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云动,雷霆即将奏响。
在曹晟还在执行打板子的的时候,在何颖儿、曹顺等人的参与煽动之下,一传十,十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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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当时在街上被辽国武士欺负的人家,那些被曹晟和皇家救助的灾民,找邻居、找亲戚哭诉,由此一来牵连更加广,还有一些遇辽就反、只是爱我大宋的愤青无脑加入,一些热血爱国学子的加入。
接着丐帮、大相国寺的秃驴、一些自称游侠的泼皮全部看准机会,怀着目的闻风而动。他们不喜欢曹晟,但是他们要乘机树立自己的人设,扩大自己的信众,就像后世的黑帮有时出钱暗杀卖国贼,一样的道理。猥琐而奸诈的他们认为此番,驸马曹晟的赢面较大。
于是在有心无心人的推动之下,犹如病毒扩散,传销的声势发挥到极限,即将天黑之际达十五万百姓跪在东华门,学子已经写好万言书,上请大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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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朝的同时蔡京召见邓洵武,大骂出口:“子常,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老夫以为你年纪大了,会沉稳些,怎么还是如此不知轻重?老夫好不容易掌控的朝中喉舌被你弄得一塌糊涂,你跟老夫说这个李伟很是聪明敢说就是这样吗?对,是敢说,这都说道官家头上了,邓公,这是要做直臣吗?”
“恩相,这不是吾之本意啊,卑职也是想乘辽国压力,在礼部清流的参与下,打掉曹晟的锐气。没想到.......”邓洵武哭丧着脸说道。
蔡京起身指着邓洵武说道:“就是你成了又如何?这种不痛不痒之事又能如何?他有皇帝护着,你还能去了他驸马头衔不成?你就这个脾气,一不小心就被他牵着走,他是光脚的不拍穿鞋的,你却有鞋也不会用?”
旁边滕辉很久没看到老太师发这么大火了,赶忙规劝道:“太师,您消消气,身体要紧,这邓公当时也是骑虎难下,这左右侍郎已经如此。那个曹晟也很是奸诈,也是逼的邓公无法,只能下场作为啊。”
“子常,你去吧,想想怎么善后,还是去官家那里认个错,挽回一些颜面吧。”蔡京定了定心神,说道。
邓洵武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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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同,你觉得这个驸马如何?”蔡京慢慢的说道。
“以学生看来,他很有锐气,城府不错,但是年纪太轻,也很莽撞,长期以往必被反噬。”滕辉想了想说道。
“不然,叔同你跟他们一样,没有对手太久,托大了。这个驸马不简单,他看到我们的软肋和缺点,所以才可以一步步的蚕食我们,这样不出二年,就是我夫的劲敌了。”蔡京慢慢抚着胡须说道。
“太师何出此言?”滕辉有些惊讶的问道。
“他首先紧靠皇权,出手极快,从不拖泥带水的出击,而且每次必有大义。更可怕的是每次他都不顾后果、不畏生死,这恰巧是你们这些大臣没有的。他和张叔夜他们没有结党,却能目标一致,这群人有一个最大的优势,也是子常、朱勔、王黼他们最大的劣势。”蔡京继续慢慢说道。
“太师是说.......”
“干净,他们没有把柄,所以什么都不怕,就像张叔夜说的,你大可以参他。只要官家不厌,他们就死不掉。而反观这边,唉.......”蔡京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这么多年,他是以牺牲国朝利益结的党,不是为了信念和愿景。朱勔、王黼等人愿意义无反顾的跟着他,是因为有大的利益可图。这种联盟没有一往无前的锐气,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而蔡京想得太多、顾虑太多,曹晟又总是以快打快,一气呵成,所以蔡京总是慢了一步。比如今天等蔡京意识到可能不妥时,想要出手,邓洵武已经被激的没了章法,他们一直没把曹晟放在眼里,过于轻敌,也是曹晟智胜的原因所在。
“禀太师,东华门出事了。”幕僚前来报道。
“何事?曹家出面了?这倒是个机会。”蔡京波澜不惊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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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曹晟行刑前发令曹府、军营、公主府皆不得出。这次是学生、百姓跪在东华门请愿,上万言书。”幕僚继续说道。
“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个小民,由他去好了,叫禁军维持一下就可以了。”滕辉淡淡的说道。
“大学士,十三五万之多,如何维持?”幕僚说出了一个恐怖的数字:“听说还在增加。”
蔡京猛然站起,有些晕眩,站立不稳,滕辉大惊,赶忙扶着老蔡,打算叫御医,老蔡摆摆手道:“无事,老毛病。快备马,进宫。”
“太师,官家召太师进宫议事。”梁师成在老蔡出门时,正好过来召见,蔡京要老梁同上马车。梁师成犹豫了一下,也就上去了。
“事情如何?”老蔡问道。
“皇城司通报,还有百姓在往宣德门聚集,情势不容乐观。”老梁答道。
“陛下如何?”
“陛下很是紧张,大发雷霆,大骂刘奎、邓洵武是个蠢货。”
“唉,这次上了小狐狸的当了,这只小狐狸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但是他是为何呢?”蔡京自言自语,又问道老梁:“皇城司可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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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曹晟做事很是松散,并且天马行空,咱家无法推断他想要干什么。”老梁紧皱眉头,摇了摇头道。
唉,只怪曹晟们所图之事,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太多,他们如果也有救我汉民、光复华夏、求我大宋千秋不受欺辱之志,那他们就会明白曹晟们在一步步的吞噬黑暗,用蚂蚁啃大树的方法,积聚力量,慢慢啃食。
“你们说怎么办?刘奎,你来告诉朕,你不是要给辽国交代吗?驸马自请责罚了,怎么?收不了场,来求朕了?”徽宗口沫横飞的训斥着一帮躬身低头的刘奎、邓洵武们,童贯在旁边拼命忍着笑意,高俅依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眼观鼻、鼻观心。
梁师成禀道蔡相来到。
徽宗才压了压怨气,对着蔡京说道:“蔡卿,觉得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