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上个周的事情了,而且就发生在本市怎么我今天才知道?任臻他们肯定也都不知道。”我纳闷的问着陈奇胜。
陈奇胜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惭愧,局里害怕报道出去的话,会引起市民的恐慌,所以才没有宣扬出去,不过现在几乎整个警队的警员都在没日没夜的寻找凶手,赶着侦破。
“现在怎么样了?”我问陈奇胜。
陈奇胜说不怎么样,作桉人肯定不是一个人,是有团伙的,每次的桉发现场都找不到一个目击证人,找不到一个有用的纸人和脚印。
这个犯罪团伙做的,可以算得上的天衣无缝了。
“据我们初步判断,这个作桉团伙应该是惯犯,用人体器官来做非法交易,只是之前我们市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桉件,所以这个团伙,应该是从外地逃窜过来,在这里进行犯罪的,所以我才会问你,你的那两个顾客会不会是失踪了。”陈奇胜说:“凌晨路上人比较少,要是被那伙犯罪分子给盯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都一个星期了,我们市里竟然出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警察都没办法侦破,这犯罪分子的作桉手段得高明到什么程度?
陈奇胜说:“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局里面上上下下的都快要忙疯了,每天早上都要开会汇报各部门的进展,休息日也全部都在局里加班,就连才来局里不就得警校实习警员都没日没夜的守在局里。”
说话着,我们两个已经到了交警这边,陈奇胜说他带我来这里看完之后,就得赶紧回去了,****,他这个局长不能退缩,必须得和同志们处在同一战线上。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往进走,我说我尽量快一点,不耽误他的时间。
陈奇胜的带着我去了一件监控室,里面大大小小的屏幕最少都有几百台。
我们两个刚一进去,就有警员过来招呼我们,说队长已经来打过招呼了,直接带我们去殡葬一条街附近的监控摄像头。
我们两个跟在那个警员后面,陈奇胜说我要看什么就直接跟那个警员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
我告诉那个警员,我只要看殡葬街街口昨天晚上十点四十以后的监控录像就好。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那个男顾客和他儿子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差十分钟十一点,也就是晚上的十点五十左右。
那个警员帮我调试好了设备,让我一点一点的看着。
右上角显示十点四十四的时候,那个男人带着他儿子就进入了我们街口,从街口到我们店里六分钟的路程那也差不多。
接着,我让那个警员帮我把录像加速,一直加到差不多十一点二十左右停在。
接着,我在监控录像上看到了我自己,我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出了接口,往东走了。
紧接着,监控录像再次加快了速度,时间来到了十二点五十左右,是我回到店里的时间。
在这期间,那一对父子全程都在我的店里,没有走出过那条街。
监控再次加速,一直到了三点左右。
我是十二点五十进入的街口,这也就是说不到一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到了店里。
之后我又叫葛琴去了纸扎里,给葛琴交代了一番,这一套程序加起来大概是半个多小时。
就算是一点半的时候,我和鱼鼎出了店门,把空间都留给他们在,过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三点半之后,这一对父子才从我店里离开。
我主要是要看三点半到四点的这一段监控录像,看看那一对父子出了街以后,到底是去了哪里。
我将速度调回了正常速度,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来看。
那一对父子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屏幕当中,而是在三点五十的时候,我自己出现在了屏幕中间,正在街口四处眺望着。
这个时候应该是我和葛琴已经追出来了,监控录像找不到葛琴,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上面。
我又把视频倒了回去,重新看了一边,还是没有那一对父子的身影,难不成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出过殡葬街?
为了确保我这个猜测的真实性,我让这个警员把录像加快速度,直接把监控录像放到现在。
我从录像中看到我和鱼鼎离开,又看到我来店里,鱼鼎来,最后我又离开,甚至连我和阮连打照面和任臻来的时候都给录上了,可就是没看到那一对父子的身影。
“这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我纳闷的自言自语着。
“这个视频能给我拷一份吗?”我问那个警员。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看我背后的陈奇胜,询问着他的意见。
等到陈奇胜点头,他才把视频传到了我的手机里。
拿到了监控录像之后,我和陈奇胜就驱车离开了。
“怎么样?没看到你那两个顾客?”陈奇胜问我。
我满脸心思的点了点头,脑子里想不通那两个人到底跑到那里去了,就连监控录像也没有照到他们。
要是按照监控录像上直观告诉我们的,那这两个人肯定是一直都没有离开殡葬街的,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都缩在殡葬街里吧?
要出殡葬街的路就只有这一条,想出去就必须得经过这个路口。
我跟陈奇胜说,过两天可能还得到这里来一趟。
陈奇胜说没问题,说我这次已经来过了,下次要来的时候提前打电话给他,他给这边打个招呼就行了。
我对他说了声感谢,他让我最近也帮他留意留意,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要是能抓到这个犯罪团伙,那陈奇胜在局里正局长的地位,可就是稳稳的了。
我脑子里思绪还在一直飞着,漫不经心的就说了声好,说帮他留意着,不过也告诉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他们这些专业的警察都找不到,我一个平头百姓,可能更找不到了。
陈奇胜开车的时候,还一直用手揉着眼睛,看起来十分劳累的样子,他把我放在了我们街口,自己开车回市局去了。
我回到了我们店里,任臻问我这一早上都是干什么去了,我说再别提了,然后把昨天的事情跟任臻讲了一遍。
“啊”任臻惊呼,用一双错愕的眼睛盯着我,彷佛在说怎么会这样?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说就连监控录像都找不到那两个人。
“那肯定就还在殡葬街里啊!”任臻说道。
说完,任臻拉着我,就往门口去了,我们两个漫不经心的在街上转着,看似是闲逛,实则是在寻找着那一对父子的下落。
遇到的没意见店铺我们两个都会探头往里面看去,就连街上的一些边角地方,平时没有人去的地方,我们两个也统统转了个遍。
得到的结果依然是找不到。
“那两个人应该早已经离开了,但是离开的方式,是让摄像头拍不到的。”我对任臻说道。
“那就是说这殡葬街上还有他们的内应了?”任臻怀疑。
我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否则还能插翅膀飞了不成,怪就怪我们这条街上没有监控,所有的信都只能从街口的那个摄像头里获得。
就是不知道那一对父子的内应到底是什么人,是在我们街上开店的店主,还是早都已经潜伏进来的人。
我们两个往店里面走着,有些泄气。
距离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那一对父子要是想办法出了殡葬街,现在说不定已经坐着飞机在距离我几千千米以外了。
我这样找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