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美说得对,明睿这事其实大不了哪里去,这由宗正寺议罪,最多是不敬皇家,罢职思过而已。大不了下去一时,以明睿的能力,很快就会官复原职,朝中有我们在,蔡京们一时也翻不起大浪。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与明睿见面,要尽快安排保护明睿,就怕这皇城司有问题,梁师成把持皇城司多年,现在忽然把位置让给十几岁的赵凯,恐怕不太正常。”张叔夜说道。
“皇宫的话,要进去不太容易,不知道太子那边是否能够帮忙?”赵鼎道。
“试试看吧,来人,那老夫拜帖,我要面见太子殿下,请他过来一叙,我这个太子太傅的位置还在,太子也该来听课了。”张商英拿出令牌交给亲卫道。
“我们也不能光靠太子,要怎么样才能让大侠去皇宫呢?”张浚道。
“俺有办法,有一个人可以。”时大侠想到一个人说道。
“谁?”
“林灵素!”听见这个名字,张叔夜们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他会帮我们,他不是小蔡党或者后党那边的吗?”
“这话是来话长,高唐之战时,少主已经收复林灵素,要整顿宗教。”时迁简单的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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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原来明睿做了这么多事,整顿宗教,这么难的事啊。看来摩尼教对他的触动很深啊。”赵鼎叹息道。
——
时迁去神霄宫找到林灵素,事也凑巧,这林灵素刚从龙虎山回来,正想向曹晟报告此事,就听到曹晟被陛下收监一事。
于是林灵素深夜穿着大大的道袍,求见陛下,言天有异象,恐有不测风云于天下。
徽宗对林灵素的信任还真是没的说,曹晟无意中的收服起来大作用,这也是蔡京们没有想到的,这是漏洞,时迁很快在夜色中进入皇宫之中,很快与田俊接洽上了。
“这是皇城司的令牌,这一块是老梁的,也就是皇城司使的,现在属于皇三子郓王赵凯的,他上任皇城司使。这个是副使的,梁师成和咱家都有......”田俊解释道。
“这么多?”时迁惊讶道。
“少主找金大坚做的,哈哈,可能少主早就想到今日了吧?少主真神人也!”(我神个屁啊,要是神人也不会中计了,这是闲来无事做的。这些还有很多的。)
时迁告别田俊就潜入皇城司大劳之中,利用这腰牌无惊无险的进入,说实在的,也不怪这些个侍卫,谁会想到皇宫这么深严的地方,会有人进来,还拿着皇城司使的令牌。
时迁找到曹晟,看见他的少主躺在床上,这皇城司由于在皇宫内,监牢很是整洁,可能也是因为没有其他什么犯人吧,能在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官复原职,这也是皇城司的一些小心事了。
时迁也不敢交换,毕竟旁边还有其他人,就这样默默地待着黑暗的角落里,他找的地方极其刁钻,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到,大概这就是灯下黑吧。
——
坤宁宫,这里原是显恭王皇后的寝宫,赵桓和荣德也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荣德搬出皇宫后,赵桓就是被立为储君也是未搬离这里。
这让徽宗和群臣也是时常夸赞赵桓的孝道。
此时的坤宁宫里还未休息,荣德离去,这朱琏和赵桓再商量着什么。
“岳丈太过分了,竟敢替本王回绝张相的召唤,这理由竟是太子之尊不宜屈尊臣下,他可知道张相是谁吗?他是本宫的太傅,是本宫老师,而且这次张相召唤定是为了妹婿之事,真是岂有此理。朱妃你说说看,这不是忘恩负义吗?本王能有今天是驸马和张相的扶持,明睿更是鞍前马后,出钱出力的为本王谋划,有些割裂距离已经是对不起他,现在如此作为,这叫本王日后如何统领天下?更何况他还是荣德夫婿,真是岂有此理!”赵桓火气很大,下午张商英持帖请求一见,朱伯才竟是代替赵桓回绝,这让一直很仁义的赵桓很不高兴。
“殿下,这荣德不是还未正式下嫁这曹晟吗?实在不行解除婚约就是,这天下有识之士何其多哉?本宫让父亲张罗一下就是,现在.......”朱琏在旁边说道。
“你住口,你这是什么话?可还知晓这天地之理?这情投意合之情,岂能如你这等草率?那与猪狗有何不同之处?”赵桓怒道。
“殿下息怒,但是父亲也是为殿下着想啊,这要是触怒父皇,该如何是好啊?”朱琏躬身道。
“此事不要把再提,明睿不单单是本王妹婿,还是本王兄弟,本王没忘却有一日我为帅他为将,擒贼酋献于帐前之豪言。你好好的在后宫待着,不许再干预政事这,这对你不好,下去吧!”赵桓沉声道。
朱琏并未下去,依然正色说道:“现在对方势力是我们可以抗衡的吗?太子怎么能如此任性?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不为臣妾想,也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我父亲何错之有?发动勋贵以为太子臂助,这倒是左右不是人了。”说着朱琏小声哭泣道。
看见新婚的妻子如此,自小有些妇人之仁的赵桓也有些手足无措,上前安抚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爱妃先别哭,只是有些事岳父大人他不知道,这,哎呀,你先别哭好吧,今日就先这样,等早朝再说好吗?”
朱琏见目的已经达到,慢慢收起哭泣之声,在赵桓的搀扶之下,回去卧房。
——
公主府,荣德正像恶鬼一样,亲自拿着鞭子威胁着李麽麽。
“快说,是谁人指使你的,本宫和驸马待你不薄,你竟是猪狗不如,也不看看你这三两重的骨头是否能活着享福。本宫告诉你,驸马若有事,本宫叫你全家陪葬!”荣德狰狞的样子虽不可怕,却也是疯癫异常。
曹黑是一直有跟着帝姬的,他万万想不到这荣德帝姬今日竟是如此恐怖,全无以往的优雅和美丽,现在整个一个女罗刹模样。
“唉,帝姬对少主之情真是......”曹满有些卡文,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你不但心少主吗?还有心情开玩笑?”曹黑微怒道。
“没事的,又不是什么大罪,少主这么大才?能有事?万一有事,大不了劫法场去。”曹满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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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黑没说话,眯着眼睛上前道:“帝姬,您也累了,卑职来吧,小黑也跟阿毅学了几招,试一试我的手艺。”
荣德也是没法,这李麽麽到是硬气,依然一声不吭的扛着。
“帝姬先回房间吧,这待会不好看,不要吓着殿下!”曹黑淡淡的说道。
“不要紧,本宫也该见见血了,这时间险恶,也要有些经历才行。”荣德淡淡的说道。
小黑拿出尖刀,面无表情,也不说话,看着李麽麽,李麽麽心慌道:“你,你干什么?你杀了老身好了!”
小黑依然不说话,一刀慢慢的割了一块耳朵,扔给旁边的黑狗,李麽麽一阵嚎叫,顿时血流半脸,荣德强迫自己看下去。
小黑在另一只耳朵上又割了一块,黑狗大概是尝到了甜头,开始变得疯狂,边跳边叫着。
“你个杀才,杂种,有种你杀了老身,老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黑歪嘴一笑,一刀指向颈部,又移开,大概在找最佳的地方下手。
而李麽麽开始活在了恐惧中,开始全身颤抖,开始失禁。
小黑是个粗人,这些他也没感觉,一刀刺入胸部,头头上的一块就飞出,黑狗被绳子牵着,够不着急的汪汪大叫。
“老身交代,帝姬娘娘快叫这个魔鬼住手、住手!”李麽麽哭泣道。
“说!”小黑冷冷的说道。
“是皇后,皇后之前就开始让老身注意了。老身是皇后的人啊......”
“还有什么情报?”
“还有......”李麽麽为了活命或者免除痛楚,说了一个不相关的事,惊的荣德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