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这边。
他离开院长办公室之后,便快步朝着宿舍走了过去,由于今天下午要给京大的一批教授‘上课’,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去准备一下。
“卧槽!杰哥回来了!寝室长快关门!”
坐在靠门口电脑桌前的胡志鹏见到程杰从门外走了进来,连忙朝着坐在床边玩手机的汪云呼喊道。
正刷着抖音的汪云一听这话,干嘛将手机揣进了兜里,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寝室门旁边。
随着‘哐’的一声响起,宿舍里面的光线陡然暗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程杰满脸疑惑道:“大白天关门,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还不都是因为你!”汪云背靠在寝室门上缓缓道:“老程,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数院来了好几十人过来找你,我现在不关门,等等宿舍会给他们冲烂去。”
程杰闻言眉头微皱道:“过来找我?我没有得罪过他们吧!”
“杰哥你想歪了!”坐在书桌前面的胡志鹏指了指电脑屏幕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发表的,但今天陶神专程在博客上分析了你的论文,现在外网、热搜以及京大的论坛都让这件事刷屏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程杰听到这一番话不由得一愣。
“没这么狂热吧!”
“我说是说不清了!”胡志鹏耸了耸肩道:“杰哥,你自己过来看看京大论坛吧!”
一听这话,程杰连忙走到了他的身后,但下一秒他直接呆住了。
....《浅谈粒子波动方程与实际应用》《程杰行为模式与学习上限分析》《程杰心得:大老的三十六种学习秘籍》《论粒子排序与宏观世界联系》...
瞧见整个京大论坛到处都充斥着与自己或者自己论文有关的帖子,程杰咽了口唾沫道:“这些人是疯了吧!我说过什么三十六种学习秘籍吗?”
胡志鹏呵呵一笑道:“这还算比较好的了!要不我现在打开微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热度,以及你那隐匿于人群中的成百上千万粉丝?”
“呃..那还是算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程杰并不是胡说,到现在为止他连个微博账号都没有,当然不仅仅是没有微博账号,整个网络交流渠道中,他除开微信以及不怎么上的京大论坛账号外,就只剩下一些与学术界有关的ID了。
小声同胡志鹏交流了一下,程杰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桌旁,思索了片刻,他觉得还是得做一份简洁的PPT,如果真的将论文从头讲到尾,他怀疑今天下午,自己都别想从那阶梯教室走出来。
想到这里,程杰不在犹豫,直接打开了电脑文档,然后设计起了排版以及图片插入。
至于图片从哪里来,由于时间紧迫,他也难得去找素材了,拿着草稿纸随便画了几个,拍照上传一气呵成。
坐在床边的汪云见到程杰电脑上的画面好奇道:“老程,你这插图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瞧着有点像马铃薯,上面这么多点。”
“不懂不要乱说!”程杰头也没抬道:“这是一个原子结构模型跟你说的马铃薯完全不沾边。”
汪云“????”我勒个去!这特么也太抽象了吧!
就在他刚准备想要反驳两句,突然宿舍门外响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老汪!杰哥回来了没有?”
汪云听到这话神色一滞,坐在书桌旁的程杰身形也是不由得顿了顿。
瞧见程杰望向自己,汪云小声解释道:“李培,六班的那个!刚才就是他最先带人来找你的。”
一听这话,程杰连忙摇头道:“不在!”
汪云了然的点了下头,随后朗声开口道:“杰哥回家了呢!这几天估计都在家属区那边。”
“卧槽!不是吧!我还想跟他探讨一下粒子波动方程与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的联系啊!”
程杰、汪云:“.....”
下午两点,带着口罩的程杰准时出现在了教学楼1号阶梯教室这边。
阶梯教室里面此刻已经坐满了人,除开物院以及数院的教授之外,还来了一些对此感兴趣的工科教授。
坐在前排的肖老见到程杰带着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笑着开口道:“小程!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只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程杰讪讪笑了笑,随后取下口罩,同时将自己的笔记本接上了教室中的多媒体设备上。
随着一道光芒的亮起,投影幕布上便出现了他临时制作的PPT页面。
阶梯教室的另一侧,校长见到这一幕笑着同旁边的陈院长道:“没想到他还整的挺专业,连PPT都做出来了。”
陈院长闻言笑了笑道:“这也许就是他能成功的原因,做一件事情都会想办法臻于完美。”
“说的有道理!”校长沉吟了片刻道:“下周开校党委会的时候,我认为可以围绕这个主题就我们的学风建设懈怠问题进行探讨,老陈,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陈院长没有搭话,因为他此时已经懵了,当然不止是他,随着程杰PPT跳过标题进入正文,在场众多教授也都傻眼了。
坐在程杰正前方,他的导师王院士看着PPT上面那如同鬼画符一般的例图,轻咳了一声道:“程杰,你要不还是先讲解一下这几幅例图代表什么吧!我估计大家都没有看懂。”
刚准备开口讲解论文的程杰突然听到这话,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这只是我为了等等能更好的讲述电子环绕,所描绘的几张简单的原子结构图,并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啊!”
众人“????”更好的讲述?我们真的没有听错吗?
陈院长这边,听到程杰的解释,他的嘴角也是不由得抽了抽。
“这难道就是天才的怪癖吗?”
老实说这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抽象的原子结构图了,要是程杰不说明,他甚至觉得这就是几组瞎鸡儿乱画的线条,没有任何价值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