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驸马蔡鞗大礼回赠，口称我等皆陛下皇婿，自此当携手报效陛下恩典，为大宋鞠躬尽瘁。鲁国公府前上演了一副连襟情深的佳话，也激烈着众多驸马的报国壮志。

作为驸马表率的二驸马曹晟当面训斥新晋驸马蔡鞗，催促其上进，不要给陛下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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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相着实不错的蔡鞗在曹晟面前，连连点头称是，这个曾经的小霸王似的人物，在曹晟面前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大内皇宫，田俊当着梁师成的面报道：“陛下，今早五驸马就去鲁国公府回礼，两位连襟很是和谐，相互说着陛下恩典，要报效大宋，很好的做了一个表率，坚决不做皇家之庸才。”

“哦？哈哈，这两小子，不过晟儿这是跟朕杠上了？”徽宗有些不爽的说道。

“陛下，这二驸马一向性格刚毅，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但是从今日的表现来看，这只是小孩子脸皮有点薄，一时不适应而已，他也要回去省亲，应该会借机拜会陛下，请求陛下宽容。”梁师成心里很不情愿的说出这段话，蔡京的交代他还是要听的，他也有些害怕现在曹蔡和解，蔡京不动，一旦惹毛了这个小奸臣，害死他老梁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这小子还是有些脾气的，类朕，有些性格还是好的，至少不是一个无耻之徒。”徽宗很满意梁师成的回答，抚着美须道。

——

大宋重和元年十二月，方腊采取东守西攻的战略模式，方腊集结二十五万大军，和童贯的前后进入战场达五十万的南征军大战数场，双方死伤无数。

到十二月，已是无力再战，各自收缩防线，暂时停战。

北方金国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终于在大寒来临之时，攻下北方重镇黄龙府，辽国大败。天祚帝耶律延禧竟然还有空去狩猎，朝中萧得里底一手遮天，隐瞒军情，调集大军，打算春来夺回黄龙府。

十二月初童贯回京向徽宗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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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商英府邸。

“还好今年不是大寒之年，否则这世间不知道会是怎么一个年景啊？”张商英看着点点雪花，叹道。

“汝霖，你这就要回西北吗？不如在京过完年节再回去也不迟啊，这张清已经回去主持防务，虽是刘延庆不在，但是陶节夫已是填补空缺应该无忧啊。”张叔夜对着宗泽道。

宗泽摇摇头道：“老夫年纪也大了，这繁华世界，老夫也没什么感觉。我家小子已经去了西北，这次正好可以跟小子和老妻团聚。”宗泽道。

“哈哈，原来家人有约啊，那老夫就不劝了，一路顺风，我们准备了一些东西，汝霖带上，给嫂夫人和宗颖带去。”张叔夜笑着道。

“好，老夫就不矫情了。明睿啊，你答应我的，这个樊楼的猪手和蹄膀？”宗泽对着没个正型的曹晟说道。

曹晟打了个哈欠道：“老宗，不是晟说你，你要这么多干嘛？樊楼厨子都骂死我曹晟了，若是颖儿在啊，估计不会给你做，这五百份啊？”

“你就别叨叨叨了，老夫答应他们给他带樊楼珍品，老夫不能食言啊。”宗泽道。

“那你自己去买啊，钱记颖儿账上就好了，干嘛找晟啊。”曹晟没好气的说道。

宗泽呵呵笑道：“没你曹大驸马的面子，樊楼才不理我呢，这老夫知晓。你这一口一个颖儿的，怎么？这是打算......帝姬那边？”

“债总要还的，晟这段时间想通了，老宗你说得对。东西准备好了，今晚就送去你府中，这大冬天的倒也是，不会变质，算你老宗有良心，还想着西北同志们，就是这樊楼的招牌，可能那些个贵族人群就不屑一顾了哦。”曹晟坐直了身子调侃道。

“那不是我老宗想的事，不过西北募军这事，童太监能同意吗？”宗泽忧心道。

“是啊，明睿不可大意。这次东南的禁军问题，难道他童太监不清楚？还会以现在之军去与金国合盟，复燕云？”张叔夜有些不解道。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存在一种侥幸心理，他太想复燕云之功了，他是个太监，在某些方面已经没了野心和欲望，那么就这个，他会不惜代价的。人要是有某种执念，就会选择性忽略不利因数，哪怕这是最重要的，就是意识到，也会找理由补上去。禁军战力不对，他可以说是方腊摩尼教悍不畏死所致，再说这西北人称最精锐的种师道和陶节夫的三十万大军不是还没上来吗。”曹晟解释道。

“有道理，好像确实是这样。所以明睿逼蔡京同意西北招募敢战士，是防他调走西军？”张商英问道。

“嗯，就是有这个考虑，本来我之前培养精锐骑兵就想一定时候，消灭西夏有生力量，把西夏打残，让他十年内没有战争之力，西夏有点事全民皆兵，缺点也是全民皆兵，人少，所以不要把攻城掠地，灭他的军队，经济吸引他的人，这样他就蹦跶不起来了。

现在恐怕不行了，北方金国已经拿下黄龙府，不出意料，明年陛下就会授权童贯跟金国签订盟约，合谋辽国了，我们就只能守了。”曹晟叹道，他穿越日久，有些他不记得了，还有他自己的幺蛾子出现导致大事件有偏差，所以有些事他已经无法先知了。

“这等事，朝中总要议事的吧？现在罢三司还政于六部，那么作为财政的户部总要参与决策的吧，叔夜公不能反对吗？”张浚道。

“没用的，这等大事，基本就是皇帝和首相及执行人决定，叔夜没办法否决的，朝中参奏是一回事，大决策又是另一回事。”张商英道，他做过首相，虽然没什么建树，却也算知晓其中道理所在。

“那就只能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李纲愤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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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纪忘记了，这只是明睿的推断，我们认可，陛下未必认可的，陛下也有复燕云成为宋之大帝之意啊。”张叔夜道。

“好了，多说无益，不会事事都会随了我等心意的，尽人事就行，不必强求。大败未必是坏事，阻止了也未必是好事。”曹晟老气横秋的一个狼饮道。

“何解？”李纲不明白。

“伯纪啊，可曾听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一个道理吗。”赵鼎双手一摊笑着说道。

“嗯嗯，这事先放一放，童贯今日回京，你什么时候找他呢？”宗泽问道，他还是担心，曹晟东南一战就被忌惮成这样，他这边还不得宠，岂不是更加不行。

“晚上吧，老宗不用担心，这个定会成功，他童太监不答应，他就别想有复燕云之功！”曹晟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是没办法阻止燕云策马？”李纲又有些迷茫了。

“他的意思是燕云不可阻，谁是主帅到是可以说道说道的，明睿，鼎说的可对？”赵鼎一副诸葛孔明附体模样的说道。

“元镇，你懂晟，来，干！”曹晟笑道。

“这又不是酒，听说你有私藏的好酒？什么时候给鼎送些去？”赵鼎凑到曹晟面前道。

“你又不好酒？要他何用？”

“送我老丈人，你不是跟你老丈人弄掰了吗，鼎也不好对吧？”赵鼎坏笑的表情确实不好看。

“滚......”