是佩服,一天都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多话想要说。
“对了!”任臻坐在沙发上,突然直起了腰来,看着我说道:“他身上肯定有身份证或者是手机什么的东西,我们找找,说不定就能知道他的身份,还有那假神婆的联络方式。”
我一拍手,眼前亮了起来:“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