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
“走开,开封府办案。曹晟,你出来见本府。”张叔夜直接推开曹府接替曹俊的管家曹一。
“府尊大人,我家少主在大厅恭候,我带您去。”曹一一脸谦恭的跟在后面。
“张府,有失远迎,晟之过也。”曹晟听到通报正在迎接的路上,就碰到有些怒气的张叔夜,赶忙躬身道。
“驸马爷,这是等本府自投罗网吗?”张叔夜没好气的说道。
“张府请厅中用茶,你我再说如何?”曹晟依然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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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曹晟如此恭敬,以正直著称的张叔夜到是觉得再不给情面,也是说不过去了。
“请。”曹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亲自在前面引路,张叔夜面无表情的跟着去到大厅。
不等坐下,张叔夜站着冷冷道:“驸马好手段,那日第一次上朝,就有如此计谋,说的百官哑口,本官还是低估你了。
“张府过奖,机缘巧合而已。”曹晟请张叔夜坐下,亲自斟茶道。
“哈哈,驸马这弄得满城风雨,意欲何为?”张叔夜听曹晟的回答,怒极而笑。
“晟也是无奈,这一来要救晟的恩人,也是稀罕一个有用之将,再者当晟知晓这人间惨况,良心上晟就要有所作为。”曹晟解释道。
“驸马这么说是不相信我开封府还是不信我张叔夜?才如此作为?”张叔夜怒道。
“晟很相信张府,和有张府在的开封府。”曹晟摆摆手道:“但是张府你是定不了他的罪的,所以帮你一把。”
“我这开封府官都定不了他的罪?你难道可以定的吗?”张叔夜刚坐下来,气的又拍桌站起怒道:“你这竖子如此不尊大宋律?妄图影响本府判案,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张叔夜,你不要口口声声大宋律。你也知道高炳的恶行,这也不是一天二天,一年二年的事了,大宋律有用,你张叔夜有能耐,你倒是制裁他啊?那倒省得本驸马出手了,你当本驸马闲的吗?”曹晟也大怒,讥讽道。
“那也是国法,也是本府的事,你这么私自动手,以民意绑架国法,你又跟高炳有何不同?”张叔夜道。
“你张叔夜要做青天,要做包拯,这很好。可你别忘了你是一方主政,你的碌碌无为致这一个个无辜女子孩童于何地?你别忘了是这万千百姓供养我等。你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是百姓的税收,如不能为他们做主,要你等何用?是为了让你们背诵这大宋律吗?”曹晟十八的年纪,脸上些许胡渣子,此时怒目圆瞪,拍桌沉声道。
“你等明知其中不妥,有冤情,而不思进取,你们为政者良心在哪里?”曹晟继续连珠问道:“你张叔夜正直,赵鼎不畏权贵,这晟很是佩服,但是这些可以还这几十个女子一个公道吗?这样一个祸害可以横行十数年。你等常说为国为民,为国就不说了,为民不为其申冤,你等为的哪国?为的哪国民?”
“可你这样裹挟民意就有用了吗?以后谁都这样煽动民意,那还要王法干吗?再说你拿不到实据,在高俅是官家宠臣的情况下,你这样就能定罪吗?”张叔夜慢慢平复下来,开始想着后果道。
“晟这样做,自然收得住。我要不能一击即中,何苦做这么大布局得罪高俅。”曹晟自信满满的道。
“报少主,有情况。”亲卫说着看看张叔夜。
“明府不是外人,说吧。”曹晟直接道。
“这就不是外人了?”张叔夜自言自语瞟了一眼曹晟道。
“报少主,张府,高太尉不知想到什么,一边派陆谦去禁军带兵去郊外庄园了,事态紧急,庆公子怕曹毅支撑不住,已提前告知曹云前去护卫。”
“高俅呢?有什么动作?”张叔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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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宫中了是吗?”曹晟问道。
“少主猜的即是。”亲卫答道。
“明府,来不及了,郊外高家庄就是案发地,很是隐秘,明府要即刻前去现场,这是都统制兵符,明府可暂借成德军一用。”曹晟拿出兵符躬身道。
“你就这么信任本府,你不怕本府报复于你?”
“晟和明府皆君子。”
“哈哈,本府是,你不是,你是奸贼。”说完张叔夜哈哈大笑离去。
“你才是奸贼,你全家都是。”曹晟恨恨的说道,转身喊道:“来人把曲姨做的那件黄色羽绒服先给我,不管了,备马,去皇宫。”
——
皇宫,天气寒冷,徽宗躲在宫中。
堂下高俅老泪纵横,在哭诉着曹晟的不是,设计陷害其子。这家伙也是编故事的好手,这一顿说,说的徽宗也觉得女婿嚣张跋扈,就为了小的时候小高欺负他,现在为了报仇已经不择手段,想置人于死地了。
旁边田俊在思考这怎么送信出去,梁师成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只在咬另一只,心中很是舒坦。他一直以来都跟高俅互不对眼,说实在的,他跟童贯都可以相谈甚欢,就是跟高俅不行,可能真有八字不合这一说,梁师成看着手中情报,想了想,还是先压着,否则另一只狗就得救了。
“禀陛下,驸马都尉曹晟求见。”一个小太监在田俊耳边说了驸马在外求见,田俊即刻禀报道。
“正好,这个孽障,喊他进来,朕来问问,何故欺负朕的老臣。”徽宗微怒道。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曹晟躬身拜道:“父皇,天气寒冷,儿臣听说父皇很久没有出去蹴鞠了,这运动惯了的,停下来就浑身不自在,故儿臣做了一件防寒衣给父皇,父皇试试,应该可以户外活动了。”
“哦,真有此物,田俊,你快拿来给朕试试。”徽宗一听有好东西,就来了精神,一时到忘了想要干嘛,更何况这曹晟也是说道点子上了,这热爱运动的人一下子不动了,就很不舒服,古代室内可没健身房。
田俊伺候皇帝穿上羽绒服,一下子就暖和了,脱去皮裘等开心的说道:“晟儿,很是轻便,对比刚才,仿佛没穿一样了,高俅,下午蹴鞠去。”徽宗说完就想到还有事没做,老泪未干的高俅还可怜巴巴跪在堂下,看着自己。
徽宗顿时感到很是尴尬,很不好意思,这老伙计跟了他的年限比荣德都大。可是这女婿......
“唉,高太尉怎么跪着?你惹父皇不开心啦?”曹晟故作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