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仁明殿,曹晟匆匆出宫,看到荣德在翘首以盼,顿时有种心虚的愧疚感,就像后世与人暧昧的小丈夫,忽然见到妻子的样子。
“驸马,皇后没有为难你吧?是荣德牵连驸马了。”荣德下车奔过来,担忧的问道。
“没,没有,”曹晟深呼一口气,定了定神拉着帝姬小手朝马车走去道:“你我一体,没有谁连累谁,有事,都不能独善其身,这事是本驸马连累帝姬,因立太子之事。这不算什么,皇兄一日未登基我们就一日不得安宁。”
“荣德,你怕吗?”曹晟放肆的抱着荣德把她放在马车前座上,低声问道。
“以前怕,从母后离去之后我就一直会怕。但是以后我想,我不怕了,驸马会护着我,驸马会护着荣德一辈子吗?”夜光下荣德清澈的眼眸看着曹晟轻声问道。
“会,只要晟不死,晟就永远护着荣德。”曹晟这时躁动的心才慢慢平静。
“啪”荣德飞快的在曹晟脸上啄了一口,慌张的躲到车里,声音有点颤抖道:“驸马,荣德明日在公主府等你。”
“好,”曹晟答应道:“阿毅,你送帝姬回公主府。”
看着马车慢慢离去,曹晟骑着大马,静静地想着,那个香有问题。她固然绝色,说没有诱惑力,那是不对的。但是曹晟后世见过各种美女的何止上万,白的、黑的、黄的加上朦胧的,天然的、人造的,不管真假,至少视觉上对比古代绝对不差。所以不至于如此脑袋不清醒啊,越想曹晟越觉得蹊跷,以至于到了家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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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可回来了,”曹玉正在门口等候。
“阿玉,何事如此焦急?”曹玉的声音打断了曹晟思维。
“少主,富安来报,一个随从出言,把迷药混在饮食和饮水中,明晚这个把林娘子给.......办了。”曹玉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这后面的用词。
“唉,事急矣,这几日事物缠身,做两手准备吧,一、派几个精明的让富安看看怎么混进高府,以备不时之需。二、我明日去见高俅看看,只能这样了,时间上太紧,看林冲造化了。今天你再辛苦一趟,让富安想办法拖延几日,给他五千贯备用,不够自取就是。”曹晟想了想吩咐曹玉道。
曹玉应声去找许二。
这对付高衙内之策曹晟早就有了,但是曹晟很是犹豫,一是不想现在就得罪高俅,这要得罪他的话,很多事会很麻烦,他又是端王府旧人,官家宠臣,在没有大事发生,是害不死他的,所以很是棘手。
明日先见高俅,按常理来说,一个女子而已,如今自己如日中天,这个面子应该会给的,至于林冲,小事尔。如有意外,就只能从高衙内身上施为了。这家伙无智,这边还有富安做内应,加上他急色而胆大,要弄他太容易了。
翌日一早,曹晟早早起来,今日没有早朝,探听之人也未发现高俅出行,曹晟就带着曹玉等直奔高府,递上拜帖。
一会,一个胖胖的管家把曹晟迎进高府客厅奉茶。
片刻,高俅一脸疲惫的来到,远远就拱手道:“有劳驸马久等,老夫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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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严重,是晟打扰太尉休息,晟之过。”曹晟起身躬身道。
“哈哈,驸马这么早找老夫,有何事,很重要吗?”高俅一个请的姿势,邀请曹晟坐下交谈。
“太尉事忙,晟也就不绕弯子了,晟少时有一救命恩人,可能是得罪高兄,晟特来代为请罪,望太尉可以看在晟之面上,饶恕则个。”曹晟再次躬身施礼。
“哦?如此巧合?驸马可否告知老夫是何人何事呢?”高俅未答曹晟的请求,询问道。
“林冲,林冲和林娘子。”曹晟说道。
“这林冲......老夫想起来了,但是这事是军中定罪的,林冲带刀私闯白虎节堂,证据确凿。但是既然驸马所请,那么老夫定过问,看有无内因,驸马稍等几日可好?”高俅想了想微笑着说道,这个老狐狸,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曹晟很是佩服。
“那有劳太尉费心,晟感激不尽。”曹晟做感激状的拱手谢道:“不过林冲娘子还在高兄那边,不知太尉可否.......”
“噢?竟有此事?老夫实不知晓,这逆子越来越无状了,来人。”高俅冲门外喊道。
“老爷,小的在。”进来的竟是富安,曹晟低头喝茶。
“富安,你在府中?炳儿可在?”高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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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未归,小的昨日未跟着公子,今日才听候差请。”富安很自然的答道。
“噢,你下去去找公子,找到立马来见我。”
“诺。”富安看了曹晟一眼,匆匆离去。
“驸马,您稍加等候,老夫问问事情,若果真如此,定好好管束,并送林娘子去见驸马。”高俅歉意道。
“有劳太尉,那晟不耽误太尉休息,太尉要管殿前司几十万禁军,又要陪伺父皇,实在事忙,父皇有太尉相助,才得以安静,晟拜谢。”曹晟说着,躬身拜谢道。
“哈哈,驸马严重。”高俅回礼道。
带着曹玉走出高府,迎着早晨阳光,看到路边小店,阵阵包子香味,勾起曹晟阵阵食欲。
“阿玉,我们一起吃点吧。”曹晟招呼道。
一行四人找了个桌子,曹晟招呼他们一起坐下。
“客户,吃些什么?”小二连忙上来招呼道。
“羊肉、猪肉的包子先来个6斤,不够再加,再上点豆浆,其他你们来点?”曹晟吩咐道。
“小二,来二斤包子,快点,洒家事急。”一个洪量的声音传来。
“是,是,大师稍坐,马上就来。”小二陪笑道。
曹晟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大和尚,此人身材高大,肥头胖耳,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浑身充满力量感,宽大的僧袍有些泥污,这个打扮不会是鲁智深吧?
“对面可是鲁达?”曹晟大声问道。
“何人?”大和尚猛然站起,拿起禅杖,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