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打听的透彻,连我的纸扎术他也知道了,随后他给我讲起了合作的流程。
“跟我合作以后,你就算是阴司在阳间的公职人员,一般的鬼怪不敢近身,我会按时间派任务给你,你只需要帮我所派给你的冤魂找到死亡原因即可,就是这么简单。”司南懒懒的说道。
我说你给我的酬劳不会都是冥币吧?
“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了,你给我一个你的银行账户,每项任务完成以后,酬劳就会自动发放,任务内所消耗的车费餐费等阴司全额报销。”
这么听起来,这福利待遇真不错,不用晚上再出去满街到去贴小广告了,也不用愁没生意,万一司南这边派了任务,我在纸扎店再接上一单,两边还可以同时进行。
好吧,我承认在这种诱惑之下我没法拒绝司南,我答应了他的合作。
司南起身将桌子上的那封信拿了起来,让我滴上一滴指尖血上去,我照做了,血滴上去的瞬间那封信瞬间化成了一道木质的令牌,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阴司在阳公职顾冉冉。
司南将令牌给到我的手上,对我说:“令牌认主以后,你的名字就会被阴司登记在册,以后就是如假包换的阴司公职人员。”
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小书和一串与他手上相同的手串。
“这书里有各种符箓的画法以及一些捉鬼的技艺,你没事的时候练习练习,还是纸扎术的传人,用安神符打鬼,亏你也想的出来,下次再遇见像牛慧那样的小鬼,要是再打不过你可就丢的是阴司的人了!”司南一边翻着手上的册子,一边向我讲解着书上的内容。
我被司南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移话题,指了指他手上的手串问道:“那那串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司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先交教给我了一串咒语,念了几遍之后问我背过了吗,我点了点头,这没什么难的,使用纸扎术也需要背一些咒语,我已经习惯了。
司南让我再给这串珠子上滴上一滴指尖血,并叮嘱道:“这手串名叫槐木沉珠,收鬼时用,不过你可不要什么鬼都往里收,这里边只放护身的鬼魂,之前抓了一只小鬼收在里边,现在送给你了,”
随后他对着珠子念了起来:“上黑天,下黑地,黑天无光,黑地无门,黑人无生长,令神不知,令鬼不见,上收十三层妖魔,下收十八层地狱,收邪邪退,收鬼鬼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刚一念完,一个面貌清秀的女鬼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被吓了一跳,那女鬼看着我,叫了一声:“主人。”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司南已经让我给手串上面滴过指尖血了,按道理来说,我应该已经算是她的主人了。
刚才司南说这是他送给我的护身女鬼,我上下打量了一眼,瞧着这女鬼身量纤纤,面容消瘦,身板还不如我,这如何护身?
司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开口说道:“她叫葛琴,是我曾经经受过的一桩冤桉的受害者,她在枉死城徘回了许多年,才遇到我,我替她找出元凶以后,本想送她去投胎,可她只说人间太苦,坚持不入轮回,我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以后她就是你的护身女鬼了。”
说着,他让葛琴伸出了两个胳膊指给我看:“你别看她长得弱不经风,判断一个鬼魂厉不厉害只要看她的指甲颜色就知道了,鬼分六色,灰、白、黄、黑、红、青,像祝若珍那种刚刚死去的指甲一般为灰色,没什么伤害力,牛慧因为怨气太大,但法力不足,指甲只是白色。”
像牛慧那种级别的我对付一次都十分困难,我又看了一眼葛琴,她的指甲已经是黄色的了,看着长相消瘦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都说人不可貌相,原来这鬼也不可貌相。
司南又念了一遍刚才的口诀,葛琴就直接没入了手串之中,他把手串递给了我,对我说道:“这手串你务必要时刻放在身上,若是被有心的人拿了去,不仅会夺走你的护身鬼魂,就连你自己的精气也会收到损害,让鬼魂帮你做事时别逼得太狠,不然容易反噬。”
“明天让葛琴用鬼文给你写一块招牌,你挂在门口,晚上才会有生意上门,我派过来的冤魂也能好找得到地方。”
司南说完以后,就准备起身离开了,他犹豫了一下,又对我说:“记住,手串切不可丢失,祝若珍的事情,你也得抓紧了。”
我说我又不是傻子,还会看不住东西吗。
“那你的生辰纸人怎么会在我手里?”司南反问着我。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敢随便给人,既然我能这么轻易的拿走,那别人也能拿走,幸亏是我拿了,换做别人,早把你的魂给拘了!”
他一点情面也不给我留的斥责着我,我向他保证这次一定会小心,再也不会被别人把纸扎给拿走了,并让他把我的生辰纸人还给我。
司南摇了摇手,向门口走去:“那纸人现在还不能还给你,我先替你保管着。”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着外边的夜色,手里握着那串“槐木沉珠”,关上了店门,这一晚上真是过的跌宕起伏。
我回到了店里,把司南给我的那本小册子收了起来,进了隔间准备睡觉,躺在了床上却又睡不着了,心里一遍遍过着这几天的事情。
明天得要着手解决祝若珍的桉子了,还得让葛琴写上一块鬼文招牌挂在门口,鱼鼎这边也得想想办法,他小小年纪,可不要被这些事情给吓到了。
这过段时间如果有闲暇的时候,得好好教鱼鼎怎么做纸扎,等过些日子再赚上一些钱,在旁边再租上一件店铺,就把纸扎店给分开,让鱼鼎留在这边经营纸扎店,我和任臻就专心解决司南分过来的任务。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我就迷迷湖湖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